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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是意興索然。”
那冷漠的女子聲音接道:“為什麼?”
柳遠道:“那多情仙子雖然玩世不恭,但並無惡行,在下縱然追尋到諸位行蹤,也無可責之言。”
室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火光,燃起了一支紅燭。
一個全身黑衣的少女,高舉著紅燭走了過來。
柳遠恍然大悟,暗道:原來她穿著一身黑衣,隱在花廳一角,如再舉起衣袖,掩住五官,就使人無法瞧見。
只見那黑衣女把紅燭放在木案之上,說道:“你既無惡念、邪心,罪行不大,但你千里追蹤,亦不能說毫無懲罰。”
柳遠一皺眉頭,道:“如是在下不願接受呢?”
黑衣女忽然啟唇一笑,道:“為什麼呢?”
柳遠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
黑衣女接道:“不成,如是要你死,你想活也活不成,如是不讓你死,你想死也死不了,你罪不致死,我怎能殺了你。”突然一伸右手,疾向柳遠抓去。
柳遠右腕一沉,避開了掌勢,右手反擊一掌。
黑衣女嬌軀一轉,人已閃到柳遠的身後,柳遠右手疾收,正待向後退去,突然右手“曲池”穴上一麻,一條右臂軟軟垂了下去,緊接著左臂“曲池”穴上也被點中,兩條手臂作用齊失。
這柳遠也算是一方豪雄,動手不過一招,就被人點了雙臂穴道。心中一股激憤,實難忍耐,怒聲喝道:“臭丫頭……”三個字剛剛出口,突覺啞穴一麻,再也接不下去了。
那黑衣女緩緩轉到柳遠身前,說道:“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再也沒有法子洩露所見的事了。”
柳遠心中怒火高張,雙目盡赤,但手不能揮,口不能言,心中幹自著急。
只聽那黑衣少女接道:“我這奇特點穴手法,雖然點了你身上三處穴道,但卻不傷身體,回家去好好休養一年,穴道即可自解,這一年之中,不可妄動怒火,怒則傷身,室外已替你備了健馬,你可以走了。”呼的一聲,吹熄了案上燭火,室中又恢復一片黑暗。
柳遠依在一處壁上,準備待胸中一股激動、憤怒稍為平息之後,再作決定。
黑暗中柳遠隱隱感覺到那黑衣少女已然走去,這座黝暗的大廳中目下已無人主持。
他長長吁一口氣,緩步向外走去。
廳門外早已站著一位身穿青衣的姑娘,冷肅的站在六七尺外,冷冰冰的說道:“你再不出來,我也走了……”語聲微微一一頓,道:“此刻,我送你上馬。”
柳遠心中暗道:既已無反抗之能,那就不如一切聽憑她們安排,看看又是如何?舉步行了過去。
那青衣小婢直待柳遠行近身前,才轉身帶路。
穿越了幾重庭院,到了大門之外,果然有一匹鞍鏡俱全的長程健馬。
青衣女道:“可要我扶你上馬。”
柳遠不知雙臂的“曲池”穴,身上啞穴被點之後,是否影響到其他武功,當下一提真氣,突然一躍,直向馬背上飛了過去,蓬然一聲微震,已騎在馬背上。
那青衣女突然上前兩步,輕輕在健馬身上拍了一下。
但聞健馬一聲長嘶,放蹄而去,如驚鴻,眨眼間,已走的蹤影不見。
神刀柳遠單人一騎,賓士在夜色中,仰望著天空閃爍的繁星,更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獨。
他想縱聲大叫,以舒情懷,但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用盡了氣力,想揮動一下雙臂,但那兩條臂膀已然不聽使喚。
一個完好的人,陡然間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這痛苦實有著比死亡更難忍受之感。
他縱馬狂奔在荒涼的原野中,有如一個發了瘋的狂人。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大色曙光已現,那匹長程健馬已跑的遍體大汗,力盡難支,呼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這柳遠雖然被點了雙臂上的“曲池”穴,手不能動,口不能言,但他心智無損,武功仍在,經過一陣發狂的賓士之後,那急躁的情緒,逐漸的平復下來,一種人類生存的本能,使他開始適應這突然的變化,他望望那倒在地上的長程健馬,心中突然生出強烈的求上之望,暗道:我柳遠豈能因穴道的暫時受制,就此消沉,她那獨門點穴手法,難道世間真就無人能夠解得麼?
他緩緩站起身來,辨識了一下方向,不禁長長一嘆,原個他快馬狂奔了大半夜,仍然在岳陽附近。太陽逐漸升起,金黃色陽光,照著那含露草木,一切都顯出蓬勃的生機。
只聽得得蹄聲,由遠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