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色漸晚,我又餓又累又惦念著桑海·狼去獵怪獸的事,便帶著丘陵丘峰打道回府。沒想到桑海·狼、桑海·莽、菏澤他們那批去獵怪獸的人都還沒回來,我洗了個澡想等他們回來一起吃晚飯。
我換上身月白色的裙襖,拿條大手巾用力的擦頭髮,可是我這頭髮說好聽的叫海藻般美麗濃密的長髮,其實說白了就是又密又厚又硬又多好在還算順直,天生就象夾過直板似的直順光滑,如同我的性格。這時空沒有電吹風,我這頭髮要自然曬乾沒有幾個對時那是休想。
我正咬牙切齒的跟頭髮較勁,就見桑海·莽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急聲道:“琥珀姑娘,你去看看大將吧,他背後被怪獸龍獅抓了一爪,卻不肯讓我們查視傷口。”
我瞪圓眼睛急道:“傷得重不重?為什麼不讓你們看······”丟下手巾便往出跑,真是氣死人不是說保證沒事嗎。
桑海·莽跟著我跑出來道:“應該是不太重,但一直有血流出來,大將不讓我們看到底怎樣我也說不清楚啊。”
我邊跑邊喝道:“他人哪?”
桑海·莽道:“回來就進臥室了,他那臥室是不許別人進出的,你到書房等著我去把大將請出來見你。”
我一呆,他那臥室我昨才睡了一宿還有什麼不能進的,不過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他不許人進他臥室。我搖頭道:“這事你不用管了,交給我就是。”
我一口氣跑到桑海·狼臥房前,敲門喊道:“狼,是我,開門。”
桑海·狼即時回道:“門沒鎖,進來吧。”比昨晚反應快多了,大概是越來越習慣了。
我推門而入,見他只披了件外袍正皺眉坐在一面銀鏡前,旁邊還有一盆清水幾片白布。
我疾步走向他惱道:“又不是大姑娘怎不讓人看傷勢,自己能看見嗎?”
他低聲道:“沒什麼大礙,不用······”
我瞪他道:“給我看看!你是自己給我看還是要我用強?”
他無奈的搖頭,把背轉向我,低聲道:“你可別害怕。”
我一驚,急道:“傷得那麼重嗎?那怪獸竟這麼厲害,都怪你不讓我跟去······”嘴裡碎碎的念著,手上掀掉他身上披的外袍,雖已經有心裡準備仍脫口驚呼“啊”。
嚇到我的卻不是他自肩及背的四條血肉翻綻的猛獸抓痕,而是他背上隱約浮現出來的一個血紅色的狼頭。那狼頭不知是用什麼方法畫到他背上的,毛髮豎立根根可數,狼睛森寒炯炯有神。他傷口上的血流到那圖騰上越多那狼頭越嬌豔火紅,宛如有了生命般活靈活現直若張口噬人。
怪不得他不肯讓人看他的傷勢,這個樣子的確是有些詭異駭人。
桑海·狼低聲道:“嚇到了嗎?”
我搖頭道:“還好,這是你們狼窩的圖騰標誌嗎?”
他微一點頭又搖頭道:“可以說是,但又不是。這是狼王標誌,只有桑海家的男人身上才有這種隱狼血繡,普通狼窩殺手身上是沒有的。”
我讚歎道:“好漂亮啊,真是藝術!怎麼繡上去的,你知道嗎?”
他一愣道:“你覺得漂亮,不害怕嗎?我不記得是怎麼繡上去的了,那時我只有三歲又痛又怕,父親還不許我哭,我的印象中只剩恐怖。”
我心中隱隱做痛,這桑海·狼自小到大也不知比平常人多吃了多少苦。以前我還煩他敏感多疑,現在看來他能只有那麼點毛病簡直就是可喜可賀了,有他這種種經歷的男孩若在地球怕早滿街扔炸彈嚷嚷要報復社會了。
我拿起乾淨的白布,沾清水給他小心的擦拭傷口,柔聲道:“不記得就不要想了,但我真的認為繡得很漂亮。叫隱狼血繡嗎,名字也很好聽,是平時沒有染上血就會浮現出來的意思嗎?”
他點頭道:“是,血越多圖案就會越鮮明生動,隱含狼性嗜血的意思。”
燭花輕爆,一室靜好。
我把清理乾淨的傷口倒上刀傷藥,小心的把翻開的肌肉按回去,心痛的突突的跳。我其實很怕見血更怕看這種血肉模糊的傷口,前生上醫院從來不敢看牆上貼的那些手術宣傳照片,若不小心看到就會噁心半天。今生卻幾乎成了半個護士,這些冤家都古里古怪的,要不就不許別人碰要不就不能讓別人看。都得我老人家親自動手包紮,這不是成心折磨人嗎?本來我看著就眼暈,再加上是我在意喜歡的人,我不心痛害怕才奇怪。
我瞪圓大眼睛,用力咬住嘴唇,顫顫微微的去按下那些翻開的肉。精神太過專注,沒看到桑海狼轉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