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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佈,跟中國川劇變臉一樣。車森土始料不及。
第二章 逃亡(14)
“兄弟有興趣坐這把燙屁股的太師椅?”
“如果大哥願意明智讓賢,兄弟我定讓清水莊改朝換代。”
偽裝的面紗已經剝去,真刀真槍地幹上了。車森土不會拱手讓出首領這把鐵交椅,他的口氣也變得很強硬:“要是我不願意呢?”
“屠夫不會因為可憐掙扎著的豬叫而揮不動屠刀。”
“你究竟想幹什麼?”車森土霍地站起來,習慣性地把手伸進腰部。可憐的他天真到想拔槍。
“別動!”門口衝進四個格林遜的衛兵,四支衝鋒槍對準車森土和我。格林遜歪個頭,一個衛兵上前繳走了車森土和我的手槍。
我因為有思想準備,心情鎮靜如常。車森土則不然,突如其來的打擊使他面如土色。格林遜喧賓奪主,招呼車森土與我坐下。格林遜心平氣和地說:“大哥,你何能何德,非要佔著茅坑不拉屎?你會管這麼大的清水莊嗎?要治國先治家,你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好。看你長得人模人樣,老婆居然跟師爺私通,戴著綠帽子坐在太師椅上斷案,老婆的情人緊隨你的腳後跟。就像兩兄弟,有意思,想想真有意思。”
“車森土下意識地朝我狠盯一眼,我看到了眼光中的嫉恨。我感到驚恐,莫非格林遜真的有什麼特異功能?儘管心虛,也有羞愧,但此刻決不能後退半步,我憤怒地說:“你血口噴人!”
“你知道我擅長什麼嗎?”格林遜依然微笑著,好像在與熟人朋友敘家常,“我是個在風花雪月溫柔鄉中泡大成熟的,是專攻女人秉性的專家。在仰光,哪一家粉樓我沒去過,哪一株花魁我沒采過,尋花問柳堪稱英豪。我的情人不計其數,上到部長的夫人,下到升斗小民的嬌妻,只要我願意,無不投懷送抱。女人只要把她的眼睛眨一眨,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女人只要嘴巴一翹,我就知道她想說什麼;女人只要腳一跺,我就知道她所指的東西南北方向。我的大嫂對你師爺含情脈脈一笑,笑若春風,我敢斷定,大嫂已經紅杏出牆。大哥,你真的以為大嫂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為了車氏祖業不被外人所竊取,你必須體面地退位。”
“你信口雌黃!”儘管我罵了一句,但心態卻平靜了。格林遜挑撥離間的目的,無非想讓車森土錯亂神態,萌生猜疑,攻防失度,自亂陣腳。
“車豹,我真想剝了你的皮!”車森土怒吼,他入套了。
“大哥雖然還沒嘗過真正的錦衣玉食,可過得也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秤分金的日子。只要你肯讓位,先給你五百斤黃金,夠你花一輩子了。將來清水莊建成精煉鴉片的白粉廠,就如你常說的什麼坐地分贓吧。”
“別打如意算盤了,憑你這幾根槍,能搬得動三千多號人?你太小看大哥,太小看清水莊了。”
“是啊,沒有你的禪讓,我號令清水莊名不正言不順,有些事不是用槍就能奏效。所以,大哥上順天意下順民心,很願意下臺啊,自願寫了退位書與保薦我掌管清水莊大權的舉薦信啊。”
“放你的狗屁,有膽量就殺了我!”
“大哥,你別逼我同室操戈,骨肉相殘。”格林遜依然心平氣和地說,“我最不願意殺人,誰叫我心慈手軟呢。殺人,我是不殺了,給大哥來點肉體刺激,比如來場拳擊比賽,你看如何?”
“我同你拼了!”車森土朝著格林遜撲了過來,但馬上被格林遜的衛兵架住。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格林遜冷笑了一聲,朝著廳堂外面叫道,“文書官。”
門口走進一個彪形大漢,臉上有一條從頭頂直貫下巴的大傷痕,右眼角向上吊起,左嘴唇向下傾斜,形成對稱。如此猙獰恐怖的兇相,居然當“文書官”,格林遜真是別出心裁,好萊塢要找魔鬼演員,此子一定中選。
“退位書與舉薦信帶來了嗎?”
“帶來了。”人雖長得兇悍,但聲音很柔和,彷彿不是從此人口中發出。
“好,這裡交給你來辦,我該去後屋向大嫂請安了。”格林遜帶著一個衛兵走了。
第二章 逃亡(15)
文書官聲音甜蜜柔和,手段兇狠毒辣。他指揮在場的衛兵對車森土左右開弓,拳打腳踏。車森土開始尚能招架,但雙手難敵八拳,很快敗下陣來。車森土不愧是草頭王,面對毒打,不哼一聲。文書官說:“把兩份檔案簽了,去仰光當寓公,何必皮肉受苦。”
車森土橫眉冷對,一副寧死不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