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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氣勢無比囂張,一股力量波動遙遙向著空間裡的邊緣掃了過去。
“滾!都給老子滾!”
老祖宗的聲音在空間裡追逐著那些萬重佛光,挺兇狠地罵著,叱著,喝著。
佛光重重背後的神秘人物們似乎頗為驚懼,漸漸沉默散去,那些不同層次的佛光也漸漸煥散,整個空間裡便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一個蠻橫四處衝撞的光團,還有一尊低首無語的菩薩分身寶像。
蠻橫的光團飛到易天行眼前,漸漸露出身形,一身極破舊老黃的裂裟,也掩不住袈裟下這位的大神通大囂張。
“文殊老兒,你莫挑唆俺徒兒給你賣命,瞧在當年靈山上你給俺文憑的情份,俺不難為你,速速去了也罷。”
文殊菩薩不易察覺地輕輕嘆了口氣:“大聖下界又已逾五百年,難道不想再回去?”
老祖宗把鼻子一歪,送了個白眼過去:“牛牽到北京還是頭牛,俺到了西天還是隻猴子,回去作甚?”
文殊菩薩的分身寶像也漸漸散了,留下這古怪的師徒二人。
“怎麼?嫌師傅俺不肯告訴你真相?”
易天行迷迷糊糊笑道:“哪兒敢啊?”
“那你為啥要問這些破佛?”
“冤枉!”可惜在夢中他扮不出委屈的樣子,“是這些大人物來找我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若不是你天天想著此事,這些被貶到凡塵,早失了一身神通空留佛性的傢伙,又怎能入你夢來?”
“咄!”老祖宗食指驕橫地一指,“回去!”
“不要啊,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過日子需要知道油米鹽醋,不需要知道孃的陰謀故事。”
……
……
隨著這聲暴喝,易天行悠悠醒來,雙眼一睜,便看見身前的火鍋裡凝著的紅油,身旁一大堆瓜子殼,還有那臺在正在播放中央電視臺天氣預報的菲利浦彩電。
身上有點點積雪,看來昨夜雪又降下省城。
原來真是初春一夢。
他揉揉有些發澀的雙眼,轉過身去對著茅舍,輕聲說道:“師傅啊,該告訴我的還是得告訴啊,不然活著總感覺被別人矇在鼓裡,這感覺是相當的不好。”
老祖宗嗡嗡作響若黃鐘大呂的聲音終於在他腦裡響了起來:“你有力量嗎?”
易天行苦笑,摸摸右手尾指上的金戒指:“如果說在人間,那我有些力量。”
“那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易天行搖搖頭:“有階段性的目標,那麼做事情會比較有方向感,比較容易見效果。”
“那好,去把那……什麼什麼天的小道士們都殺了。”
少年咋舌:“難度高了些。”
“……”
“我到底該做些什麼?”少年終於難得地吐露了一絲絲不耐煩。
“更高更快更……”
“強屁!”易天行開始學師傅說粗話,“這大概就是為啥古鏞那老兒要把鵬飛工貿給我管,要讓俺學學血火打殺,將來碰見真正的敵人的時候才不會心軟?師傅你這人不厚道,明明都是你使的壞,卻不肯明講,還硬說自己不認識古老狐狸,哄誰家的孩子呢?”
老祖宗笑了:“瞎猜總是一件顯得太蠢的事兒。”
“別用笑來掩飾。”易天行沒好氣道,“您的光輝形象咋能和軍師這種沒品角色聯絡起來哩?”
“渾小子!”聽著這傢伙句句帶刺,老祖宗面上掛不住了,“要不是怕你將來死的太容易,我幹嘛逼著你入世修煉?”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被菩薩挑中,給扔了下來,但我喜歡你小子,所以不想你死的太難看。”這句話老祖宗沒有說出口。
易天行睜著一雙無辜閃動的大眼睛:“流氓堆兒裡能修行到什麼?如果是要積鐵血殺氣,那您應該把我整到部隊去才中,如果是要學王者之氣,您應該把我丟到香港去拜入黃大師門下。”
“世上無人能走我修行的道路。”老祖宗說道:“我乃天生的神通由道入佛,你卻要經後世歷練,俗世的生活對於你來講是不可或缺的。”
“無所謂,生活本來就是得過的一件事情,讓自己和身邊的人能幸福就好。”易天行挑挑眉毛。
“萬千人命消散於汝眼前,一瞬而愛別離,生死苦,種種心劫,汝能不動心否?”
“不能。”易天行回答的像脆豆一樣脆,“如果這是成長的目的,那俺寧肯回家賣紅薯,拾垃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