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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了,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你應該是覺字輩的。”
小傢伙翻了翻白眼,心想難道“易嚼豬”比“易豬”就能好聽到哪兒去?
“你還小,我給你講這些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易天行看著頭頂那片湛藍有如瓷器的天空,皺了皺眉:“我總有感覺,將來的某一天,我可能會被迫離開你們,所以我希望到時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也能幸福地活著,保護你身周關心的人,而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所以我今天才會有些急著教你這些——我自己或許也不是很明白的事情。”
小傢伙輕輕抓著他的手。
“萬事有始有終,海島億年來在這水中升升降降,青山漸成沙丘,河流變了模樣,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永亙不變。”易天行看著遠處的海平線,出神說道:“千秋變化,卻讓你我有機緣出現在這塵世中,本身就是件極幸福的事情。所以生命本身,便是值得我們去細細體味的美好,不可輕忽,不可粗暴。應該像煎小魚兒一樣,小心盯著,一刻不放,但別太使勁兒翻它。”
“當然,可能會有某些強大的存在會逼我們去翻魚。所以我們必須保留選擇的權力以及保護這種自由的實力。”易天行轉頭望去,平靜說道。
在他的目光極處,遙遠的大嶼山上的大佛像在朝陽下閃著金光,看著莊嚴華美無比,氣勢逼人。
第十章 看電影
今年的省城大學流行養秋蠶,蠶寶寶們吃著質量不是那麼好的葉子,可憐地吐著絲結著或白或黃的繭,成為數日的欣賞品後,便被女學生們扔進了垃圾箱裡,成為了老鼠們玩耍的物件。
秋蠶之後的流行是繡繡,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繡花,那種事情難度太大,現在的女生沒幾個有那種耐心和眼力,現在玩的是有網眼幫忙定位的十字繡,這風潮流行的時間比較長久,畢竟是號稱幾世紀時歐洲的皇室就開始玩的遊戲,自然有它生命力旺盛的道理——所以現在蕾蕾寢室裡的幾個女生都在自習室裡挑燈夜戰,只留下了姑娘家一個人。
蕾蕾這時候正看著眼前的一堆蠶繭發愁。
這些蠶繭是她從垃圾堆裡揀回來的,不知道是外面太冷還是什麼的原因,一直放了幾十天,也沒有動靜,沒有看見蛹化為蛾,然後飛向這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專門備好的棉紙上產子。
“唉……”她嘆了口氣,把蠶繭捧在手心裡,然後收到桌下的盒子中,最好別讓同寢室的女生看見,那幾個女生如果發現屋裡有某種可能四處撒子的可怖存在,可能會驚叫著逃回老家去。
放下蠶繭,她習慣性地從床邊拿起了一個書包,開始縫針線。
書包是明年小朱雀上學時候要背的,易天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塞給她一箇舊舊的編織袋,非讓她給縫到書包的裡子去,說是神話裡的那種空間袋。
她將那編織袋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所以然來,不免有些懷疑自己那一位的大腦正常程度——編織袋挺大的,要把它縫進一個小小的書包裡,真是一項很有挑戰性的工作——不過今天她去書店的時候,葉相僧神神秘秘地告訴她,那爺倆不知道跑哪兒去玩了,於是想推卸女紅重任的她只好含淚繼續用針尖衡量自己的指尖堅韌程度。
……
……
冬天快來了。
生命力過於頑強的樹葉還死硬地抓住枝幹已經發枯的枝丫不肯放手,從而被寒風吹的肢離破碎,只剩下可憐的細細的葉絡在半空裡搖晃著,有著懸屍示眾一般的悲壯。
下課後的鄒蕾蕾走在校園中,渾身微微散發著淡淡的清新味道,頭髮被隨便地用塊白手絹系在腦後蕩著,穿著一件淡灰色的毛衣,下面是深藍的牛仔褲,清清爽爽、簡簡單單的打扮,配上那副清水般的面容,不知不覺引來許多小男生們的目光。
身邊的女生攬著她的胳膊打趣道:“有沒有興趣?”
鄒蕾蕾黑黑的眼瞳裡閃過一絲大疑惑:“什麼興趣?”
女生努努嘴,朝著那邊男生的方向:“咱們班的賀大人好象已經約了你幾次了。”
賀大人,省城大學中文系漢語言文學專業一年級三班班長,姓賀名天翔,鄒蕾蕾同學的追求者之一。
鄒蕾蕾先是望著男生堆中那個長的還挺清俊的男生無由一笑(姑娘家只是覺得這種事情比較好笑),接著陷入了冥思苦想。
“那個賀大人叫賀……什麼?”
她身旁的女生先是一聲驚歎,接著露出不可教化的神情嘆道:“上學好幾個月了,別人約了你幾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