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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不斷地有鐵做的地下道的蓋子被強大的氣息噴向了空中,噗噗聲裡,從操場往西面去的地下道的鐵蓋子全部被震的高高飛起,變作夜空裡漫天飛舞的黑色圓片。
鐵蓋子落在地面,砸起無數泥土,鐺鐺作響。
可以從地下水道的鐵蓋飛起的路線,清楚地看出,易天行和陳叔平兩個人正沿著九江市的下水道一面激烈戰鬥著,一面往江邊方向遁去。
“蓬!”
遠處又有鐵蓋被激飛,從下水道中噴出一道極驚豔的赤朱火焰。
下一刻火焰又從另一處噴發出來。
如此連綿不絕,就像是煙火表演,隱藏著無數兇險的煙火表演。
在易天行挾著陳叔平的腦袋衝向地面的最後那段時間裡,在陳叔平遠沒有他強橫的肉體快要和堅硬的地面作親密接觸的那剎那間。
陳叔平醒了過來,他念了一道咒語。
然後易天行發現被自己死死抱住的他,有了一些很奇妙的變化。
陳叔平的頭顱漸漸化作虛影,似乎在疾速地擺動,就像是狗兒出水後,要甩幹自己的皮毛一樣。
但他的擺動卻是要比人間的狗兒的擺頭不知道要快多少千倍,根本已經看不清擺動的方向。
易天行只感覺自己的胳膊處微微麻木,就像是被無數個啄木鳥不停啄著那般。
如同金屬疲勞一般,縱使易天行神力驚人,但卻也仍然被這似乎同時間出現的千萬次微力震的胳膊微微一鬆。
這一鬆之後,陳叔平頭下腳上倒衝著的身體,就像滑滑的豆腐一樣,從他的肘間微微向上溜了出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面,易天行有些失望地在心底嘆了口氣,卻來不及作什麼了,只好將自己的雙手護住自己的面門。
“為什麼在剛才的一瞬間之內,他要逃離自己的胳膊,自己只能用一次力,而陳叔平可以同時用許多次力。”當自己的雙手與堅硬而粗糙的水泥地面接觸時,易天行終於悟明白了這個道理,“這與秦童兒最終慘敗給陳叔平是一個道理:大家對於時間的感覺不一樣。”
常人眼裡的一秒鐘,對於陳叔平而言,或許是一段漫長的時間。常人只夠眨眼的時間內,陳叔平或許就有足夠的餘暇思考,並且連番用力。
在高空中的斷骨三連擊後,陳叔平被打的有些糊塗,才給了易天行控制局勢的機會。
一旦他醒過神來,瞬息間便在這方面重新擁有了絕對的優勢。
二人一前一後砸進了大坑中,那一片段的畫面一閃即過,世界上沒有人能發現其間的蹊蹺。
在那彈指的一刻,陳叔平輕輕用手掌按在易天行的胸膛上,整個人也放鬆了全部肌肉,就像是一片樹葉似的溫溫柔柔貼在了易天行的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
“操,拿老子當沙包!”
易天行只來得及在心頭痛罵了一聲,整個人眼前便一黑,腦子如同被千萬噸級的香香大錘擊中,一陣極強的眩暈傳入大腦,倒在溼漉漉的地底下水道里。
不知過了多久,其實不過是數秒鐘的時間,他有些踉蹌地站起身來。地下水道沒有多高,他這一站,腦袋頓時將水道頂部的磚頭頂成了片片碎屑。
易天行摸摸腦袋,搖了搖,金瞳裡火芒一閃,便發現了離自己約七八步遠的陳叔平,很不甘地發現那個仙人並沒有死,在心底呻吟道:“難道馬上要和仙人單挑?”
“太可怕了。”先前落地前最後一剎陳叔平的高速擺動,讓少年知道對方至少在對時間的掌控上比自己要高上幾個層級——滿心不甘和隱隱一絲恐懼,定住了他的身子,讓他動不得分毫。
陳叔平正半躺在地上,不停地咳著血,他的左臂已經快要全斷了,咽喉處也露著慘慘的骨節,胸口處深深地陷了下去,看著無比悽慘。
雖然他剛才在最後的生死關頭,避免了頭顱直接著地的厄運,還藉著易天行這個高彈性金剛不壞沙包作了極其有效的緩衝,但這高空墮下的速度仍然震的他內腑開始滲血。
陳叔平看著那個少年搖搖晃晃站起身來,不由呆了:“這小子至少承擔了百分之九十幾的衝力,居然這麼快就站了起來?他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
仙人下凡,自然會挑選非常優秀的肉體,而且在日後的覺醒修煉過程中仍然會不斷強化這肉體的強度,所謂煉器,這樣才能容納仙人強大的修為而不外洩,而不自暴。
但陳叔平怎樣也不明白,這個人間的少年,這個自己註定要追殺的目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