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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越發飄遠之際突然有人重重地拍打著他的肩,遊戲回過神來便看見一名中年侍女皺著眉看著自己,見他清醒過來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遊戲反應過來側頭一看,只見亞圖姆已經從浴池中走了出來。
水珠從法老王淺褐色的結實的身體上滾滾落下,給那深色的肌膚增添上幾分水潤而光滑的感覺。
遊戲怔怔地看著亞圖姆一時還是沒反應過來,直到被人重重一推,一踉蹌低頭看到手中捧著的乾淨的浴巾,這才恍然大悟。
他立刻上前,捧著白色亞麻布浴巾為站起來的少年王擦拭著**的身體。
被擦乾的淺褐色的肌膚極具光澤,結實而緊韌的肌肉讓法老王的體魄更顯出幾分獵豹般精幹的美感。
遊戲瞅著那具可以用雕塑般勻稱來形容的結實身體,又瞥了一眼自己細瘦的胳膊,嘆了口氣。下一秒,當手中的白巾擦過對方的肩時,遊戲一怔,停下了動作。
少年王的左肩上的肌膚光滑而完好,看不到一點疤痕。
可就是這一點,讓遊戲感到一些不對勁。
總感覺有些彆扭……這個左肩上似乎應該…………
他腦中一句話還沒想完,突然被捏住下巴強行抬起頭來,遊戲驚訝地看著亞圖姆,剛才那一瞬的疑惑拋到了腦後。
年輕的法老王低著頭,緋紅的眼盯著那張此刻用錯愕的神色看著自己的稚嫩面容。
他微微皺起眉來,冰冷目光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是看了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半晌之後,他終於鬆了手,將遊戲一把推開,任由侍女為自己穿好衣物之後向外走去。
那只是一個奴隸而已,翻不出什麼大浪。
亞圖姆這麼想著,大步向外走去,將看到那張熟悉的臉而湧起的一絲煩躁感壓了下去。
畢竟一個奴隸擁有和自己相似的面容實在不是一件讓他舒服的事情。
果然還是儘早處置掉比較好。
被推得向後倒去撞到牆的遊戲倚在牆壁上,怔怔地看著法老王離去的背影。
他沒有忽略到剛才盯著他的緋紅瞳孔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成拳,攥緊了手中半溼的白巾。
【黃金鑰匙挖掘出人心底最深處的傷痕藉以封印記憶囚禁靈魂。】
【將幻境打破的方法就是那段隱藏的記憶呈現——】
政務房中,年輕的法老王埋頭迅速處理著政事,沒有注意到下方一直望著他的那道視線。
有人撞了撞遊戲的肩,遊戲收回看著法老王目光,回過頭,看見身邊的那位侍從正將青玉精雕細琢而成的酒壺遞過來。
這一次,遊戲很快反應了過來,立刻伸手接過了酒壺,穩穩地拿在手中。
奴隸的身份到底是怎樣,這段時間他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
如果將手中的酒壺掉落在地,就算亞圖姆看見他這張臉的份上不殺他,一頓酷刑是跑不掉的……何況亞圖姆現在已經對他有了殺意。
他不知道在這裡死去意味著什麼,但是絕對不會是好事。
見遊戲接過酒壺,那位侍從點點頭,回頭示意後面的幾名侍女將剛採摘下來的鮮果放入盤中。
遊戲站在原地看著侍女們纖細而美麗的手飛速地在空中劃開一道道弧度,他側頭,目光再一次看向房間前方的法老王。
年輕的法老王已經從王座上站了起來,走到了一側。
馬哈特大神官站在少年王的身邊,將一張半人多大的地圖展開,並在不停地說著什麼。
少年王的目光落在地圖之上,神色很是專注。
淺褐色的細長手指伸出來,點在地圖偏左側的一點上,年輕的法老王開口,向馬哈特下達他的命令。
遊戲將目光收回來。
細長的睫毛微微落下來,淺淺的陰影落入半掩的紫羅蘭色的瞳孔之中,讓遊戲眼底深處蕩過的情緒越發顯得曖昧不明。
側面照過來的陽光讓他半邊臉都陷落在影子裡,模糊不清。
只有他緊緊地扣住手中的酒壺的勒緊的手指,才曝露出他此刻難受的心情。
還能堅持多久?
他不知道。
會永遠留在這裡嗎?
他也不知道。
【侵蝕心靈的幻境依靠抓住人心底最深刻的裂痕來吞噬人心。】
【打破的關鍵……在於再一次找出那道裂痕。】
亞圖姆心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