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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初,性本善……”這是易天行的新教法,據說書法可以清心。
在書桌旁,易天行倒了盆涼水,然後把腳伸了進去,下一刻,冰涼的水便汩汩冒出熱氣來,有些小氣泡往水面直翻著,看來溫度很高,他反而極舒服地嘆了口氣:“燙腳真是舒服啊。”
“以後不要在外人面前哭。”他想了想又說道:“咱爺倆火氣太重,喝涼茶也不頂用,你得控制一下,不然明年去上學,一不樂意便把教室燒著了怎麼辦?”
易朱脆生生地應了句。
葉相僧在一旁皺眉,他手裡的經書被捲成了一個小卷:“小孩子要哭,怎麼忍得住?”心腸慈悲的和尚總是比某位親爹看著更有舐犢之情。
易天行沒有理他,轉而問道:“葉相,要不要燙腳?這熱水是隨時隨地都有的。”
……
……
“大冬天的,燙燙腳再睡是舒服些,我只是懷疑你的腳能不能感受這種快樂,或者你是裝出來的?”
說這句話的不是葉相,是從小書店外面走進來的秦琪兒,那黑黑的馬尾辮在燈光下活潑搖動著。
“有回信?”易天行把腳從盆兒裡拿起來,踩在盆沿上。
秦琪兒煞有興趣地看著他腳上的水珠緩緩地被蒸乾淨,看著他把腳穿回布拖鞋裡,搖搖頭,帶著一絲不知所謂的神情說道:“這麼厲害的神通,卻只知道用來洗腳,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易天行從她手裡接過一封信,一面拆著封口一面隨口應道:“神通這玩意兒不是專門用來殺人的,是應該用來讓人過的更舒服的。”
看了那薄薄一頁的信,他皺了眉:“你父親要見我?”
“是啊。”
“最近不行,最近我要出趟門。”
“不急,大概是一個月後,到時候省城六處要開遊園會,我今天也是順便請你們去玩。”
“遊園會?”易天行好笑道:“一群國家修行人員湊在一堆玩小學生的遊戲,不嫌悶嗎?”
秦琪兒嘆了口氣:“六處本來就不方便與外界有太多聯絡,除了以前的周主任不避嫌。”她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餘的人員還是很少與世俗社會有太多夾雜,大家一直呆在那樓裡,自然也會有些悶,難得過年,自然要想些方法娛樂輕鬆一下。”
“是你出的主意?”易天行問道,心中想著,這般幼稚天真的事業單位娛樂企畫案也只有眼前這個扎馬尾的天真小女生做的出來。
秦琪兒臉一紅,沒有答他,向他做了個眼色。易天行明白她的意思,嗒嗒嗒嗒拖著拖鞋便和她進了後院。
小院清靜,月光清淡。
“今天要和你說三件事情。”秦琪兒的臉在月光下顯得很慎重。
易天行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根皺巴巴的煙來,啪嗒打了個響指把煙點著,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吧。”
“第一件,是父親的意思。”秦琪兒平靜說道:“他知道你對上三天的誠意還有所保留,但你也知道四月份,你在省城殺了兩位清靜天的長老之後,後來父親做了些什麼。我們現在都是仙人的針對目標……”
“清靜天是被你父親滅了,但我們無法猜忖天上那些人物的想法,我不以為他們會多麼看重一幫打手的死亡,所以我也不以為你父親那邊一定是仙人的針對目標。而我不一樣,我始終處在前線呀,妹妹。”他苦著臉攔住馬尾小女生的話頭:“仙人下來了,第一個找的就是俺,你爹要不給我點兒保證,我咋知道到時候你們會不會又賣我一道?要知道你姐以前可陰過我很多次。”
秦琪兒見他愁眉苦臉,噗哧一笑道:“父親讓你放心,見面之後,你一定會明白他的誠意,為了表示誠意,他邀請你去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上次省城夜裡發生的事情,你不是讓我們去查嗎?現在有結果了。”
“噢。”易天行想表現的平靜些,但內心的一絲不安卻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個人叫什麼?”
“陳叔平,但我們不知道他是天上的哪一位。”秦琪兒的聲音輕輕抖了一下,顯得略有些畏懼,“如今他還是在江西九江的第四中學裡教書,就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
“你父親想做什麼?”
“希望你能去九江一趟,我們在那裡準備有個行動,只是我們這邊沒有足夠強大的戰力。”她認真說道。
易天行擺擺手,紅紅的菸頭在夜色籠罩的小院中畫出宛如達利畫兒一樣的奇異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