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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堅持要到火車站接我。
我能感覺到,母親已經如我一樣,心頭早已被團聚的喜悅佔領了。
母親在三十歲那年,有個瞎眼算命的說,她會在四十歲之前添個兒子。
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母親沒有想到,我就在她三十七歲那年呱呱墜地了。
我是家裡唯一的男孩,上面有五個姐姐。
我跟最大的姐姐之間差了整整十五歲。
爺爺奶奶過世早,沒有見到過我。
父母雖然也很疼我,但是對我比對五個姐姐都嚴厲,就是怕我被寵壞了,長大不成器。
尤其是母親,些許的細節,都能被她捕捉到。
若是父親認為問題嚴重,那我就免不了一頓臭揍。
我甚至曾經恨過母親,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樣,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忘乎所以地瘋?
可越是長大,越是能理解母親的良苦用心,也越來越多地回憶起,其實在自己的童年裡,母親給予更多的,是歡樂。
考上大學,離家的前一天,我給母親拔白頭髮,特地藏了幾根,小心地夾在我的日記本里。
那本日記本,就一直停留在夾著母親白髮的那一頁。
我曾幻想用這本凝固的日記,封存住母親的衰老。
可遙遠的電話彼端,卻清晰的傳來母親漸漸老去的事實。
三年的漂泊,讓這個二十多年未曾盡過半點孝道的兒子對這一事實變得十分敏感。
我雙手捂著胸前的揹包,腦子裡飄蕩著無數記憶的碎片,跟隨著母親在歲月的暖風裡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