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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個黑黑的帶著金屬之色的東西。
槍?自己的槍?
東城來人大驚失色,失去槍了自己還有什麼倚仗?有些不相信地往自己的手上看去,卻見到自己沒有拿著任何東西的手掌已經軟軟地垂了下去。
這時候,腕骨折斷的痛楚才傳到了幾個人的大腦裡面。
“啊,啊!”一陣此起彼伏的哀嚎傳遍整個大廳。
易天行掃了這些頹然坐於地的混混們一眼,搖了搖手指頭:“不如跳舞,打架都不如跳舞。”
他其實沒有扮酷耍狠的經驗,此時強行學著驕蠻黑社會二世祖的感覺,那模樣看著倒有幾分滑稽。周小美忍住偷笑的慾望,接過圍巾包著的槍枝,聽見少年吩咐道:“別碰這些槍,我想馬上就會有人來了。”
在M塘看場子的鵬飛公司眾人,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家少爺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周小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心想馬上會有什麼人來呢?
“警察會跟著來,和城東彪子有瓜葛的警察。”易天行從吧檯小妹好笑的眼神裡接過擦手的溼巾,笑著向周小美解釋道:“來砸場子,又有什麼用處?如果砸出問題來,他們自然會想著用些別的力量,這樣才能把你手下這些生意弄消停。”
果不出其所然,警察來的很快,不到兩分鐘就有幾個凶神惡煞的警察走了進來。
“金羊治安聯防大隊,都給我站著站著。”為首的警察滿臉的嚴肅。
“報告傅隊,M塘迪吧發生鬥毆。”其中一個警察說道。而捧著右手不停呼痛的城東來人,看見這些警察到了不驚反喜。
易天行打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開口道:“有黑社會來鬧事,我們報警,你們來的倒快。”
“你們報的警?”為首的傅姓警察還是一臉嚴肅外加幾分正氣,“不管怎麼說,你們傷了人,跟我回局子裡把話說清楚吧。”
周小美上前打圓場:“傅哥,這是哪裡話,一些自家小矛盾,哪至於勞煩您?”眼珠子一轉道:“日後有事,還得勞您大駕的。”
易天行卻哪裡耐煩玩這些場面,走到警察面前,微笑著說道:“你要哪些人去?他們持槍,槍上還有指紋,場子裡有監控,錄影你可以調。不過這些我都不會給你。你是哪個分局的?一個小小的聯防大隊最好別夾到這些事情裡面來。”
他看著面前警察漸漸抖起來的眉尖,知道對方怒氣漸上,不知怎的,易天行卻忽然想到半年前在高陽小縣城裡,自己一個人坐在解放路海鷗商店門口,將整個縣城黑道罵的不敢吱聲的場景,不知怎的,卻想起來了小縣城裡面的那些警察,對著自己面前這個明顯和城東彪子有瓜葛的省城警察更是分外的瞧不起。
“我是一個很囂張的人。”易天行將溼手巾丟還給仍然有些恍惚的吧檯小妹,止住了周小美說話,“我就算一塊臭石頭吧,你不惹我,我老實的狠,你把我整煩了,你會很不好過嘀。”
他在扮著狠,卻一下想起來當著秦梓兒時自己的可憐模樣,於是又嘿嘿笑了聲,在心裡寬慰著自己:“當然,欺軟怕硬也是人之常情。”
姓傅的警察今天晚上是受城東彪子之託來整事兒的,哪料到進場一看,彪子的幾個手下被人生生扭斷了腕骨,一方面是受驚於古家下手之狠,另一方面也是想到這是真的抓住了古家的把柄。正暗自想著此次事了,待城東彪子興起之後,自己能從省城這些見不得光處撈取多少好處時,卻遇見了這樣一個自命囂張的年青人。
這人是誰?
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但凡囂張者皆有囂張的實力。但他又不能不動,畢竟他既然應了城東彪子之請,用警察的身份明著出面,那便沒有退路。
於是幾番思慮後,姓傅的警察冷冷一揮手,指揮手下的警察圍了上來。
“都把皮帶給解咯!”這聲吼,吼的是如此大義凜然,金剛威嚴。
從九十年代開始,解皮帶便成了警察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可惜易天行不喜歡這種調調兒。
“誰動就給我打。”他漫不在乎地對俊哥吩咐一聲,看著警察們如臨大敵的模樣搖搖頭,從周小美那裡接過像磚頭一樣大的行動電話,伸手在上面按了幾個號碼。
“喂,潘局嗎?我是易天行。”
“對對,就是上次煩您撈出來的那個小子。”易天行對著電話笑了一下。
傅姓警察從聽見潘局這兩個字開始,就有些慌了。
“金羊有個聯防大隊是吧?隊長姓傅?”
“您不知道?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