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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nna這個神秘符咒在暗中吸引著他,否則難以解釋此行背後的無由衝動。他將在曼谷稍作停留,然後計劃搭乘往返於吳哥窟的航班進入柬埔寨。
既然行程已定,他便和助手說了回返的時間,一週後他將回學校。
助手開車送他去機場的路上,他側身看著身邊這個年輕人——他臉上那種對未來充滿確信的不知底細的表情讓宋漢城心生羨慕。他差點將此次曼谷之行的緣由說出來。可是,這個旅行是那麼虛妄而盲目,他的行為是如此毫無理性:哪有一個學者只憑了近乎占卜的訊號就行動的呢?
這一次,惟一確定無疑的是:他確實拋開了實證性的判斷,不假思索就踏上了這段神秘旅程。
他是去尋找中村麼?
當然。但他預感這至少不是事情的全部。
隱僧 2(1)
東京,傍晚六點左右,千代田一帶靜謐怡人的住宅區。
站在道路延展向下的半坡上,可以一直俯瞰到很遠的地方。四五條寬闊的車道在坡道盡頭交會,車流如織。飛機在南面港區那個如巨大田徑場般的機場不時起落,機腹下紅色黃色的光點不停閃爍著。眼前這繁華流動的都市,這燈火璀璨的景象,讓中村夫人的心緒難以平靜。
更讓她忐忑的,是下午接到的一個電話。
電話中那個低沉的男低音自我介紹說是某個研究機構的某某,他聽說了中村失蹤的訊息。因為以前和中村有過工作上的來往,他希望能登門拜訪,看看是否能從外事部門那邊打聽到一些確切訊息,或許可以幫著一起尋找線索。
換在平時,夫人會避免介入與丈夫工作有關的一切。但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她非常需要得到進一步的訊息。
七點整,門鈴很準時地響了起來,她悚然一驚似的從窗邊撤回了身體。稍作整理後,就去門口迎接那神秘訪客。
讓她意外的是,訪客竟然有三位,都身穿考究的筆挺西服。一進門,三個人禮數週全地和夫人寒暄致意,並說非常抱歉在這個非常時刻打擾了云云。
那位個子稍矮的中年人遞上了名片,自稱為某個研究學會的幹事。
“鄙人是佐藤彌間,和中村先生在一個研究計劃裡有過合作,所以特來拜訪。”
他只坐了沙發的前半部,身體略向前躬,姿態異常謙和。此人有一副濃眉,說話時,眉毛會不由自主地扭結在一起,與他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頗不搭調。他掏出了筆記本,如做筆錄般擺好了架勢。
“是這樣,我們也剛聽說了中村先生的事情。”佐藤開口說道,臉緊繃著。
這讓夫人看著更是感覺緊張:莫非他是來傳達什麼不好的訊息的?看他那樣子,也許已經知道……一想到這裡,夫人的眼眶就溼潤起來。
“我們一向和中村先生保持著工作上的聯絡,但平時見面的次數倒不多。他這人,獨往獨來慣了,不是麼?不過,學會一直很關注他的研究專案,偶爾也會電話詢問他的工作進展狀況什麼的,有時也會向他請教一些問題。是這樣,半年前,他突然到我們研究學會來拜訪過一次,是幾月幾號來著?”
佐藤翻著本子,找到了有訪問記錄的那一頁,然後肯定地說道:“是五月初,他來的那天剛好是下雨天,不知道是不是沒帶傘的緣故,中村先生跑進來時渾身都溼透了,所以印象比較深刻。我接待了他。”
“哦。”夫人沉吟著,她並不關心中村是否被雨淋溼,她關心的是丈夫的失蹤和眼前佐藤所說的事情是否有什麼聯絡。
“中村先生,恕我冒昧,他那天的表現很讓我奇怪。”佐藤說道。
“是麼?”夫人有些不耐煩眼前這個公務員模樣的傢伙了。說話拐彎抹角,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是這樣,他看上去似乎非常興奮。頭髮被雨淋溼了也不擦乾,任憑水滴往下掉。”公務員佐藤顯然發覺了夫人的焦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哦,他詳細說明了手頭的一個研究計劃,說無論如何希望由我們出面來提供資金贊助,非常的急切。您知道,他那樣子好像這事是勢在必行似的,語氣很堅決。”
“啊!”夫人嘆出一口氣。那倒很像中村的脾氣,他就是那麼個直截了當的人。在日本人中間,中村佑行也算是異類了,身上永遠有股擺脫不掉的孩子氣,但配上他那男子氣概十足的相貌,中村的孩子氣並不顯得矯揉造作,反而可以讓人瞬間對他產生好感。夫人回想起兩人初次認識時的情景,嘴角浮現了難以察覺的笑意。 。 想看書來
隱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