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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在說謊,她並不像自己所說的那般不在乎。
“黎忘恩在哪兒?”村上憐一以某種節奏敲開隔壁的門。他不明白為什麼單純的一扇門要一改再改,從拉開改成推開,現在則是以敲門節奏作為密碼的聲控。門一開,隨即映入眼簾的五張辦公桌旁,只剩雨朵·席拉留在位置上用一貫的優雅姿勢修整指甲。
“啊?”明眸眯起絕豔弧線,如夢初醒一般。“你好。”
“我找黎忘恩。”
黎忘恩?纖指輕抵下顎想了想,雨朵惋惜地搖頭。“這裡沒有這個人。”
沒有這個人?
“請問你是誰?”
他是誰?皺起的眉頭幾乎快打死結。“我是村上憐一。”
“村上先生你好。”雨朵朝面前的男人點頭。“請問你有什麼事?”
“我找黎忘恩。”心中疑雲湧出,這個名叫雨朵·席拉的女人打從一見面,就跟古怪二字脫離不了關係。
或者該說這棟公寓裡的人、事物都和“古怪”這個字眼脫不了關係。
想到自己如今也待在這棟公寓裡,村上憐一的眉峰更是高聳得如絕崖峭壁。
“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
一樣的答案告訴他之前都是白問的,一如雨朵·席拉不變的絕色笑靨。
這個女人的記憶力很差。他心裡有了結論。
“我們這裡只有黎,她在頂樓天台。”雨朵笑咪咪地說:“她說要去跳樓。”
跳樓?
砰的一聲,辦公室中又剩雨朵一人,奪門而出的村上憐一,任焦急燒灼自己的心,生平頭一遭有怕來不及做什麼的念頭。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向來從容不迫的行事作風會有被打破的一天,畢竟至今每一件事都尚在他的掌握範圍中,只要循序漸進就能水到渠成,在眾人眼裡,他一直是穩健行事的村上憐一。
如今,腳下是接連不停的紛亂腳步,就像後頭有隻瘋狗追趕的急促。
跳樓!他無法想象雨朵何以說得這麼風輕雲淡,就像在談論天氣一樣悠哉。
一顆心幾乎要從喉間吐出,他無法想象黎忘恩摔成一團肉泥、
分不出是頭是腳、血淋淋的慘狀,那會讓他難過,而且……害怕。
如果再也聽不見那個總是清冷的聲音輕嘲哼笑;如果那種冷淡漠然的眼神在這世上消失;如果再也不能管束老煙槍的她……
他的生活會有多無趣、多單調、多貧乏啊!
天台的門近在咫尺,他伸長手,在跑到之前開啟,在跨過門檻站在樓梯間望向天台的光圈之中的同時,拉開喉嚨焦急地大喊:“黎忘恩!”
一抹零星紅光在他出聲後消逝在老舊漸鏽的欄杆外,無聲無息地——墜落。
第五章
“你還要浪費我幾根菸才甘心?”
黎忘恩甩去香菸掉落前留在手上的灰燼,不滿地瞪著站在門口打擾她清淨的男人。“該死,我還抽不到一半。”
“你……呼呼……你、你沒死?”
“要死你自己去死。”有病呀。
“席拉小姐說你、你要跳樓。”
“我隨便說你隨便信?” 雨朵都拿它當笑話看了,只有他這麼正經。“我對摔成一堆爛肉沒有興趣。”
然後,他回想起自己在這幾層樓梯間那劇烈起伏的心情……
“呵!呵呵。”原來如此!村上憐一的手貼上額頭。“呵呵、哈哈,原來是這樣。”
“你瘋了。”黎忘恩蹙眉,驚訝的看著突然笑出聲的村上憐一。“真的瘋了。”
他瘋了?“我的確是瘋了,呵呵,這真的是一件再荒謬也不過的事,怎麼可能?呵呵。”他一反常態地直笑著。
“要瘋回你房間去瘋,少煩我。”他不知道她很不爽嗎?這一整天都沒好事發生。
黴運從她老爸死後就像背後靈般一直巴著她不放,一路衰到底,真可媲美最近悽悽慘慘的股市走勢,一路滑落慘綠,無限制下跌,拼命探底。
“你別笑了行不行?”原本還以為他不會笑,現在她倒巴不得他是真的不會笑。“又吵又難聽你知不知道?”
黎忘恩瞪著笑聲並沒有因為她的抱怨而減少的村上憐一。
老天就連一點清淨都小氣得宛如鐵公雞地不給她?
好半晌過後,村上憐一終於收起笑聲,背部靠著牆滑下,索性坐在地上。
他需要一段時間和放鬆的姿勢消化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