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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你了。”
“沒什麼。”莫殺淡淡說道,她早就得了少年師傅的吩咐,少說便成,反正她也是個不愛說話的姑娘。
易天行咳了兩聲:“周主任,雖然行程裡有到第二汽車廠的安排,但既然是打前站,沒必要勞動莫小姐吧?”
周主任為難地看了莫殺兩眼。
莫殺從鼻子哼了聲,表示自己沒意見。
周逸文放鬆下來,在桌下向易天行伸出了大拇指,暗贊他撒謊功夫了得。易天行也微微一笑,表示對他陰人功夫的欣賞。
一車廂,三個人,不知道是誰在騙誰,誰在被騙。
……
……
列車過不多時便過了江,進入了郊區,此時夜已深了,又沒有萬家燈火做背景,所以車窗外全是墨一般的黑暗,火車與鐵軌單調的撞擊聲催人入睡,易天行卻安靜地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逸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正面向牆壁裝睡的莫殺,壓低聲音說道:“怎麼感覺咱倆人有點兒獨闖龍潭的英雄氣?”
易天行正準備和他互相吹捧幾句,忽然眉頭一皺,用鼻子吸了幾下。
天上的月亮從雲朵裡飄了出來,淡銀色的月光耀在省城郊外的農莊裡,鄉村裡的小池塘變作了數十面小鏡子,泛著微微的光芒。
“有問題。”他瞳孔微縮,一拳砸在列車的鋼化玻璃上。
沒有人能看見,拳頭觸到玻璃上的那一刻,尾指的戒指率先觸到玻璃面,輕輕一觸,玻璃便有了裂紋。碰的一聲響,厚厚的玻璃被打的粉碎,車外的夜風鼓鼓吹了進來。
“怎麼了?”周逸文還沒來得及發出心中疑問,便看見易天行滿臉恨意地往車外蹦去,在高速行進的列車上一跳而下,腳尖在鐵軌旁一點,便化作了一道輕煙往鐵道旁的一處荒山上跑去。
嗖的一聲,一直在裝睡的莫殺也化作了一道紅影從周逸文身旁穿了過去,宛如沒有半分重量般飄落在了地上,略停頓了一刻,便也隨著易天行的前進方向入了山林。
火車並沒有停頓,仍然在快速前行。周逸文只是呆了一呆,車子已經開過了那片荒山。
他微微眯眼,終於破了的車窗處跳了下去。
荒山上一片安靜,周逸文凝神戒備著,登上了山頂,輕漫的月光灑拂在他的身上,耀得他那一身黑色中山裝格外詭異,他的肩頭微微突起,不知裡面有什麼。
出乎他的意料,易天行和莫殺二人正背對著他,安靜地站著,看著山下如小鏡面一般的銀色池塘。
“發現誰了?”
他一面往前走著,一面小心問道。
“發現你了。”
易天行回過頭來,微微一笑,一道天火從他的右拳散開,迅即散成極淡的紅色微粒,微粒沿著地面燎燒而上,至半空中攏作一處,結了個淡淡紅光的視聽結界。
周逸文沉默許久,半晌後微微一笑,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撫著下巴,說道:“你就這麼有把握我會跟著你過來?”
“陰謀家的好奇心都很重,而且他們只會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東西……更關鍵的是,他們往往都很有賭博的精神。”易天行往前走了一步,便停在了遠地。
“我只是很奇怪,事情明明有可能敗露,你為什麼還妄想著我沒有發現,難道真當我是傻子嗎?”他看著周逸文靜靜說道。
周逸文斟酌了下用辭才回道:“問題是我不能離開省城,所以只好期望你沒有發現事情的真相。”
“為什麼不能離開省城?我相信你如果回北京,頂多也就是降職。”
“履歷上的汙點,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是致命的記錄。”周逸文苦笑了下,“我有我的事業,我不甘心我的事業就在省城畫上了句點。”
周主任想到傍晚在沙場對話機裡聽到的聲音,不由嘆了口氣:“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是我的。”
“還記得在小書店裡的交易嗎?你給過我一個清靜天人員的名單——如果我今天晚上真地去殺武當掌教,那真是遂了你的願。”易天行冷冷道:“貪這個字,容易讓人思維不夠縝密,你也就錯在這裡。你低估了我對於上三天的瞭解。”
他想起在六處大樓那道木門後看見的小黃冊子,說道:“武當,確實和清靜天有關係,但卻不是能上接天旨的長老,上接天旨,這是何等樣機密的事情,所以我斷定清靜天真正的長老人數極少……而且武當派一直與吉祥天交好,去年我與小公子秦梓兒比鬥,她便把地址選在了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