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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人員發覺,又遭圍捕。”
“吉祥路不吉祥啊,”劉聿義像是無心地問,“吉祥路在城裡哪個方向?”
“就在公安局背後的那條街。媽的,那父子倆真是膽大,就住在我們城關派出所不足一百米遠的一幢臨街房子裡。”
公安人員走了,劉聿義還坐在護城牆上,心裡頭亂麻麻的。現在必須靜靜地坐在這裡理一下紛亂的頭緒,從無形的困境中解脫出來。憑良心說,他對徐仁虎父子恨不起來。如果早知道下午三次碰面的是徐仁虎,他不會與徐仁虎進行搏鬥。徐仁虎如果被捉,只是喜了林衛紅父子,對革命群眾究竟有什麼好處呢?林衛紅被殘,是罪有應得,怎能怨恨別人呢?劉聿義開始對自己的魯莽感到後悔。
中午在小吃店聽到的“江洋大盜”的故事,是無聊市民根據得到的徐仁虎父子的點滴事添枝加葉,任意擴大,胡編亂造出來的。可笑的是,自己信以為真。
對於徐仁虎,劉聿義是見到了。然而,由於機緣不合,乃至產生了誤會,無法將宋昆英父女的意思轉達給徐仁虎。今日經歷和所見所聞,也無法轉達給宋昆英父女倆,否則,將引來更大誤會。看來,只能對下午的見聞緘口了,就權當沒這麼一回事,算是善意的隱瞞吧。吉祥路81號還是要去的,回到青玉縣後必須有所交代,總不能說楓石縣城關沒有這條“吉祥路”吧。
第十九章 頂缸(7)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由於下午得到公安人員的指點,劉聿義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吉祥路81號。
這是木瓦結構的二層樓房,由於位處城關后街,生意冷清的緣故,臨街一層廳堂沒開店鋪。此時,屋子大門未關閉,廳堂內燈光昏暗,劉聿義沒有敲門,徑直走了進去。
廳頭桌上點著兩根粗大的白蠟燭,燭火在微風的吹拂下一晃一晃。廳頭桌前放著兩條木凳,木凳上擺放著一具棺材,由於是剛上了黑漆,滿屋子裡都是油漆的味道。棺材裡裝的可能就是徐仁虎的父親了。下午,公安人員只說昨晚徐仁虎的父親身上中了一槍,想不到就這麼死了,也可能就是昨晚當場被擊斃。廳頭桌旁坐著兩個婦人,一個婦人伏在案桌上睡去了,另一個婦人瞪著一雙眼睛望著他,似乎在辨認來者是誰?
劉聿義站在棺材前默默地深思。俗話說:“死者為大。”作為同鄉,他想行個鞠躬禮,似覺不妥。別說暗中可能有公安人員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而且死者是掩護“罪犯”逃脫,被公安警察開槍打死,應屬於“階級敵人”範圍。自己作為無產階級的革命接班人,怎能敵我不分?宋昆英與死者有親戚關係,她如果對死者行禮且說得過去。然而,宋昆英未在場,他能代表宋昆英行個禮麼?又覺不妥。他與宋昆英不沾親,不帶故,憑什麼代表她呢?他在棺材前無聲無息地站了十多分鐘,聽見了後廳有人講話的聲音。在廳頭桌旁婦人的詫異目光中,他走向後廳,奇怪的是,那個望著他的婦人始終未說一句話,也沒有悲傷的表情。
進了後廳,見廚房裡燈火明亮,有一班人圍著桌子在吃晚飯。劉聿義站在廚房門口,立即有個婦女問他:“同志,你是誰?”
“我住在城郊。”劉聿義說,“我的祖籍在青玉縣,想來拜訪同鄉,卻不料同鄉死了。”
他的話聲很輕。由於不善於說謊,臉色漲紅了,好在是夜晚,沒有人會注意到的。
“我是死者的堂妹,”婦女介紹著自己,“我們也是老鄉,快請進來坐吧。”
劉聿義走進廚房,並沒坐下,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三十元錢,放在飯桌上,說:“這點錢,幫助買些奠儀吧。”
“怎能讓你破費呢?”婦女的話雖這麼說,其實並沒有要劉聿義收起錢的意思。
此時,廳堂外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根據經驗判斷,來者起碼有四五個人。
正跟劉聿義講話的婦女朝門外望了一眼,輕低地神秘地說:“公安已經將屋子布控,剛才在廳堂上,你有沒有看見兩個年輕的女人?”
劉聿義點了點頭,表示看見了。
“那就是公安,兄弟,我改日再拜謝你的盛情,現在不能留你了,快從後門走吧。”
婦女輕輕地拖了一下劉聿義的衣袖,帶著劉聿義走出廚房,穿過後走廓,開了後門。後門外是一條小巷,沒有行人。劉聿義向婦女做了個“再見”的手勢,慌忙離開了。
他不願給自己惹上麻煩。
腹部大了,身子的其他部位卻瘦了。由於整日以淚洗面,宋昆英原本豐滿的臉龐變窄了。沉重的思想負擔,似乎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