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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來了興趣,嘻嘻笑著問道:“為什麼神仙們輕易不會下來?”
“廢話,現在這人間氣息渾雜,哪有仙境來的安然自在,再者,三界自有秩序,像那些傢伙一個個都是仙氣外漏的主兒,一不小心就抹平個九華山,喝光個鄱陽湖,隨便動個小指頭就要死多少人?”
“那您怎麼在這兒?”
“唉……”屋裡那位老祖宗難得的傷春悲秋了一把,“你我師徒二人,都是被放逐的。”
“放逐?”易天行眼睛一亮,手在地上一撐,整個身體打著旋,面對著茅舍。
“滿門如此。”
易天行張大了嘴巴:“那我師公也是?就那個細皮嫩肉,輕聲細語的傢伙還會得罪大嬸?”
……
……
“師傅疼我!”
大妖也有傷心時。
老祖宗尖聲說完這句話,便又陷入了安靜之中。
易天行黯然。
他是個聰明人,只不過喜歡裝傻充愣。一直明白自己這位師傅語焉不詳的原因,所以一直也不曾真地追問過——這師傅也疼徒兒——當面對未名的將來時,知道的越多,其實也就越危險,若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不如且在這繁華且熱鬧的人世間打滾,便永遠不會知道足夠多的真相。
那天上的真相。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如果每個人都是造物主的恩寵,那便不應該有不一樣的待遇,我明白,入世並不是修行,入世便是入世本身,便是感受,在沒有足夠的力量前,我會認真感受每一天,師傅。”易天行對著茅舍那邊輕聲說道,然後跪下叩了個頭,轉身離開。
第二天清晨,蕾蕾便醒了過來,洗漱完畢後,才有些納悶地找到易天行,輕聲問道:“這廟裡怎麼會準備著牙刷毛巾?”
易天行自然不會和她說是自己讓袁野派人買來的,在高陽縣城裡的那次坦白,他並沒有坦白自己和古家的關係,想到這點,他一直有些頭痛。
晨光熹微,還沒有遊人來,寺里正安靜。他便領著蕾蕾在歸元寺的前殿逛著,斌苦大師還找了個小沙彌來當專任導遊。畢竟是旅遊勝地,小姑娘又是第一次來,難免有些好奇,特別是數羅漢的時候,分外認真,根本看不出來昨日受了大驚嚇的樣子。
歸元寺數羅漢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本命羅漢,就是任意找一羅漢像,然後順序往下數去,自己有多少歲,那便數多少個,最後找到的那個,便是自己的本命羅漢。
易天行不信這個,一直沒有數過。
鄒蕾蕾卻是興致勃勃地數著,黑髮扎的小辮不停地在他的眼前搖擺。
“這是什麼羅漢?”
易天行湊上前去看了一眼:“這是須達那尊者。”
“須達那尊者?”蕾蕾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看來是個不出名的大和尚,不免有些失望。
易天行微笑道:“別看不出名,其實來頭那是相……當的大亞。這位尊者是上古一個叫溼波國的地方的太子,他見到眾生痛苦,所以將所有財產,甚至連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都施捨給了窮人和老人,從而感動上天,使他全家團聚。”
鄒蕾蕾沒好氣地一皺眉:“行善也就算了,居然連老婆小孩兒都送給人,這種沒擔當的男人,居然是我的本命羅漢,真沒意思。”
易天行撓頭無語,半晌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笑道:“你知道嗎?這位尊者,可是佛祖的前世身啊。”
“這麼沒家庭責任感,就算是觀音菩薩我也不做。”
鄒蕾蕾忽然瞧見一直侍在旁邊的小沙彌皺了皺眉,嘻嘻一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有些不好意思。
易天行拉過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輕聲說道:“滿天都有神佛,相信我,沒錯的。”
在他二人身後,那尊脫胎漆塑的須達那尊者像渾身沒在殿堂陰暗的遮蔽下,殿外林梢有風吹過,微微一動,陽光穿林透了過來,在羅漢像的嘴唇處打下斑駁的痕跡,顯得這羅漢像似乎也在微微輕笑一般。
別了歸元寺,上午小情侶兩個又去省大逛了逛,看了看荷花池,瞄了瞄飛機教學樓,吃了頓食堂裡可以撬動地球的油條外加可以做為支點的硬包子,便去了易天行斷斷續續居住的舊六舍。
“老易帶媳婦來視察了!”
一進舊六舍,早有眼尖的同學們高聲呼喊起來,二四七里那幾位哥們兒趕緊收拾好內褲臭襪子之類。
縱使蕾蕾同學神經大條,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