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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去遠郊陪姥姥,恰逢鎮裡劇院邀請一劇團演出,藍筠興奮的臺前臺後跑,大戲完後,團長邀請鎮裡的業餘劇團唱清唱,恰缺一小角兒,藍筠不由自己就上去了,姥姥還到處找她,自己化了妝,試了衣,也不怯場,跟著二胡琴師的調門兒,就起段了,忘了詞,就現改,那身段,那韻味,活脫一個名角兒!臺下一片喝彩!那壓也壓不住的才華白雲般浮出寧靜的古鎮。。。。。。
短暫的戲癮後,鎮裡的大人媳婦追著腳跟問長問短,一群半大小子編著故事,說誰誰娶了藍筠,把花兒搶回自家院,羞氣的藍筠門都不敢出,那沉寂了千年的古鎮,誰家見過這樣的古鎮的女伢都敢在臺上唱呀舞呀扭呀的,不得了的事情,藍筠的眼淚就那兒打轉,姥姥年紀大了,耳背,不知道孫女兒的委屈,不知道被人都在欺負孫女兒,藍筠不忍告訴奶奶,她用肥大的大衣服遮住自己苗條的身段,低頭俯首,唯恐再惹人注目。
孝順的藍筠聽話地上了軍醫大學,救死扶傷,潔白的工作裝,潔白的病房,羸弱的人才,追不上時尚,從沒聽過流行歌曲,不懂偶像,依然是常聽戲曲。
沿醫路走,前途光明,前輩看重,科室培養,一人承擔幾個重點課題,博士生、碩士生成群的軍醫大學,男女比例100:8,但心扉兒,因為醫生職業的刻板,而緊緊攏閉,不想在一天繁重的工作後再面對一張繁重的面孔。掙扎,猶豫,母親的教導句句不敢忘,活在一種不快樂中,無人理解的不快樂。高的社會地位,高薪,這樣的前途、地位,豈是唱戲的可能比?但所愛非彼,藍筠每夜都不能停止自我的思想苦搏,真還不如落倒生活谷底反而好,學了多年的醫學,苦受了無數,才修的醫術超群,加上細緻謹慎,是血液科的培養苗子,院裡正醞釀送藍筠去澳大利亞做訪問學者,回後調往外賓病房,在院長旗下重點培養。
藍筠內心的掙扎的難到扔硬幣以試圖祈望天作授意。
一晨,120急救一老者,回陽無術,發青的面容久久不能離開腦際,人生苦短,轉瞬或許化煙變雲,藍筠為老人扼腕之餘,感到人生無常。
霓虹燈,如雲的樓宇,藍筠決定跳出這一片繁華和所擁有時,活一番自己時,好輕鬆,好像自己長了翅uzai雲裡飛,半摻喜悅半摻小小的膽怯,太膽小太懦弱的藍筠,壓抑了那麼久,可以曼舞人生了。
眾人的詫異、猜測了,藍筠頭一次勇敢的抬頭做自己。先離開這最繁華的都市,最盛名的醫學院,先從小廟修起,去了小城市,畢竟不是科班出身,被人尊重的的堂堂醫生,如今低聲下氣的向唱功尚不如自己的但經驗足的師傅學,反招譏笑,心底的滋味,和盡了清湖水,終於在A角、B角均病了的機會下,一直深為C角的藍韻才登臺獻藝,她不按常規出牌,常自己改戲詞,自己改腔,不循老派,一場戲撐下來,一板一眼慣了的主琴師大發雷霆,藍筠再次墜淚,一段時間,她沉寂自己,圖書館常客,苦苦思索。
期間,日本的長谷川君驚喜地在中國發現猶如日本昭和時代女子一樣貞靜、謙和、溫柔、莊淑的藍筠,藍筠瞭解他的誠心,對方父母誠摯的頻頻電話邀請,讓她不忍回絕,雙飛大阪,在一次的看日本歌舞伎的舞臺演出時,藍筠禁不住的珠淚滑落,細心的長谷川君,祥問藍筠,了知委細,百般勸慰,藍筠遲遲不敢拜親屬,她不能確定,為何一次舞臺接觸,竟如抽心絲般,並非心涼、心靜可以平息,她安慰過自己,戲曲傳承太多,不適合自己,她創造性太強,難道戲曲不能創新派嗎?大膽不羈的想法和她柔弱的外表大相徑庭,她深深地拜過長川君和老人,坦陳自己的心頭重系,長谷川君和老人擁藍筠而起,因長川君的事業在本土,老人難分,老人執意認作女兒,惟長川君,眼睛紅腫,面容冷硬,無一絲笑,臨行,緊緊地擁抱藍筠,“你確定非回中國?”“對不起!”默默無語地,相看淚眼,含淚人送含淚人,“為這戲,是否放棄的太多?可否考慮放下它?”長川君反覆問,除了含淚講無數聲,“對不起!”不能抬頭,飛機飛躍過東海時,依然淚眼看不見窗外,茫茫一片雲和海。。。。。。
從日本返回不幾日,奶奶過身,雙重的打擊,藍筠一下子病倒了,淚水溼透了繡枕。。。。。。
蒼白著面容,羸弱風吹不能支般,藍筠搖搖晃晃站起來,和淚,從鄉劇團開始,打手筆書新劇本,改革舊本子,揣摩新唱腔,鄉劇團的戲衣都是布做的,甩水袖根本舞不起來,她用自己所積蓄置辦新戲衣,新行頭,集編劇、導演、主演於一身,並且招牌不打派系,只打新戲名和自己的名字,曾想起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