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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以無上神通在他頭頂逼出的話語,仍然在不依不饒地罵著,大勢至菩薩全裝作沒聽見,眼觀鼻,鼻觀心,將汙言穢語盡當作了虔誠敬佛之語。
“別走啊你!”
“你再走,俺就罵你媽了!”
“你當俺家不知道你媽是誰?尼摩太子!你要敢動俺徒兒一根汗毛,俺家日後定要砸爛淨土!”
……
……
省城歸元寺,後園茅舍。
老猴罵累了,揪開酒瓶子,灌了一口蒙塔榭,咂巴咂巴薄薄嘴皮子痛罵道:“看老子出不去,居然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欺負俺徒兒!”
大勢至菩薩自然是不會進省城的。
老猴卻又出不去。
世道變了,一代英雄人物,如今也只能在這數丈見方的小茅舍裡過過嘴癮,著實悲哀。
他走到茅舍門口,挽挽毛臂上的袈裟,吼道:“媽的人呢?”
歸元寺的徒子徒孫們聽著老祖宗今天居然不避人言,堂堂正正地罵起人來了,知道肯定出了大事兒,嚇得一個個屁滾尿流地跑進了後園,跪在地上聽老祖宗發號施令。
有的和尚正在刷牙,滿嘴白沫子,有的和尚正在洗臉,臉上溼答答的,有的剛醒,眼屎還掛在眼角,眾僧都被老祖宗一聲吼趕到園裡,都來不及收拾,看著狼狽不堪。
“苦臉和尚去了沒有?”老祖宗的聲音在後園裡嗡嗡響起。
斌苦的二徒兒俯地道:“稟老祖宗,住持昨夜已經去了,只是不知道護法和師兄打哪條道回來,所以不知能不能接著。”
“要你們準備的糞便準備好了沒有?”
“昨夜就備好了。”
“如果有人要殺那葉相和尚,你們怎麼做?”
眾僧大義凜然道:“我們把刀子橫自己脖子上,告訴那人,如果要殺大師兄,我們就陪大師兄一起死。”
“刀呢?”老祖宗罵道。
歸元寺裡哪有這多刀,眾僧紛紛從懷裡,從褲子裡取出各式水果刀,菜刀,西瓜刀……林林總總,式樣各異,好在眾僧還算“得道之人”,像殺豬刀,牛刀這種沾著血腥的物事是沒有的。
“記著了,橫脖子的時候小心點,別真的捅下去。”老祖宗對著滿地跪著的僧人們罵道:“捅下去要死人的,俺家現在又不能去找閻王爺討交情!”
“好,出發!”
老祖宗發下第一命令,眾僧領命而去。
後園裡回覆安靜,良久後,茅舍裡傳出老猴嘿嘿的陰笑。
“大勢至啊,你當年就喜歡乾淨,又喜歡裝慈悲……哼!俺家雖然出不去,你也別想想幹啥就幹啥!”
墨水湖畔,小書店裡。
今天是週末,不用上學,孃兒母子倆人都不用上學,所以正在床上賴著做美夢。
忽然間,蕾蕾睜開了眼睛,黑黑的眼瞳裡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同一時間,正抱著她胳膊流口水的小易朱也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小易朱大大的黑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怒意:“媽,真正的麻煩來了!”
鄒蕾蕾傻呼呼的嗯了一聲,接著便是一聲驚呼:“你抱我去哪兒?”
……
……
小易朱把蕾蕾媽的腿抱著,像個小西瓜一樣,咯噔咯噔就往書店外面跑,他如今不過六七歲模樣,一小胖墩兒,抱著鄒蕾蕾卻是輕鬆的很,看著十分好笑。
“這是去哪兒啊?”鄒蕾蕾驚叫道:“我還穿著睡衣!”
小易朱來不及回答她,把她扛著就跑,與易天行一樣,也是善跑的主兒,不過片刻功夫,一道灰龍便鑽進了歸元寺的後園。
“師公,媽交給你,我先去了。”
小易朱把一臉糊塗的鄒蕾蕾擱在茅舍前頭的石階上,又從鄒蕾蕾手上取下金戒指,用天火一煉,迅即掌握了控制權。
鋥的一聲脆響,金戒迅即化為一根細細的金棒。
小易朱扭著胖胖的小屁股跨腿坐上金棒,細聲細氣喊道:“金棒,飛!”
……
……
金棒尚未起飛,小易朱的屁股已然一麻,他隨手摸到自己胖胖的屁股上時,金棒已經化為一道金流,飛到了省城的高空之上。
手指摸著那根粗礪硌手的猴毛,小易朱鄙夷道:“小氣師公,這點兒東西能管啥用?”
……
……
大咧咧的鄒蕾蕾摸摸腦袋,忽然想起今天還沒有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