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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互之間究竟是在勾兌著聯絡感情?還是在摸著底準備著算計便不得而知了。
到了門扉邊,引路的清秀小太監回身打了一個千兒,清爽的聲音裡還帶著幾分未褪盡的稚氣恭敬的道:“小主有請了,請早些安寢吧,奴才告退!”
這位柔弱如風的小太監一直低著頭,天太暗便不能見得清容貌,不過我也不在意這些。只是見他雖然說了“告退”,卻沒有後一步的動作,想了想便會了他的意,從腰間掏出一個錦囊遞了過去:“有勞這位公公了!”
依舊是沒有看到他長什麼樣子,我卻感覺到他骨瘦如柴的手爪靜靜的握住錦囊,整個人都帶著一絲欣慰的笑意。說來,碰上選秀這般的大事,宮中的“基層”人士還能發一筆小財呢!而作為秀女,倒是有種千金散盡還復來的氣勢,有朝一日飛上枝頭成了鳳凰,還在乎著這點?
看著漸漸融入黑暗的身影,我微微的笑了笑,雖然我並沒有向上爬的慾望,但是也知道破財消災這一道理。烏喇那拉府不缺這點銀錢,走時額娘也給我備了個足,而這歷來選秀之稀奇古怪,神秘無解的事兒多了去,舍點銀子保的後些日子的平安,我自然樂意。
而作為宮中最底層的僕人,能撈點油水的機遇也並不多,很多家裡也都是困苦得走投無路,否則作為男孫後代,誰會迫切的斷了根過活?其實,我絕對不是天地無雙,悲天憐憫的大善人,但是經過一世的浮華,現在對這些黃白之物倒是淡得多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推開了房門,我徑直走了進去,抬眼掃視了一番,將屋內的設定都收入了眼底。可以說,什麼東西都是按照兩人份的在準備,而現在同住的“室友”,還沒有出現。
踱步到靠窗的床邊坐著,我才感覺到有些腿軟,穿著這花盆底的鞋子站站走走了一天,那是比前世的高跟鞋還費勁。翻開帶來的包袱,取出一雙平底布鞋換上,才舒服的鬆了一口氣。
而正在我繼續較有興趣的觀察著屋內,並不奢華但是處處透著富貴和精緻的擺設時,門外傳來了說話的女聲,而內容則和我剛說過的大同小異。
接著,我便對上了一雙靈動的眸子,黑色的流熒在暗夜中都有幾分閃爍的光芒。說來,這映入眼中的人兒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有著極為清秀的面容,以及一雙頗為惑人的黑眸,令她整個人都散發出異樣的華彩。
在心裡暗自點了點頭,目前看來這室友端莊也不失活潑,不是大家閨秀也是小家碧玉的出身呢!
“呵呵,看來是我來晚了,我叫汪玥,杭州人士,以後一段時間就叨擾了!”汪玥在看見坐在床上的我,愣了愣便甜甜的笑著道,清脆的聲音有著空靈的美,真不愧是蘇杭一帶,地靈養人靈。
聞言,我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烏喇那拉芷嫻,京城人士,還請擔待!”人家都這麼直白了,我也不可能直接無視過去,因此便也開口報了名號,畢竟今後有一段時間都得抬頭不見低頭見,秀女之間的絆子估計不會比後宮少,所以我還是小心為妙。
這汪玥是漢旗出身,也不知道是現在利益還沒有太過沖突,還是她本身性格大大咧咧,互通了姓名她就妹妹長,妹妹短的叫了起來,唧唧喳喳就徑直說起了杭州軼事,以及這次選秀的見聞。
我在一邊聽著倒也聽出了一些興致,不過,我得出的結論卻是這女子並不像她表現的這麼無害,而且野心還不小呢!說來,這個時代造就出來的女人,尤其是官宦人家送來選秀的女兒,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吧,雖然所有人都期待著這樣的榮華,卻也明白著宮內的步步為營,怎麼說心智都不可能太過於單純,要不然富貴還沒有享受到,命都該沒了。
看著眼前之人說得眉飛色舞,表面上天真異常,話語間卻也不乏探意,我在心裡止不住的冷笑,別說雍正皇帝在位只剩下不到三年的時間,即使這日子還長著,他身邊的那個位置也輪不上她去坐吧!雖然前皇后殯天也快一年了,雍正也沒有另立的打算,但是後宮現在掌權的鈕祜祿氏,是弘曆,也就是今後的乾隆皇帝的母親,能容得了一個小小的秀女剛進宮就爬到她的頭上麼?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嬪妃存在,一個剛進宮的女人再怎麼得寵也不可能一步登天,而且她還是漢旗出身,那個睥睨天下的位置說什麼都落不到她的身上。
有些無語的想著,我不知道該說汪玥的天真無知呢?還是少女志高,也後生可畏?
休息了幾日,各旗的複選初輪終於完畢了,據說還發生了一些意外事兒,讓人多了一些飯後餘話,談論了好幾天。不過,這些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