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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施仁芳講起周元春的事了,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翹首期待負心郎的回心轉意,期待著破鏡重圓故事的重演?一江春水向東流,傻得不能再傻的女子居然想像江水倒流現象的出現,更是人間的悲劇。明天要向施仁芳打聽打聽周元春的近況,如果有機會,要好好地勸一勸周小姐,乾脆到醫院做人流,既然被人拋棄,何必再為鄭家留個傳宗接代的孽種?黑夜過後是白天,應該去等待第二天的日出。
趁著鄭濟田父子在對話之中,丁之光環視著客廳四周。客廳正面貼著一幅長四米多、高一米左右的毛澤東手書《長征》的放大件,顯示著主人系政界要人的身份;兩邊牆上貼了幾幅山水畫,倒沒有日下流行的美女圖。突然,一幅山水攝影圖引起了丁之光的注意。彩色攝影圖色彩鮮明,對比度強烈,雖然是印刷品,但可以看出攝影師的攝影技術堪稱一流。畫面是一片懸崖絕壁,絕壁中突出一處一線天山洞。山洞口有穿著傣族服裝的姑娘牽著一匹馬正要走進洞內,洞口上方,一棵香樟樹巍然挺拔在石縫中。這畫面似曾相識,不,是一定見過。中國的名山大川他丁之光一處也沒去遊覽過,當年在家鄉只求三餐溫飽還困難,三十公里以內的路程他是絕對不可能掏錢購票去乘坐客車,靠的是兩條腿奔波,哪有閒錢去遊山玩水周遊世界?如果畫中的勝景自己有幸經歷過,那隻能在國外了。他到過的風景區在腦海中一幕幕地閃過,從美國的大峽谷到###的瀑布,從尼羅河的遊艇到威尼斯水城,從莫斯科的郊外到海參崴的海灘,從富士山下的櫻花樹到澳大利亞毛利人的茅草房,那麼多著名的旅遊景點好像都不存在如此巍峨的懸崖絕壁,即使是險象叢生的阿爾卑斯山也沒有這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地貌。驟然,他感覺到了心臟一縮,腦海中蹦出一個地方來——清水莊!緬北的清水莊,與他的命運歷程息息相關的清水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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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冤家路窄(15)
今晚怎麼啦?鄭革資的還魂,並因禍得福,當上高官,已讓丁之光無以復加地瞠目結舌,而清水莊山水景色在中國望海市出現,在丁之光的心中只能用“石破天驚”四個字來形容了。如果不是身臨其境,誰會相信眼前的所見所聞是真實的?今夜的發現,彷彿自己置身於神話故事的小說中。他讀過《一千零一夜》,裡面扣人心絃的情節安排不會比今夜真實的故事情節更離奇更荒誕不經了,一切都像是法力無邊的神仙巧作安排似的。鄭濟田絕對沒有可能到過清水莊,恐怕連清水莊的地名都沒聽過,然而這山水畫從何而來呢?清水莊不可能建成旅遊區讓人觀賞,那兒至今仍是土匪與毒梟經常出沒的地方,這幅山水攝影圖的出現必有它特殊的含意與秘密,此圖與鄭濟田之間又有什麼瓜葛呢?
容不得丁之光久久猜測,他深思之中將目光鎖定那張懸崖絕壁攝影圖的神態已經引起了鄭濟田的注意。鄭濟田說:“丁董事長對這張圖似乎情有獨鍾,莫非當年遊覽此山時留下了什麼難忘的記憶,使董事長一見到此圖便觸景生情,陷入了回憶的泥潭而不能自拔?”
鄭濟田陰陽不定的話語如同一盞危險的訊號燈,立即喚醒了丁之光的警覺。丁之光明白自己如陷虎穴,稍有不慎,露出些許破綻,即使今夜能於萬幸之中走出鄭府大門,也將即刻屍橫街頭,不得善終。明年今日,便是自己週年忌日。他不能立即將注意力轉移,那樣更容易引起鄭濟田的懷疑,因而目光仍然直射那幅山水圖,似乎很有興趣又很有見地地說:“圖中所景,生平首見,更不用說有幸攀登過。細觀此圖,彷彿覺得藏有天地之間的重要秘密,不知能否觀破其謎底。”
一聽此圖藏有秘密,客廳中的另外三個人像聽到號令似的,“刷”一下,腦袋全朝向山水圖。鄭萬群畢竟年輕,又是個媒體中人,思路敏捷,富有想象力,脫口而出:“深山藏寶圖。”
錢勝凡也來了精神與衝動,站了起來,與鄭萬群一起奔到了山水圖旁,細細觀看,希望能猜到此圖秘密的蛛絲馬跡。
“請丁董事長說一說對此圖的獨到見解。”鄭濟田不像兒子那樣急猴似的,兩眼直瞪著丁之光,像要窺破丁之光心中的秘密。
“你們仔細看,”丁之光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用手指著山水圖,“此影象不像是臥龍圖?龍頭在絕壁的山洞那兒,那棵香樟樹是龍角,洞口是龍嘴,洞口旁的小澗流水是龍鬚,懸崖的那一頭是龍爪。你看多像,龍爪像要抓起什麼似的。起伏的山巒是龍身,後面山巒聳起,就像擺動的龍尾。”
“說得有點意思。”鄭濟田很有同感地點頭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