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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意思,他搶過肖勁松手裡的牌子,喊了聲:“四千萬”,場中便像炸了鍋,很多人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幾家出名的公司也在紛紛打聽著,這個“土財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易天行沒有理會別人投射來的目光,只是冷冷看著那個江西南昌來的公司代表,果不其然,在略微思考一會兒之後,又叫了一次價:“四千一百萬。”
易天行連氣都懶得喘一下,直接喊道:“五千萬。”
大廳裡面所有人都傻了。
肖勁松也在旁邊拉他的衣袖,示意這價錢已經高的離譜,但易天行卻是安靜地坐著,沒有一絲表情。
那位江西南昌來的圓環建築公司的代表搖了搖頭,嘆了嘆氣,有些頹然地坐了下來,但眼中卻沒有太多失望的色彩。
這場土地拍賣大會,便在這樣一個令眾人瞠目結舌的高價中劃上了句號。
坐在鵬飛工貿公司的汽車上,肖勁松皺眉說道:“那塊地,其實四千二百萬就是極限了,五千萬是隻有虧的。”
正閉目養神的易天行睜開眼,微微笑了笑,說道:“這錢我們是哪兒來的?我們拍了這塊地,錢又是歸誰得?”
肖勁松想了想:“錢當然是您臺灣那個朋友注入的,我們買這塊地,錢自然是歸國家得了。”
“對啊,用臺灣富裕人民的錢,為大陸窮困人民謀福利,這也算是財富的良心分配嘛。”易天行嘻嘻笑著:“另外你說的不全對。這筆錢的大頭應該是劃歸市財政,留作土地基金以及補償。今天拍賣會上的公司不知道我們的底細,難道政府會不知道?政府肯定不願意把這麼大一塊工程交給鵬飛公司,如果不想鵬飛工貿轉入正途的過程中遇到來自政府的太大阻力,那今天這錢,便是出的划算,多拍了兩千萬,市財政會寬鬆不少,也不好意思阻止我們這種冤大頭來做正行了。”
多出兩千萬,算是買一個市場的准入證?肖勁松有些不同意這個糊塗的說法。
易天行當然不會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感覺今天場中那個江西南昌的圓環建築公司代表,似乎是專門來與自己較勁,然後看自己如何反應的——他乾脆玩起了暴發戶的遊戲,反正知道臺灣那邊肯定不好意思說自己濫花錢,他就是見不得有人和自己較勁。
這錢是用來幹嘛嘀?不就是用來給自己花的嗎?
就在他們的轎車離開後不久,那位江西南昌的圓環建築公司代表打了個電話,電話的那頭是江西九江第二中學。
“陳叔平老師嗎?我是郭子。”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極其平淡的聲音。
“辛苦你了,今天你看見那個年輕人沒有?”
“看見了,依您交待,我試著撩撥了一下他,果然他沒有沉住氣,開始胡亂喊價。”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
“看來還不用著急,我還可以過一兩年幸福生活。”
“老師,您說什麼?”
“呵呵,沒什麼,你快點回來吧,據我推算,南昌的江畔花園應該能賺不少,你不要錯過了。”
拍賣場上的事情只是一個插曲,過了些日子沒看見後文,易天行也就漸漸淡了戒備心,只是吩咐肖勁松多盯著那家江西的公司。至於這邊,既然買下了地,那就開始大張旗鼓地做事,但這事情他是不肯做的,全丟給了袁野和肖勁松,讓他們去挖了些各方面有真材實料的人才,然後轟轟烈烈地開展城區改造。
易天行在忙別的事情,白天要照顧書店,要去歸元寺拜師傅,要在墨水湖畔修練,晚上要去各處聲色場所揪葉相僧,還要去省城大學看蕾蕾,諸多事情讓他不勝其煩,哪還會操心那些幾千萬鈔票的事情。
這天下午天色有些陰,秋風吹著省城大街上的梧桐樹,發著嗚咽的聲音,易天行下意識地將長袖T恤的領子豎了起來,低頭往省城走去,一路走著一路在想鳥兒子的事情,最近發現鳥兒子沒有在西邊打轉了,正緩緩沿著一條直線在往省城來,這讓他有些心安,本來準備去半路上接它,卻被老祖宗的一句話吼了回來:“那笨鳥長大了難道還不會走路?”
他苦笑了一下,師傅他老人家咋能瞭解自己那個心焦,正自嘆著,走到科舉路那裡,忽然感覺右手尾指一陣抽痛。
他低頭一看,發現右手尾指上的那枚金戒指正在急劇縮小,竟快陷入了他金剛不壞的肉體裡,戒指表面的微小金粒急速流動著,似乎十分著急。他大吃一驚,腳尖在地面上一點,踩碎了幾塊人行道彩磚,整個人便化作一道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灰影,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