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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的省城文殊院通道中穿了過來!
不知為何,兩名修士黯然嘆了口氣,一捏法決,身形逐漸消失無蹤。
而那名一直與易天行神識糾纏著的修士卻無法脫身,那宛若秋水的一張眼寧靜地等待著朱雀的天臨。
猝然間,火翼行天須臾即至,帶著猙獰的殺意直直貫穿了中間那名修士的身體。
崑崙山頂,一陣極輕微的噼噼啪啪聲音響了起來,那名修士臉上忽而露出大悟的神情,漸漸整個身體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越來越亮,漸至不可直視,最後化為一團虛無的白光。
朱雀鳥轉眼間飛出兩裡之外,回過鳥首,毫無一絲情緒地看了這團白光一眼,喙尖輕輕吐出一聲:
“咕咕。”
那團修士化作的白光驟然間暴開,片片碎裂,然後隨著美麗的雪花淡淡揚揚地埋葬在了這萬年積雪的峰頂。
看到萬里外崑崙山頂發生的事情,雖然仍然有些說不清楚心中複雜的感受,但易天行知道今天事情完了。
三位清靜天的長老一死二遁,那道連線崑崙與省城文殊院的空間縫隙再也無人護持,漸漸變化成形狀,不復初始的圓融模樣,竟似有崩潰之險。
看著面前的煙霧漸漸飄散,少年又疲又乏又累又緊張,根本不知這條通道崩散會有什麼可怕後果。
還好省城裡有比他更高明的年輕人。
在省城吉祥天的那座小樓裡,美麗的姑娘雙手在身前的空中幻出無數手訣,一陣無名波動漸漸傳了開去。
而萬里外崑崙山頂本來被她一掌輕輕拍碎的小靈劍碎片,漸漸從厚厚的積雪中飄浮了起來,輕輕揚揚地往天穹飛去,一點一點地粘住了那道原本幽深此時佛光萬丈的空間縫隙。
不知道這樣補天補了多久,萬里碧天終於一如水洗模樣,再無一道疤痕。
而小樓裡的秦梓兒面色一白,便往右側緩緩倒了下去。
在說法堂裡的易天行疾運心經,終於很勉強地將自己體內暴走的真火命輪平復下去,而一直默默在他身後若實若虛顯現的文殊菩薩像也漸漸散去,只留下一屋空氣,滿室佛語。
就在煙霧凝成的蒼老面容散去的最後一刻。
易天行從那雙忽然顯得很疲倦的雙眼裡感到了很多說不清楚的內容。
那雙疲倦的雙眼緩緩合攏,省城文殊院內易天行最後看到的場景,便是雪山之上的朱雀鳥忽然身子一歪,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之上!
然後那張三清畫像漸漸化成粉末,消失無蹤。
“笨鳥!”
他心神俱裂,對著空無一物的牆面喚出聲來。
平靜下來後的易天行神念一動,感覺到自己這鳥兒子似乎沒什麼事,只是一瞬間飛了萬里路程,損耗有些大,累的睡著了。
不要問他為什麼明白,他自己也不明白,反正知道就是知道,他和鳥兒子之間,從來都是這麼莫名其妙。
今天險些被清靜天的長老拘神,若早知精神的力量如此強大,他一定刻苦學習佛法道術,天天向上攀登天道高峰——至少也會弄明白,他和鳥兒子之間的狀況。
後悔是以後再做的事情,他這時候覺得很累,非常累。
易天行望向蓮花坐於地的葉相僧,眼光掃了一眼他袈裟上的點點紅梅,大聲叫喚道:“謝了啊,兄弟!”
葉相僧受傷不輕,說不出話來抗拒這種稱謂,只好苦笑一下。
易天行又將頭轉過去,雙眼靜靜地望著文殊院外的冬樹之上,不知是在望在何方,他雙唇微動,輕聲道:“謝謝。”
說完兩聲必須要說的謝謝,他像個保齡球瓶一樣砰地摔倒在了地上,砸爛了幾塊地面殘存著的石磚。
初至省城,不知怎麼便隨隨便便走進了號稱有法陣護持的歸元寺後園。那一日,易天行被天袈裟裡的一小片冰蠶衲壓的是渾體寒冷,險些送命,最後醒來時,是在斌苦大師的禪房裡,睜眼後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光頭。
這次他醒過來的時候,很慶幸地發現,面前不是光頭。
是蕾蕾的一頭青絲。
“我又睡著了?”
“為什麼要說又字?”蕾蕾眨著靈動的眼睛。
易天行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深深吸了口氣。因為這妮子來了省城,他在外面打殺了一整日,卻只有在這夜晚才來得及問一句話。
“你為什麼來省城了?”
鄒蕾蕾將手抽了出來,輕輕摸了摸他額上的發,滿臉憐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