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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對自己因為被扔到這兒來便無人理睬是有些不滿的。
如果他現在開始祈禱,那怕不做出祈禱的樣子,他們看得出來嗎?等他回到家,他要問一問他老婆。
他禁不住要問自己,他們究竟為什麼要想跟他談一談呢?究竟為哪件事,他弄不清,他們中究竟誰要和他談呢?他一直都非常小心——除了那有點滑稽的指控,說他販私酒,而那是沒有什麼羞愧的事,在這個時間,不要說販酒了,就連販賣人口都是正常的事情,沒有那個基地或者農場的當權者會對此抱有不滿,頂多就是偷稅漏稅,補上外加一點點肉痛的罰金就沒有問題了。
他想,最好的方法便是乾脆忘掉自己知道的東西。如果他的腦子裡是一片空白,他們還能抓得住他什麼呢?這是當初他讀戲劇學院時學到的:進入你的角色,相信你自己就是他,對別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去想。我只不過是龍井農場的的一名送貨員,一名開車的。我可不知道有什麼地下組織,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偷運人員的事。當然我在聯合週報上讀到過,有這種事。我可只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小老百姓,掙錢吃飯而已。
門上的滑栓咋喀響了一聲,儘管不想看,但劉鵬濤的眼睛還是盯住門把手的轉動。也許,他做不到他想的那樣,他顯得神經質了一些。他希望鏡子後面的傢伙沒有看到這一幕。門開了,進來兩個人,好像在談晚飯什麼的,他們不想是什麼小農場或者小基地裡的人,這可以肯定。他們制服的質地要好得多,看做工還有上面飾品的工藝絕對是隻有龍哥基地的工坊才能做得出來。這麼一來,他有點不安了。從鋼鐵要塞來的大人物要跟他談,為什麼呢?
前面的那個是中等個兒,瘦削的臉,略長的頭有點捲曲。臉上繃得緊緊的,一幅不開心的樣子。他臉上的表情是這樣僵硬,以至劉鵬濤覺得肯定是因為某個不成功的外科手術造成的,要不就是在車禍中受過傷。雖然他也在心裡想,這沒什麼,人的臉長得就是樣。但他並沒有因此就覺得欣慰了一些。
另一個是高個子,留著髭鬚,樣子和善得多——這屬於那種你樂意與他一道去打保齡球或共進晚餐的人。他的褐色頭看上去精心地梳理過。看上去倒是像個軍隊裡的新手,你知道的就是那種看起來隨時準備聽別人的一件的樣子。也許還在跟著那戴眼鏡的做見習吧。
“劉鵬濤,對嗎?”眼鏡問。
劉鵬濤點點頭。“是我。”
“好的,有時候我們會弄錯了人,那是會很尬尷的。”紅頭微微一笑,於是他薄薄的嘴唇便在臉上開了一道口。“我是張洋上尉——唔,特種警察部隊的。這是我的助手,軍官錢林。”
“你好,”劉鵬濤打招呼。
錢林點點頭,靠牆站定。
“我想你一定覺得詫異,會問究竟出了什麼事。”眼鏡說,一邊在劉鵬濤的對面坐了下來。
“我想是的,我正在吃中飯……”
眼鏡舉一舉手,打斷了劉鵬濤,“我知道給你帶來不方便了,所以你如果快一點回答我們的問題,你馬上便可以回去吃你的中飯。”
“當然,什麼問題呢?”
“你用你的貨車偷運危險分子有多久了?”眼鏡問。
劉鵬濤覺得自己坐著的椅子給什麼人抽走了,然後一拳打在他的面門上。“什麼?”
“也許我沒有說清楚,”眼鏡說,“我在問你,這有多久了——”
“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是龍井農場的送貨員我——”
“劉先生……”眼鏡的樣子有點疲倦,他的眼睛看了看錢林。他的神色傳遞了什麼資訊,劉鵬濤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們開門見山的話,我想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剛才你還在這兒坐著,可我們已經徹底地搜尋了你的貨車。要知道現在可以開的起來的貨車基本上都是由龍哥基地出產的,而且都是制式的,一個模子的,但是我們現你的那輛車裡,有一個夾層,我們檢查之後現那裡邊有好多人的指紋,有汗漬,有頭和一些衣物留下的纖維。”
劉鵬濤揚起他的手。“嗨,那是工作車。搬貨的人在上面上上下下的。”他的嗓子幹。他想喝一些水。
“我們的懷疑是有根據的,我們進行了指紋驗證,我們現指紋都與可能接觸你那車的工人不相符。奇怪的是,沒有一個是相符的。更奇怪的是,你工作的那家工廠裡沒有人知道你的車裡有這麼一個夾層。因為你的同事們的貨車都沒有,只有你的車——”眼鏡停了停,身子往前傾,“我急於聽到你的解釋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