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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這麼久,也該要個孩子啦。待得殿試後,雙喜臨門,豈不快哉?”
穆允河一句話說得兩人同時臉紅。小玉偷瞄了宋潛一眼,只見他正帶笑看著她,她的心不禁一痛。
天成高中,舉世皆知。梅家的人也會知道吧?
自己這個代嫁夫人,還能當多久呢?
——
白雲書院的山長傅春山心情很好,因為今年的進士榜首終於出於他的門下了。
而竹林書院近日來也是喜事不斷,雖說榜首讓位於人,可是參加省試的生員中卻有多人考中進士,顧愛生、宋潛、刑光等都榜上有名。
而另一樁喜事,卻是竹林書院山長的幼丄女周嘉兒終於有人來提親了!
周嘉兒已經十八歲了。
許多人都知道周明庵的幼丄女書畫皆精,知書達理,又是個美貌佳人,都以為說親的人家踏破了周家的門檻。
誰知,從來都沒有人來提過親,這也太奇怪了。周明庵心裡那個著急啊!
這年月裡,女家主動和人提親的不是沒有,比如宋人就流行“榜下捉婿”。每次省試殿試一放榜,年輕未婚的新進士們就被有錢或有權的人家哄搶一空,所以許多自負才氣計程車子們也流行晚婚,要是有了個好成績,不愁找不到個嫁妝豐厚的嬌妻。
可是周明庵是誰啊?名滿天下的大儒,士林的領袖。要他主動去和人求親,總覺得抹不開臉面。
周嘉兒雖說開明,在婚姻大事上也不禁古板起來:“可你都十八了,再過兩年,只好當人家的填房了——”
周嘉兒當時的回答是:“那我就把頭髮剃了,到廟裡當姑子去,豈不清淨!”
周明庵氣的臉都歪了。
總算有人上門提親了,周明庵樂得見人就笑,直到他見到這家媒人為止。
“什麼?不是想來求妻,甚至不是要娶填房,而是側室?”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周明庵的夫人何氏有如如遭雷擊,半天動彈不得。好容易緩過勁來,忍不住流下老淚:“都是你這老貨!從小教她讀什麼四書五經,不管著她拿針學廚藝,現在好了,還說填房呢!填房都沒資格了!”
周明庵嘆氣說:“我這不還沒說完麼,你著急什麼。”
“我能不著急嗎?合著這就是我女兒,不是你女兒?”何氏平時對丈夫是又敬又愛,此刻心亂,不由口不擇言罵起來。
周明庵說:“你可知來提親的人是誰?”
“我管他是誰,不嫁!天王老子來娶,當妾就是不行!”何氏態度異常堅決,她寧可女兒去做姑子,也不要當那低三下四的妾室。妾室地位低如奴婢,她那嬌滴滴的女兒怎麼受得住這番折磨?
周明庵說:“來提親的,是普安郡王府的人!”
“啥?”
何氏傻眼了。普安郡王?
普安郡王的側妃,那和尋常人家的妾室決不可同日而語,也是有封誥品級的。但俗語說得好,一入侯門深似海,這王府哪是什麼好去處?
“說是普安郡王喜歡上我們嘉兒,要娶她當側妃,聘禮都堆在家門口了。這哪兒是提親哪?我看分明是搶親!一向聽說普安郡王為人正直,想不到也是這樣的——”周明庵又是不停嘆息,今天嘆的氣比過去幾個月加起來的都多。
周嘉兒聽到這訊息的時候,還以為自個聽錯了。
普安郡王看上了她?
自個什麼時候見過這位王爺啊?
周嘉兒一點印象也沒有。
周明庵苦著臉說:“那家媒人還在外頭等著呢,非要見你,你就出來一會吧。女兒啊,你也別擔心,為父會想辦法勸說普安郡王打消這個念頭的。”他下定決心,決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再艱難也要把普安郡王的念頭打消。
周嘉兒一肚子疑惑隨著父親到了客廳,那媒婆子身邊站著的人怎麼這麼眼熟?
“啊——你不是那位,那位——曾懋曾公子嗎?”
周嘉兒想起來了。
周明庵這下看不懂了,女兒咋認識這人?
曾懋刷的一下向她拱手行禮:“周姑娘,久違了。我家主子讓我給你帶封信。”
“你家主子?”
周嘉兒回想起曾懋的主子,那位極有威勢的貴公子——莫非,他就是普安郡王?
曾懋從懷中掏出書信,恭敬的呈給周嘉兒過目。
周嘉兒拆開一看,裡頭一張素箋,只寫了兩行詩句:“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去關山五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