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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地上的碎草便被席捲而起。
夜空雲朵漸散,淡銀月光浸灑了下來,一人一雀傻立,漫天草屑亂舞。
“賜予我力量吧,我是希曼!”
易天行挽起袖子,幹勁十足地把沉睡中的小肖從床上拍醒,然後伸出手指頭往他的腿上按去。
睡意朦朧的小肖看著自家少爺一手指天,一手戳己,嘴裡念著動畫片裡的臺詞,嚇得不輕,身子卻是更輕,如“乳燕投林”般從床上翻身而起,躲到了病房的角落裡。
易天行嘿嘿笑了兩聲,道:“別怕,乖,叔叔給你看病。”
不是他瘋了,而是這種渾身充滿力量的感覺,真的很棒,很男人。
但馬上他又傻了眼。
“你的腿怎麼回事?怎麼蹦下床的?”
“醫生說,斷面的神經元不知道怎麼接上了,雖然沒全好,但是有感覺,能動。”小肖怯生生地應道。
“最近病房裡有什麼異常沒有?”易天行皺眉問了一句,他上次來醫院檢視小肖斷腿時,心經一探,便知道宗思用的那把劍有古怪,肉眼看不到,但心眼能見:小肖斷腿面上竟似被一層淡金色的粒子塗了一層,便是這一層隔阻,讓神經元無法通暢。而他這些天在學校裡面勤練道術,便是指望著能學會控制自己真元,來治上一治。
畢竟治病救人不是養馬養牛,要分外小心,所以他不敢大意,直到將三臺七星斗法練的純熟,才往省人民醫院而來。
枉他費了多少夜不眠不休,這小子居然好了!
這小子居然不用自己治就好了!易天行有些憤憤不平地想著,不知道是不是在遺憾自己失去了一次成為杏林神手的機會。
他仍然有些不相信,食指中指輕輕吐出淡金火苗,往自己的眼珠上緩緩揉著,然後一閉眼一睜眼,往已經目瞪口呆的小肖腿上看去,發現上次發現的那些阻塞已經被某種極高明的道力化為融雪,均勻地在小肖的腿內緩緩流淌。
用神通看了半晌,他終於很高興,不很爽地發現,這小子的斷腿果然好了。想了會兒,他問道:“最近你感覺什麼古怪沒有?”
小肖以前便知道這位少爺有些古里古怪的神通,所以看他用火烤眼珠變態技來自虐,也能馬上從震駭中醒了過來,思琢良久,說道:“也沒有什麼古怪,只是最近這些天夜裡都睡的很香,而且總是做夢,夢裡有很多螞蟻在我腿上爬。”
“我知道怎麼回事。”易天行嘆口氣,知道肯定是秦梓兒來過,那斷腿上還殘留著一絲極高明的道術氣息。他撓著頭想著:“看來那女子還是不大相信自己能這麼快學會道術,不過這找她打架的事情……”
他這輩子打架從來沒有輸過,雖然打的次數很少,唯獨曾經輸給過一個女扮男裝的可惡丫頭。所以他在把操場上所有的枯草都震成碎屑,明白自己佛輪道心大大的厲害後,心裡隱隱有些打架的衝動。
——不料那女子做事漂亮,竟還了個大人情。
雖然小肖的腿是吉祥天宗思傷的,但宗思已經被逐出山門了,嗯……這個人情,看來是還武當山那椿事兒?
易天行想了想,旋即一絲微笑浮上唇角,忠恕之道,看來自己也要學學。
“這次受傷苦了你,上次我和你說過的事情。”他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破本子扔給小肖,“還不給我上床躺著去,難道還準備斷一次?”
小肖躲在病床上,翻起他扔過來的本子,發現上面是用圓珠筆抄的一些佛經模樣的文字,不由皺起了眉頭:“少爺,這些玩意我看不大懂。”
“拜託,怎麼說你也是大學生好不好?雖然是個自考的。”易天行笑眯眯地說著,“先把經文背熟了,過兩天我來教你。”收徒弟的感覺不錯,可以學老祖宗師傅對自己的囂張勁兒。
病房門咯吱一響,一個美婦人伸了個腦袋進來,骨碌碌的眼珠子在易天行身上掃了一眼,然後甜甜地笑了:“準備來看看小肖的傷,沒想到少爺在這裡。”
來人是周小美,是那個在失火後的M塘外,光著一隻腳破口大罵的女人。
易天行沒好氣地苦笑了兩聲:“別找藉口,找我居然找到這裡來了,肯定有事情。”
周小美微微一笑,從自己的女包裡掏出磚頭大哥大遞給易天行:“少爺,袁哥正急著找你。”
易天行按了幾個號碼,把磚頭放到自己的耳朵邊上:“袁叔,什麼事兒?”
“壓力很大,壓力相當大。”袁野在電話的那頭開始作報告,易天行偷偷瞄著病房裡的另外兩人,看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