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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怎好卻他的面子?還不如送他個人情,把薛仁貴轟走就是了。想到此處,他高聲說道:“好吧,今日看在你的份上,饒他一死。來呀!把薛仁貴推回來。”
“是!”差人管應一聲,就把薛仁貴推回來了。其實,差人們根本就沒有將薛仁貴推到殺人場,只是在大帳門口等待張士貴收回成命,免得做出蠢事來。因為他舉動反常,平白無故將一個為國效命的勇士殺掉,為天理人情所不容啊!
“薛仁貴,你聽著,不是總爺我不殺你,是你的同鄉好友周青再三為你講情,且饒你一死。但是,死罪饒過,活罪不赦。”說到此,他向差人們下命令:“給我拉下去,重打四十棍,轟出營去,永不許他再來投軍。”
差人把薛仁貴拉出帳外,按在地下,不輕不重地打了四十軍棍。爾後趕出營外。
薛仁貴投軍不成,反被打了一頓,這個氣呀可就不打一處生。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先回招商客棧,養息幾日,再做打算。他正一瘸一拐,不緊不慢地走著,忽聽後邊有人高喊:“薛大哥,您且慢走!”
誰呢?原來是周青,他趕上來,急忙攙扶著薛仁貴走回招商客棧,安頓在床上躺好,這才說道:“薛大哥,您先歇息吧,我現在去找張士貴辭職,這旗牌官我不幹了。”
“這是從何說起?”薛仁貴忙問道。
“唯們哥倆是一塊兒來的,咱還得一塊兒回去嘛!”
“唉,周賢弟,咱倆雖是一塊來的,可不見得非一塊兒回去。依為兄所見,你還是當你的旗牌官;我呢,先養上三日五日,等傷好些,還要投軍。不過,得把名字改一改,不衝撞他的官諱,難道他還能把我轟出來!”
“啊!真的?”
“哥哥幾時騙過你。”
“那您就安心養傷吧。”說完,將店掌櫃喚來,給了他十兩銀子,要他照顧好薛仁貴,隨後,他就回營去了。
沒過幾日,薛仁貴傷就痊癒了,他改名叫薛禮,重寫了投軍狀,又到縣衙門報名入伍。
差人把投軍狀送入大帳。張士貴一看,投軍人名喚薛禮,家住龍門縣大王莊,年紀二十二歲。凡是有姓薛的一來,他就特別注意,忙吩咐帶進來。
工夫不大,差人把薛仁貴帶進大帳。張士貴定睛往下一瞧,還是他,便把眼一瞪,啪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陡!真乃大膽。”
他“哇”字一出口,就把薛仁貴嚇了一跳,忙說:“張總爺,我這回沒叫薛仁貴,也未衝撞您的官諱,為何又要……”
“呀——呔!你抬頭看看,我兩旁的眾將和差人,不是披紅掛綠就是穿藍帶紫,哪有一個象你。從頭頂到腳下,一身白衣,這對我軍營不吉利。來人哪,快把這個人拉出去斬首!”
薛仁貴一聽,哎呀!這回我雖然避過了他的官諱,但這身白色衣服又有損他的軍威,這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看來我這條命要送在他的手裡了。
第六回 金錢山打虎救咬金 隱名姓權當火頭軍
薛仁貴二次投軍,張士貴藉口他穿白不吉利,又要把他推出去斬首。恰好周青聽到了訊息,趕緊前來找張總爺求情。
張士貴很喜愛周青,想把他收為心腹,所以又給了周青一個面子,同意不殺薛仁貴,但要狠狠地懲罰,命令差人再加倍打八十軍棍,看他還敢不敢再來糾纏。
這八十軍棍,可把薛仁貴打了個皮開肉綻,鮮血進流。為什麼會如此呢?因為這次和上次不同,張士貴不讓在帳外行刑,就讓當堂拷打,差人們誰還再敢手下留情呢?
打畢,薛仁貴被連拉帶拽地推出營門,跌倒在地。此時,他的心中,就別提多麼難過了。暗想,難道營伍之中,就投有我薛仁貴立足之地嗎?為什麼我兩次前來投軍,這個總爺都不收我。不收就拉倒,你這裡也沒有什麼可留戀之處,還是回那丁山腳下破瓦寒窯,每日上汾河灣打我的雁算了。
薛仁貴正在咬著牙,想掙扎著站起來時,周青趕到了,忙說:“薛大哥,別動。”
薛仁貴一看是兄弟周青來了,兩行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兩人抱頭痛哭。過了好一陣,周青才擦著眼淚,說道:“哥哥,你等著,我找張總爺去。這回,這旗牌官說什麼我也不當了。咱們哥倆一塊來,我還跟你一塊回去。”
薛仁貴忙說:“不不不!兄弟,這個旗牌官萬萬辭不得!你先在營中等著,我暫時回家,待我養好這棍傷,再來和你相會。頭一回報名,我叫薛仁貴,總爺說我的‘貴’撞了他的‘貴’,衝撞了他的官瑋,二一回,我改名叫薛禮,總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