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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全是幽幽恨意:“你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嗎?”
“扯蛋。”易天行知道這扎馬尾的小姑娘在想些什麼,毫不留情地瞪了回去,“要不是你幫忙,我還不見得殺得了小週週,你在這兒扮啥哀怨?”
不知為何,知道這丫頭是秦梓兒的妹妹,易天行有些以兄長自居的想法,不料這一聲吼出去,秦琪兒眼圈又紅了起來,手掌輕輕撫著懷裡的包裹。
易天行嘆了口氣,求助般向莫殺望了一眼,發現短髮火妖此時光顧著啃脆骨,竟根本不在乎對面女生手上捧著一捧新鮮骨灰——易天行無奈何,只好轉著話題。
“你們一直知道愛委會是什麼角色嗎?”
秦琪兒聽見在說正事,強抑著心裡的感覺,回答道:“有察覺,但不是很清楚,這次事情之後,自然就清楚了。”
易天行默然,心想今後六處內部一定又會有一場清洗與反清洗的行動,忽然笑道:“反正不關我的事。”
“什麼事?”秦琪兒微微好奇。
“難道你哥哥,秦處長知道了,在自己的處裡隱藏著這麼個監視部門,難道不準備動手清洗?”易天行有些吃驚。
秦琪兒極冷淡的嗤了一聲:“那你要看這是誰在監視我們,明知道是國家不放心我們六處,還能怎麼辦?”
“那六處可能會怎麼辦?”
“不怎麼辦,就當沒有這件事情,就當不知道愛委會的存在一樣。”
易天行點了點頭,若他處在秦梓兒哥哥的位置上,估計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周逸文的死亡並沒有在省城裡造成什麼影響,六處除了極少數人外,其餘的職員都很怪異地從不同的渠道收到很隱秘的訊息,訊息裡說:自己那位愛跳舞,肩上總彆著個晾衣夾子的周大主任,是因為保護林氏商貿集團,從而和神秘的清靜天長老力拼而亡……嘆息了幾聲英勇,紅了幾次眼圈,去拜了一次衣冠冢,這事情便淡了。
時光如水,洗拂記憶的能力總是那樣的強,漸漸沒有人再記得那位有張小孩子一樣純真笑臉的人。
……
……
天上有幾朵雲,一朵像海盜,一朵像馬克思,一朵像王朔,嗯,還有一朵像小週週。
易天行把眼光從白白如棉花糖的雲朵處收了回來,將手上那本《純情卷》放回書包裡,便進了省人民醫院。
那天夜裡處理完所有事情之後,陳三星便被送到了醫院的特護病房,老爺子的生命力果然夠頑強,康健能力更是令人咋舌,不過這麼些天,便接到了主治醫師面帶驚惶遞過來的出院通知書。
今天,易天行便是來接老爺子回家的。
回到小書店裡,葉相僧已經備好了飯菜,上桌之後,易天行便開始苦臉,滿桌的青水菜,一水兒的素淨色,怎看著也沒啥食慾,陳三星無所謂,反正醫生一直叮囑著,要清淡清淡再清淡。
但梁四牛年過半百的人能有如此體重威勢,那自然都是吃肥肉吃出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易天行一眼,易天行自然明白什麼意思,賊笑著出了書店,一會兒之後,便端了一大鍋回來。
鍋裡煮著酸菜臘肉鱔魚,大鮮大油之物。
葉相僧連道了兩聲阿彌陀佛,便捧著飯碗,夾了兩筷子青菜,進了裡屋,陳三星略想了想,也慢慢挪著傷餘的身子,跟著他進去。
在臥室之中,仍然滿地堆著書。
陳三星看著葉相僧的眼光漸趨柔和:“你知道我們見過面的。”
葉相僧將碗放到桌旁,合什微微一笑,低下了頭。
……
……
知道陳三星和葉相僧在屋裡敘著舊,易天行雖然隱隱猜到二人談的是些什麼內容,對當時的險惡過程仍有些心癢,但又不好意思去偷聽,眼珠子一轉,和憨憨的梁四牛碰了個杯兒,狀似無意問道:
“老梁啊,你們以前來過省城吧?”
“是啊。”
“來省城幹啥呢?”
“殺妖怪。”
“妖怪啥樣啊?”
梁四牛嘴裡正含著塊豬肘,呆在那裡,半晌後才道:“……是個小和尚。”
“小和尚你們也下得了手?”易天行扁扁嘴,裝出不屑的模樣。
粗拙老梁難得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陳三星和葉相二人從裡屋出來了,不知道葉相僧說了些什麼,老農民的臉上沒了皺紋,海闊天空,浮雲已去。
他對易天行說道:“明天我和師弟就回臥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