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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描淡寫地說道:“別以為我想替你們姓古的看這家,別以為我想霸佔你家,是你爺爺那混俅逼我當惡霸的。”
高陽縣城江邊亂石一片,江風帶著淡淡的腥氣拂過易天行的面龐。他看著江心隨著波浪起伏的月亮倒影,忍不住抬頭望天,想從這極高而遠的夜空裡尋出些蛛絲馬跡出來。今夜的談話,不僅沒有把他心中的石塊掀開,反而讓他更沉重。與古老狐狸的交流雖然沒有達到預期中的目的,至少也讓他明白了很少的一些東西。
也是極重要的一些東西。
上三天的背後是道門,歸元寺的背後是佛宗,要幹架喲要幹架。自己哩?好象是佛家的嘛大人物投胎轉生,好神奇喲好神奇……
還有古老太爺下意識裡說的那句話:“試問如此絲絲入扣,一步不錯的陰謀,除了神佛,還有誰能編織出來?”
神佛?
呸!他往江裡吐了口濃痰。
“老子偏不救,又能如何?”雖然這般蠻不講理地設想著,他的腦海裡卻不自禁地浮現起在草舍中曾經驚鴻一敝的老僧背影,那蕭索的背影彷彿蘊含著天下至大的不甘和鬱結。
易天行心頭一顫,他知道自己是真地不可能丟下這位老祖宗師父不管了。不說他救了自己和鳥兒子一命,單是那份被囚五百年的痛苦,也彷彿讓他感同身受,萬分不安,而他對這樣一個傳說中的英雄人物,不可能把他想像成無惡不作的壞人,擅用機謀的奸險小人。
即便他真的是壞人。
也沒有人能擁有剝奪另一個人五百年自由的權利。
縱使是老祖宗口裡說的那個大嬸也不行。
在易天行最開始發現自己的妖異體質後,他曾經對著滿天星空罵了句髒話。
“我幹!”
這個時候,他又對著滿天星空開始罵了起來……直到把所有罵人的話全部吐完,他才覺得心情似乎好過了些,然後對著幽幽深藍的星空極粗魯地比了箇中指。
豎著中指的少年郎對著不知在宇宙間哪個角落裡逍遙的滿天神佛罵道:“老子玩不贏你們,當心老子不玩了!”
第二天,易天行到了縣城外的一處荒山上。他對著淺淺墳起的土丘,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爺爺,不孝的孫兒來看您了。”
墳頭幾點小白花迎風招展,不知這花兒是什麼品種,生命力竟如此頑強,在冬日的寒風裡也是自開無語。
拜完爺爺的墳地,他回縣城買了一張火車票,便準備踏上回省城的路途。在鄒蕾蕾家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飯,然後蕾蕾送他出了家門。
“考慮的怎麼樣了?”易天行昨天夜裡模糊知道了自己將要面臨的情況後,頓覺前途渺渺,此時看著女孩純淨面容,不知怎地有衝動希望她說出讓自己失望的判斷。
“還沒想好。”鄒蕾蕾看著他的雙眼,仍然顯得有些怯生生的,“你等我再想想。”
“也好。”易天行微笑了一下,昨天晚上興起的學韋爵爺挾美挾款私逃的想法,在這白天裡自然成了白日夢。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我們都沒有權利去替別人做決定。
老天爺也不行。
這是易天行的人生信條。
第四章 不如跳舞
沒有傷痛病痛的壓力,沒有生活的壓力,甚至沒有生死的壓力,前十七年的小易過的是何等的灑然自在。若壓力襲身,他卻變成了有些執拗的少年郎,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應付不了,那便躲了。兼職的大和尚想來不怎麼好玩,入世修行相對而言,總是自由些。
不過是打打架,跳跳舞罷了。
便在人生的風口浪尖上像只猴子般舞之蹈之,也算是不虛了時光。
力量給人帶來權力,權力帶來改變,這種改變便是一道城牆,小易不想進去,也已經進去了,想出來,也已經扯脫不開,所以只好——騎城牆,看風光。
圍城,便是這意思。
下午很早,易天行就離開了省城大學,往金羊廣場去,準備去打人。
——可憐的孩子。
……
……
任何一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心臟有自己的臉面也有自己的不願意被人看見的角落,而很奇怪的是這樣三種地方,往往在一個城市裡面都隔得不遠。所以北京有王府井後海,廣州有天河東有棠下,臺北有西門町……省城也不例外。
省城的心臟和最見不得光的角落,便集中在省商中心和金羊廣場一帶,這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