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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自己證實就是嘆息之人,倒出乎三人意料。
宋星道:“閣下適才藏幹亭頂,使我三人有了好奇之念,故又迴轉一探,果然如此。”
文土道:“在下本也不必藏身,無奈一聲嘆息擾了諸位,頗覺不該。況各位沉迷於美景,故在下則耽溺於悲涼之中,雖同景則不同情,未免太煞風景,暫避於亭閣之上,非有意也。請各位見諒!”
劍心見此文士談吐不俗,人也爽快,便自有了幾分好感。況此人何時也進亭中,我三人並不知覺,身手之高,可想而知,定是高手無疑,何不就此結識?
於是說道:“先生若不嫌棄,彼此一談如何?”
文士道:“三位儀表不俗,在下極願相交,但請進吧!”
三人入亭坐下。
文士道:“三位高姓?”
宋星將三人名號說了。
文士道:“在下田俊川。”
三人想不出江湖上有這麼一位高手。
文士又道:“在下並非江湖人,各位不會知道的。只因在下有一胞弟叫田俊山,專喜結交江湖中人,今年四月被同伴邀往浙江東天目山,說是看什麼三派與五梅門的決戰,後被五梅門一夥施放毒煙,一條命就此了結,去年兄弟還與我同遊泰山,未料今年便已作古,所以適才想起胞弟,才會引出一聲長嘆!”
三人聽了,嘆息不已。
宋星道:“先生家住何處?”
田俊川道:“在下家住濟南,不瞞各位,家中世代習武經商。從不與江湖人士來往,在下繼承祖業,但於經商一道卻無興趣,商務全交舅父經營,在下則喜讀書遊歷,與世無爭,不想胞弟年幼無知,自以為習得一身功夫,也該在江湖上闖出個名頭來。於經商一道,更為厭惡。於是和一些江湖朋友過往較密,卻不料為此送了一條命!這不是冤哉枉也麼?”
三人深表同情,好言相慰。
田俊川又道:“想那五梅門與什麼四凶禽,居然對趕熱鬧的江湖人士下此毒手,在下家中人丁不旺,僅此一胞弟,越想越不憤,欲找彼等理論,但在下人單勢孤,不免猶豫再三。”
李劍心道:“此等妖邪無可理喻,不瞞閣下說,我三人也正尋找這些人呢!”
田俊川喜道:“如此甚好!只不知各位與彼等又有何仇怨?”
宋星道:“一言難盡,可說是仇深似海。”
田俊川道:“既如此,在下願與各位一道,去找彼輩理論。”
劍心道:“彼等妖邪行蹤詭秘,巢穴隱蔽極深,上哪兒找去?”
田俊川道:“怎麼?各位不知彼等所在地嗎?在下倒是知道的。”
三人聽了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宋星忙問:“先生如何知道?”
田俊川道:“說來也屬偶然,胞弟交遊甚雜,認識一位叫範鴻運的人,此人乃茅山門下,他……”
張溪忍不住叫道:“他是我大師兄!”
田使川道:“那太也湊巧,範鴻運又認識一個叫王定榮的人。王定榮自認是四凶禽門下,誇說四凶禽功深似海,天下無敵。胞弟不信,非要親自見識見識不可。王定榮答應引胞弟一見,結果還未去得成,便到了東天目山。”
宋星道:“沒去得成,怎能知道地方?”
田俊川道:“胞弟歿後,在下清理胞弟遺物,發現有一信函,畫有一幅地圖,上面標著進山道路,仔細審看,是王定榮留下的字跡,他約胞弟東天目之行後,依圖進山,他在山中等候,那圖雖簡略。倒也看得出些端倪。”
宋星大喜道:“如此甚好,閣下帶圖來了嗎?”
田俊川道:“在下本欲前在找彼等理論,故圖紙則是帶在身上的。”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草圖。
三人由劍心居中拿圖,擠在一堆觀看。
宋星道:“原來在扇子崖那方。”
田俊川道:“不錯,該由西路上山。”
劍心道:“以此圖觀之,似不難找。”
田俊川道:“不然,據胞弟生前所言,彼等皆居山腹之中,形勢極為險要,若無膽量,還真不敢去呢!”
宋星道:“明日先去一探如何?”
田俊川道:“如此甚好。”
劍心道:“先生居停何處?”
田俊川道:“城中‘福安’旅店。”
劍心道:“明日我三人前來客店,先生就在店中等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