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天堂

第12部分 (第1/4頁)

是的，我受傷了，我知道很重，我甚至知道我快死了，我的視野是模糊的，我的耳際只有蝶兒撕心裂肺的呼喊。真不甘心就這樣死了，早知道就不那麼狂妄了，又讓蝶兒掉淚了。

……

……為什麼，失去意識需要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在這段時間裡，我的意識中只有蝶兒？

為什麼？

醒來後發現身處一個荒涼的大殿，大殿沒有一絲遮掩，放眼望去，紫色的宇宙靜靜地呼吸著，仿如一個熟睡的嬰兒。

沒有痛的感覺，也許人死後是沒有一絲感覺的吧。只是，就這麼死了真不甘心。

你總算肯醒了。

這不可能是幻覺，因為我聽到這熟悉而又冰冷的聲音時，我看到了舒兀兒冷傲的臉。

我揉揉頭，問，舒兀兒，這裡是那裡？我沒死嗎？

舒兀兒冷冷地說，有紫鬱蝶拼命的為你施展救愈魔法，你還死不了。她看了看周圍，臉上才換上溫柔的微笑，她說，這裡是匯點，宇宙誕生的地方。

這裡很美，而且我對這裡有著一種莫明的複雜，很熟悉，卻有很痛。

蝶兒呢？她的身體不是不能施展魔法嗎？我問。

是，她不能，所以，她救了你以後，就差不多死了。

我一下就急了，我掙扎地站起，我說，我要回去看看她。

舒兀兒突然抱住我，我一下愣住了。她哭著說，星，你的眼中只有紫鬱蝶嗎？

我推開她，冷冷地說，這不關你的事。

她看著我，倔強的眼中含有迷霧，她說，她都對你做出那種事，你還那麼愛她？

我冷冷地看著她，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一讓身，漂浮著的泡沫飄到我面前。

舒兀兒說，這些記憶泡沫並不完全，但它都記載了這個地方的歷史。

——one——

黑髮冷眸，一個是星墜，另一個，是我。

聽不見裡面的任何聲音，只知道紫色的宇宙在我手中誕生，一輪輪美妙的光暈照徹宇宙。我似乎覺得還欠缺什麼，星墜說了幾句話，我笑了。

我伸出手，蝶兒出現了，伴隨她出現的還有舒兀兒。

我笑笑，把她們放在一塊，她們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一樣，沒有任何表情。

我手中，力量不斷成形，一個個的人從我手中誕生，我將生命的種子散發到各個星球上，然後，我回頭，如同洋娃娃般的蝶兒和舒兀兒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樣，她們伸了個懶腰，似乎剛剛睡醒，見我看向她們，她們對著我笑了，純潔如嬰兒般幸福。

——two——

我抱著蝶兒，一臉的幸福。

我指著蒼茫的宇宙，不知是在訴說什麼，那一臉的幸福真是令人羨慕。如今，還有誰能擁有這樣純粹的幸福？

蝶兒溫雅地笑著，那股憂鬱依然存在於她的笑靨之中。

我皺著眉對著蝶兒說了什麼，蝶兒展開微笑，說了幾句讓我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她在我懷裡挪挪身子，伸手向虛空，隨著蝶兒憂鬱地唇啟唇合，一朵紫色的花慢慢地在她手中伸展，一隻紫色的蝴蝶圍著紫花飛舞，而花兒在蝴蝶一圈一圈地圍繞中慢慢地成長著。

不知道蝶兒說了些什麼，自她手中生長的紫花似在隨著她的語言而展示生命歷程一般，成長了，也就凋零了，那隻在幽暗中灑下晶瑩光輝的蝴蝶一直在繞圈，無論花兒是妖嬈還是凋零。

那隻蝴蝶飛舞的舞步越來越慢，在這越來越慢的旋律中，花兒再次生長。

當花兒再次舒展出它那華美的身軀，蝴蝶卻在開始碎裂，如花凋零般隕落，而那破碎的身軀化為了光瑩的粉末，隨風而逝。

花兒，依舊妖嬈動人。

蝶兒展示完她的魔法，回摟住我，不知說了什麼讓我把她抱得更緊了。

——three——

還是蝶兒與我，我們似乎吵架了，吵得還很兇。無論是我還是蝶兒，都是一副痛極的嘶喊模樣。

蝶兒哭著搖頭，在我的步步緊逼之下，她不斷地後退，退到了匯點邊緣。我依然在向她逼近。

當我靠近蝶兒時，蝶兒似乎是被我逼得急了痛叫出來，從她手上發出的魔法刺穿了我的身軀，我，血流不止。血從我口中溢位，我對著蝶兒笑了，蝶兒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似是毀天滅地的日子來臨了。

我傾倒，身軀熔了火，慢慢地化為一小團火簇向宇宙深處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