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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心以丐幫幫主瘋丐的玉佩信物,調集丐幫南京分航的人馬,將整個南京監視起來。
由高威、舒萍負責聯絡。
到廣場行醫的有金麗姝、常淑玉、趙魁。
李劍心才一掛牌,立即轟傳全城,來看病的人逾千,把李劍心忙得不可開交。一些婦女則交常淑玉看,後來又把美玉也叫來,由彭俊陪著看病。
這天早上,李劍心等人剛到廣場,就見一老者和兩個中年男女帶著十來個勁裝打扮的青年,在等他們。
老人頭髮花白,面上卻倨傲非常。
“來人叫李劍心嗎?”老人問。
劍心未回答,常淑玉便先出了聲:“喲,老先生。來診病麼?說話可要客氣些呀!”
“老夫不診病,是有事打聽!”
劍心道:“請講。”
“你是李劍心?”
“正是!”
“高威、舒萍呢?”
“在家。您老是……”
“舒家莊主舒仲孫!”老頭朝天一翻眼。
“哦,原來是舒老前輩。久仰久仰!”李劍心吃了一驚,嘴上卻客客氣氣。
翻天尺舒仲孫傲慢地哼了一聲:“既然知道我老人家,快把人交出來!”
“此話從何說起?何謂交人?”
“你窩藏舒家莊的叛徒棄兒,不交出來就拿你是問!”
趙魁本想發脾氣的,但礙於舒萍的面子,只好忍住。
常淑玉卻冷笑道:“老前輩此言差矣。舒萍妹妹有手有腳,想去哪裡便去哪裡,怎會要人窩藏?這話不是說不過頭麼?”
舒萍的父親舒子彥趕忙上前道:“姑娘,舒萍乃小女,她現在何處,請帶我們一見如何?喏,這是她娘,想她想得很呢!”
舒夫人頓時紅了眼,哭了。
劍心道:“舒萍與我們兄妹相稱。叔父嬸母和爺爺,本不是外人,就請隨我們來吧!”
一路上,劍心暗暗著急,不知要怎樣化解才好。
進了道義宅,舒萍一見到爺爺爹孃,忙跪下印頭,母女倆抱頭大哭。
高威聽見哭聲過來看,不料竟是東家一家,他只好尷尬地行了禮,但老人根本不理。
關爺道:“老舒,這孩子滿好,你是哪一點不順眼呢?”
舒仲孫道:“耍猴的,不要管閒事。今日我來此地,一要帶回舒萍這不肖孫女,二要想辦拐帶孫女出逃的下人高威!”
舒萍道:“爺爺,是我自己跑出去找他的,與他沒關係……”
舒仲孫道:“家門不幸,出此大丑,舒萍已許給茅山派弟子範鴻運……”
舒萍抗聲道:“爺爺,要不是有此事,孫女兒也不離家出來亡命!”
舒仲孫喝道:“住口,你現在就跟爹孃回去。與茅山派的婚事非辦不可!”
舒萍哭道:“爹,娘,你們聽見了麼?要女兒嫁到茅山,那是萬萬不能,女兒死也不幹,爹,娘,你們怎不為女兒說句話呀?”
舒子彥夫婦流下淚,雙雙跪倒在舒仲孫膝下。舒子彥求道:“爹,萍兒不願嫁到茅山,此事因萍兒出走已算了結,望爹開恩,饒了萍兒,就免了這門親事吧!”
舒仲孫不為所動,罵道:“不肖之子才會養出不肖之孫,我舒家顏面被這丫頭丟光,不按家法從事已屬寬大,你怎還能縱容於她?今日將她帶走,茅山婚姻萬不能辭!”
高威實在忍不住了:“東家,你未免也太過分了,萍妹不願……”
舒仲孫喝道:“住口!主人在此,哪有你這下賤之人說話的餘地,你拐騙我舒家人,斷不能留你一條狗命!”
高威氣極:“高威雖窮。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豈容人任意汙辱?”
關爺道:“高威,你下去吧,免得火上加油,事情不好辦哪!”
舒仲孫道:“這小子走不脫,今日非抓他走不可!”
關爺道:“舒老兒,你我這一把年紀了,何苦要與年青人過不去啊?”
舒仲孫道:“我在世一天,舒家家法就不可廢!”
關爺道:“你如同頑石一般,硬是要固執己見?”
舒仲孫道:“自然。”
關爺道:“萍兒,你們舒家事,外人管不了,一切由你自己做主吧!”
舒萍道:“萍兒明白。”
舒仲孫道:“走,回去再懲治你!”說著站起來,瞪著孫女兒。
舒萍道:“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