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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遠說:“肖鋒老弟,你還記得嗎,那天晚上我跟我幾個兄弟過河,是你撐船把我渡過河的啊!”
哦,肖鋒頓時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的情景,“那天晚上,那人是您啊,梁營長。怪不得我說怎麼看起來面熟呢。”
陳文孝說:“這麼說大家都認識?”
肖鋒說:“的確,我跟梁營長見過面,不過那天晚上,深更半夜的在船上,光線不好,沒認準,沒想到竟在這兒跟梁營長又見面了,這是……”
陳文孝說:“原來這樣,那這可真叫緣分了。”
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
陳文孝又指著那個小夥子說:“這位是梁營長的警衛員鄭飛。”
於是幾個人就一一握手,寒暄之後,分賓主落座。
梁志遠說:“肖老弟,實不相瞞,自打那天晚上碰見你,我就感覺你這人不一般,沒想到,你們組織了抗日義勇隊,還這麼快把陣勢鬧得如此之大,真是不簡單啊,一個個小老虎似的,叫我這山裡人都要羨慕起你的帶兵之道了。”
梁志遠之所以稱自己是山裡人,是因為自抗日戰爭爆發的第二年華北成為敵後戰場以後,日本關東軍雖然控制了三條鐵路幹線,但兩邊廣大的山區和平原,依然是真空地帶,這些真空地帶也就為八路軍開展游擊戰爭提供了有利的空間,很多部隊都在一夜之間散失在這廣袤無垠的平原和崇山峻嶺之間。一股股分散的隊伍紛紛建立和發展自己的根據地,這些單位平日裡極少碰面,僅做單線聯絡,可一旦有了重大軍事行動,又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集結完畢,真正做到了招之能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而梁興初現在就帶著自己的部隊駐紮在這座叫做竹溝壩的大山深處開展遊擊鬥爭。梁興初三天前剛從師部開會回來,一一五師代理師長陳光,政委羅榮桓在這次由營以上軍官召開的會議上就下一步工作的開展作了重要部署。
原師長*在組織部隊打完了那場聞名中外、其意義非同尋常,註定要載進史冊的平型關戰役後,穿著剛剛繳獲的日軍黃色布呢子軍大衣,騎著大洋馬,嗑著炒黃豆,在巡視戰場的過程中不慎被閻錫山手下的一名士兵誤為是日軍軍官而開槍打傷,險些送命,立馬送延安救治,後又被送往蘇聯醫治。兵不可一日無主,一一五師就由陳光來代理師長了。
第十章 英雄聚義(2)
那天陳光說道:“根據線報,這段時間日軍將對華北地區游擊隊的根據地進行一次秋後大掃蕩,你們這些營以上的軍官回去以後,各單位一定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作好應對之策,靈活處置,避其鋒芒,即要敵來我走,又不能遊而不擊,見了小鬼子就跑那不是八路軍游擊隊那是兔子,所以還要趁其不備,打他個防不勝防,打完再走不遲。”
回到營部,梁志遠就召開了營黨委會議,商量了半夜,會議作出的決定是,在小鬼子沒掃蕩之前,給它來個先下手為強,打他個措手不及,先賺他一把再說,省得鬼子真掃蕩了,日後八路軍再吃了虧。
今天,梁志遠帶著警衛員鄭飛下山就是為了先踩踩點,偵察一下地形,完了回去就準備傢伙,把雙水鎮的日本鬼子的據點一夜之間給它端了,省得日後麻煩。
騎著馬走了半晌,天熱得要命,兩個人口乾舌燥,一看前邊不遠,路邊擺著個西瓜攤,賣西瓜的老漢正眯著眼,背倚著身後的一棵大樹睡覺呢。
兩個人把馬拴了,叫醒老頭,稱了一個又大又圓的西瓜,邊吃邊跟老頭聊天,老頭六十多歲的光景,戴著頂草帽,一看那草帽就有了年頭,色道發黴不說,草帽的邊兒都爛沒了,活似個西瓜殼。老頭肩上搭著一條破毛巾,腰裡彆著尺把長的旱菸袋,不停地用又黑又長的小拇指摳那菸袋嘴,每摳一下,就用嘴撲撲地吹那麼幾下。老頭一看眼前這兩個人長得五大三粗,黑得像鐵鍋似的,又騎著高頭大馬,心裡不由得警惕了幾分。這年頭,這世道太不讓人省心了,治安太亂,鬼子來了之後,國軍跑了,原來的那些小鬼小妖們這一下可瘋狂了,一夜之間如雨後春筍,都冒出來了,一時間各立山頭,小鬼子,偽軍,國民黨殘餘,土匪,還有各種名目的會道門,各打各的算盤,人心隔肚皮,一個個打扮都人模狗樣的,壓根分不清誰是誰,你能猜出他是人是鬼啊?
梁志遠也是渴急了,大牙一齔,耙地似的,一啃到底,一嘴下去,一塊西瓜就只剩下瓜皮了。嚇得老頭只咂吧嘴,心說這人的牙也大得忒不像話了,見過牙大啃西瓜快的,可沒見過眼前這號的。
吃飽了西瓜,梁志遠就從兜裡掏出了香菸伸手遞給了老頭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