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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俊�
“啊……我……”
“好啦,就這麼說定了!”抓住我的手搖一搖,敲定了這份友誼。
我另一隻空閒的手,衝窗外V了一下。黑貓抿著鬍子笑了。
放學後,我們沒有立即回家,而是跟寧可可手拉了手,轉到了學校的操場上玩耍。以前沒上學時,很嚮往這個操場。操場實際上很簡陋,地上沒有草坪,只是平整的黃土地面。兩個油漆斑駁的籃球架,一個單槓,一付鞦韆。操場周圍的楊樹上,秋蟬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著。
除了晃晃;我好久沒有交朋友了。我們兩個坐在單槓上,看日漸西斜,金黃的暮色籠罩了操場,心中滿是欣喜。寧可可就是個廣播小喇叭,嘰嘰喳喳嘴巴一刻也不停的。
晃晃那傢伙蹲在單槓上,閒閒看著遠處,瞳孔因為光線的變暗漸漸變得烏黑。看天色漸晚,她有些不耐煩了,開始爬過來咪嗚著扯我的褲腳,催我回家。這傢伙晚上準又有約會……
可我還沒跟新朋友玩夠呢,趁她在單槓上走獨木橋的工夫,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戳……
“喵哇哇哇——撲!”
某貓從土裡跳起來,追著某個小孩滿操場跑。
一抹異色從眼角掠過,腳下一頓,猛的停了下來。
晃晃剎車不及,砰的撞到我小腿上,捂著鼻子喵喵大叫:“嗚哇哇——你停也不打聲招呼……怎麼了?”
忽然也查覺異常,順著我的目光望去。
操場一側是一道鐵柵欄,柵欄外就是校園的外面了。此時,有個婦人正站在外面,第一眼的印象就是皮包骨頭,骨瘦如柴;如一具站立的骷髏。一身灰色衣褲,兩隻手握住柵欄,臉緊緊抵在柵欄的空隙,直直的望著校園內,眼裡被一種焦灼的迫切燒得漆黑無光。
“晃晃……那阿姨的樣子怪嚇人的……她在幹嘛呀?”
“關你什麼事,回家。”晃晃冷冷說。
寧可可跑過來:“我們回吧,我媽該找我了。你在看什麼啊?”她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在看什麼啊?”
“看那個阿姨。”
“什麼阿姨?那裡什麼人也沒有呀。”
我哆嗦了一下,看了看寧可可迷惑的臉,再望向柵欄。那個阿姨明明還站在那裡,眼中透露出絕望和渴望交雜在一起的痛楚,身周的暗色卻越來越凝重。
晃晃突然大叫了一聲,我嚇了一跳,拉住寧可可的手,慌慌忙忙的離開學校。
剛走到校門口,忽聽一聲暴喝!
“你們兩個,怎麼才走?!”
兩人嚇得一哆嗦,定神一看,原來是看大門的老張爺爺。
老張板著臉,衝兩個戰戰兢兢的小傢伙粗聲粗氣道:“放學了就趕緊回家,在學校裡逛蕩什麼?再讓我看見,告訴你們班主任!打你們手心!還不走!……”
兩人回過神來,一溜煙跑走了。
老張目送兩個小孩跑遠,放鬆了故意裝得很兇的老臉。唉,不嚇嚇她們,她們怎麼知道厲害。回頭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校園。放學前到處是吵鬧的孩子,生機勃勃的,孩子們一走,就變得死氣沉沉。更何況還有些說不清的東西會從黑夜的暗影裡,滲透到校園內……
想到這裡,身上不禁發寒,趕緊返回值班室,緊緊把門關上。
老張以為學生都走光了,校園裡已空無一人。他不知道,還有個孩子被遺忘在校園的角落。
因為犯了錯,男孩被體育老師反鎖在體育器材室裡。器材室裡的燈早就壞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背靠著牆根兒,孤單又恐懼,害怕得壓抑著聲音哭泣起來。他好後後悔啊,不該在體育課上搗亂,不該揪女孩的辮子。所以體育老師才罰他關在這裡的。可是為什麼,老師還不來放他出去,這個懲罰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結束?
體育老師早就把這個被罰的孩子忘得一乾二淨了。老婆說過今晚包餃子的,恩,餃子的香氣好像老早就飄過來了,回家的腳步格外的匆忙。
卡,卡。
腳步聲?
男孩驚喜的張大眼睛,剛想喊,卻硬生生把聲音壓抑回去了。這個腳步聲有些異樣。分外的拖沓,緩慢,又帶著一點乾枯又僵硬,彷彿走路的腳是枯樹枝做成的。
那是誰?要不要喊?如果錯過這個機會,就要在這裡過夜了,又黑,又冷,又餓。
喊?又遲疑著。總覺得不太對勁。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男孩小心的爬到窗下,慢慢探出半個腦袋。
一個乾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