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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嘲笑我欺熟怕生嗎?”一絲笑意浮上易天行的唇角,“我確實非常不高興。因為我實在不願意相信我一直很崇仰的偉大女性居然也是個玩陰謀的高手。”
“這種反差讓我覺得很頭痛,所以我不希望她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
其實這都是假話,真正的原因,是基於一個可笑的理由。而這個理由後來鄒蕾蕾才從葉相僧嘴裡聽到,聽到之後姑娘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怎麼攤上了如此不知輕重、胡鬧一氣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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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次是你猜錯了呢?”蕾蕾認真說道:“那會是個天大的烏龍。”
“如果我猜錯了。”易天行更加認真地回答道:“……那我們馬上給易朱轉學。”
天上的繁星點綴著省城夜晚單調的天空,街道兩旁的樹枝在夜風裡輕輕擺動,就像是在和誰揮手告別。
易天行沒有入睡,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窗外滿天星光,手掌在空中一劃,他整個人便坐了起來,不急著出去,反自盤膝坐於榻上,冥思靜坐,查探著自己體內的情況。
腹中的菩提心外金內青,青色漸漲,從金殼裡掙了出來,露出一道道青色斑駁痕跡,卻透著份神奇的美麗。
他輕輕走出禪房,來到後園外面,葉相僧住在當初關老邢那四個黑道大老的廂房裡。
易天行推門而入之,開門聲讓葉相僧醒了過來。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看樣子恢復的不是太好。
“身體好點兒沒有?”
“嗯。”
易天行忽然感嘆道:“以往小時候,總覺得菩薩無比崇高,大慈大悲,後來見了普賢菩薩,果然有這感覺……”他笑著說道:“但畢竟天天和你這個菩薩膩在一處,也不覺得菩薩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
“南無我佛。”葉相僧無力搖頭,“葉相是葉相,菩薩是……”
“停!”易天行求饒般擺擺手,“我不想在這兩年裡第四百八十二次與你爭論這個實際上很幼稚,在你看來卻重要的問題。”
易天行坐在葉相僧的床邊,看著微開的木門,安靜半晌後忽然說道:“今天白天在省西,我打了大勢至菩薩一棍子。”
“如何?”
這兩兄弟相聲語言藝術的配合愈加純熟。
“挺給勁兒的,他受傷了。”易天行笑眯眯地轉過頭來,“師兄,我現在很強,可以傷著菩薩了。”
“噢,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噢,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簡單辦法。”
第二十四章 翼外之喜
在省城大學的教工宿舍外,一輛汽車停了下來,一位年青的女教師委屈地哭著,擦著眼淚,走進了宿舍。
省人民醫院的高幹病房裡,斌苦大師正半臥在床上,銀眉漸凝,對身旁服侍的弟子說道:“最近北京有沒有什麼會議要開?”
“沒有,師傅。”
“這下可慘了。”
斌苦大師冷汗上額,打溼了他的眉毛,胸腹處的傷口不知是真是假,但胸窩處隱隱作痛。
在省城的另一頭,歸元寺後園裡,老猴幽幽的聲音從茅舍中傳了出來:“好玩,真好玩。”
他的身後,易朱正躺在毛絨絨,紅豔豔的一雙羽翼裡酣然睡著,小屁股蹶的老高,嘴裡還咕噥著夢話:“打死你個死禿驢。”
……
……
易天行微笑望著葉相僧,道:“說來你也是存在於傳說裡的大人物,我夾在這事兒裡,算是給你當保鏢?”
葉相僧苦著臉道:“師兄又在說氣話。”
易天行擺擺手笑道:“我又不是虔誠信徒,我管你是什麼菩薩,之所以在乎你生死。”他看著葉相僧的眼睛,一攤手,一聳肩,優雅之氣大出:“因為你是我兄弟。”
葉相僧雙手一合什,微笑浮上面龐。
“剛剛我有可能把觀音菩薩罵哭了,趕走了。”易天行撓撓頭,狀作無意說道。
葉相僧面色大變,合什嘆道:“師兄今日說的什麼胡話?”
“沒什麼。”易天行微笑道:“你我師兄弟能活著從梅嶺回來,真算是奇蹟。”
想到從昨夜至今,延綿數千公里的追殺,梅嶺與省西的兩場大戰,易天行猶自心有餘悸。
“說先前那句。”葉相僧繼續問道。
易天行嘻嘻一笑,把剛才的事情給葉相僧說一遍,眉頭微皺道:“我相信我的判斷不會有差,佛指舍利失於香港,復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