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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不理他,又往前走去,丟下一句話:“實話說吧,如今這省城比我能打的估計也沒什麼人了。但我現在比秦梓兒還差相當一點點,你比我只差些微一點點,如果碰見你都對付不了的事情,找我估計也是白給。”這句話自然是沒有把後園裡那位計算在內。
忽然想到斌苦和尚說過的話,他微微皺眉又加了句:“不過如果真有什麼麻煩,你去歸元寺找我,這不是承諾,只是一種可能性。”
這是中國人幾千年來提煉出的樸素生存原則:多個朋友,哪怕是互相利用的朋友,也比多個敵人強。
看著他上了五十一路公共汽車,周逸文微微笑了起來,只不過此時的笑容少了幾分孩子氣,多了幾分欣賞的意味。過了一會兒,一輛豐田轎車開了過來,副駕駛位的玻璃慢慢搖了下來,一個梳著小辮的小姑娘瞪著好奇的眼睛問道:“主任,那是誰啊?你陪他走了這麼老遠。”
“現在的省城第一高手。”周逸文平靜說道。
不知道警車的餘波平息了沒有,易天行沒有回學校,而是回到了棕北小區。三天沒有回這間兩室一廳的房子,他竟然有些想念,或許是潛意識裡把這兒當作了家吧——就像高陽縣城裡的小黑屋一樣。
取出鑰匙進了門,倒了一大杯涼白開喝了,放杯子的時候,看到了手指上的那枚純金戒指。
他皺了皺眉頭,將戒指有些費力地褪了下來,舉到眼前細細觀看了半天,卻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上面金光流動,隱隱有氣息滲出,只是這氣息卻察覺不到屬性。
在床上盤了個單蓮花,他微微閉眼,舌尖一抵上顎,神識漸漸松馳下來,心經經文在心中暗暗誦著,極小心地把神識往金戒指上送去。
這戒指肯定有古怪。小小的一枚金戒指竟然能將力氣大的驚人的自己深深壓進土裡,可以想見究竟有多重,這種密度根本不可能是地球上存在的任何物質——法寶?可是神識在上面來回掃視了半天也沒有感覺什麼異常。
微一動念,體內的青青道心便飄浮起來,在圓潤紅澤的真火命輪間遊蕩,清清脆脆地撞擊了一下,一道極細極豔的天火苗從他的右手食指指甲下吐了出來。接著他輕輕將燃著天火的手指放在柔軟的眼球上輕輕揉動,再一睜眼時,便發現了這金戒指的異常。
這戒指在動!
不是整個在移動,而是金光潦繞間,那些組成戒指的細微金粒在緩緩流動!
易天行輕輕吸了一口氣,喚了聲:“大!”
戒指沒反應。
“大!”
戒指還是安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上。
“大大!”
他這話出口才一醒笑了出來,如今這年月,大大不值錢了,自然也沒作用。
看著戒指總沒出現期盼中的變化,他撓撓腦袋,心想難道自己猜錯了?這戒指不是老祖宗的那寶貝?可除了那根棒子,哪還能找到這麼重的傢什?
在給自己唸了幾道清心咒之後,他還是肯定自己的判斷,只是冥思苦想到底該怎麼把這寶貝喚醒。傳說中這東西可是能隨意變形的好東西,一棒能開山劈海,今時今日落在自己手裡已是極大的機緣,如果不會用,豈不是暴殄了天物?
惱火之下,於是乎棕北小區這間不起眼的兩室一廳房子裡不時響起古怪的話語。
“金箍開門!”
“金箍變身!”
“金箍棒,變形出發!”
“可裡,可裡,巴巴變!”
“燃燒吧!小棒棒!”
……
……
把所有能想到的動畫片變身絕技口號都喊了一遍,他有些頹然地發現這枚戒指還是沒有絲毫變化。本來按道理應該去歸元寺請教自己的師傅大人,但師傅大人脾氣暴燥,估計會嫌自己沒用踢出門來?
忽然想到蕾蕾手指上也有一枚戒指,他撐頜細想,既然師傅說了這是給蕾蕾的保命玩意兒,那肯定不需要蕾蕾修煉什麼技法,而是當危險來臨時,這戒指自然會變成當年打死白膚骨感美人兒的棒子。
便是這麼一自我解釋,倒也死了心,只等著將來再和哪路對頭殺的危險時,再看這戒指發威吧。他嘆了口氣,將戒指隨意拋著上下玩著,一時興起,還在手掌上綻了朵天火金蓮來烤。
“熔了你試試!”
易天行胡作非為,卻剛好應了這法寶使用的決竅。
如意之棒,便要如主人之意,老祖宗雖將這棒子以天大神通一分為二,分贈這小兩口,但只是在茅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