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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聽見,卻不曾回頭;
即不回頭,何必喚他;妲己亦如雕像般,靜靜佇立著;王宮寂寂的深夜裡,在漫天風雪裡,他與她彼此佇立;
明明近在眼前,卻如遠在天涯;
身後沒了動靜,在這樣的夜晚,旦,是那麼壓抑;
說好了,不可以再回顧,說好了,一定要放手;
為什麼,還要總是來撥動心絃,妲己,總是這樣,在他已平靜的心湖裡,攪起風雪;
他知道,她總在下半夜,出來看著她;前些個日子,是遠遠看著,而現在,是在身後默默望著;
或許,從不曾忘記;
旦,嘆了口氣,愛無力、忘不能,一個男人,怎能如此拿不起又放不下;
妲己分明聽到旦的嘆息聲,聲聲入耳,眼淚,溼潤了面龐;
在風雪裡,凝成珠,冰冷、奪目;
“旦,”她輕輕喚著,那樣無力,旦感到雙膝在發軟,她要再這樣下去,萬一,自己又招架不住,那樣,就會;
“錯的人不在你,也不在她,只是你沒有資格;”父親的話是為他,原諒她而找藉口嗎?
即使原諒她,那又如何?
她是大王的女人,大王這麼寵她?自己的哥哥,也在一旁覬覦她;
可是,如果再擁有她,旦,在這一瞬,感到自己邪惡;
讓心愛著她的大王與大哥,傷心難過,將自己所揹負的痛苦,通通加諸於他們的身上;
會不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夜這麼,快回去吧!”妲己感到欣慰,旦,終於肯開口向她說話;
“旦,”她上前一步,從身後,輕輕抱著他;
緊貼在他的背後,渴望了無數次溫暖的背後;
“你、不要這樣;”她是以溫柔俘虜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嗎?而對她的柔情,更令旦感到糾結;
“不、不放,”妲己以為還抱著曾經,真心說道:“我害怕,一放手,你再也不回顧了。”
最毒婦人心
王后姣好名義上是除去華服,取下手飾,在祭殿中悔過;
所謂祭殿,是王宮中祭祀並貢奉大商曆代先王的神殿,帝辛將王后發配於此,其實是禮遇;祭殿裡一應俱全,鋪著柔軟而溫暖的天鵝裘;
祭鼎裡焚著松香,冉冉松香盤璇起一股輕煙;
王后素衣站在松香前,輕輕一嗅,冷笑道:“比起麝香,俱是死人才享受的氣息;”
纖細的手指彈了彈落於衣袖的菸灰,她開啟桃木雕制的錦盒,捧起東珠,溫潤的東珠,散發著幽幽的光澤;
照於面上與脖子間,溫涼之感,令她心情愉悅;
嘴角浮現著一抹陰險的笑意,若非自己當年聽了父親的安排,令每一個受帝辛恩寵的後宮,聞了麝香,絕不會有今日之福澤;
只有她,姣好;她生育有兩個王子,無疑握著免死金牌;
這些後宮再得恩,那又如何?王后原本託著東珠的手,感到疲憊,索性,側臥於榻上,將東珠擱於面旁;
一群下不出蛋的老母雞;
嘲笑本宮老矣,哼!她一陣冷笑,“年老色衰之際,她們還能爭什麼呢?本宮有兒子,她們還有什麼呢?“
待所出之子,登上王位,一定要這些賤人,償還今日所受的委屈;
車裂、凌遲、滅九族;
當著大王的牌位,將這些個賤人,一一除去,要她們不得好死;
忍耐,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一定要有命,活到那個時候;王后漸漸合的上雙眼,朦朦朧朧正淺睡間;
宮婢們紛雜的腳步傳來,王后坐起身,敲著床榻,斥道:“作死的,一群賤婢,看本宮被髮配到這裡,連覺都令不本宮睡得安穩;”
可惡的東西,最是會看人的際遇行臉色;
自己只是被勒令悔過,還不曾從王后之位被廢黜,這些賤婢;
王后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宮婢開罵;
“王后娘娘,是臣妾們,”挑起細簾,映入王后的眼簾,是婉兮與棲姬美豔的形容、華麗的群裾,還有滿頭瓔玉,及臂腕間,叮叮噹噹,清脆的碰撞聲。
最毒婦人心2
這兩個賤人,一個慮情假意,一個風騷入骨;婉兮一襲淺紫的衣衫,垂著玉片流蘇,舉步輕搖,如踩著一影剪碎而來;
通身以狐白裘裝飾於衣襟與衣袖間,白的清潔,與紫的高雅,唯一有婉兮,能穿著如此雅緻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