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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傳授的信念,但是在她面前,他奉為教條的真理,似乎派不上用場。
即使她握有他的弱點,他也不認為她有能力威脅他什麼。大概是他也同時知悉她的痛處,進而產生一種微妙安心的心理。
他渴望著有一個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深處,懂得他的軟弱、不安,接納他的不完美,安撫他孤單受傷的靈魂。
奇異的是,每回與她相處,都會有一股莫名的安心油然而生,好像即使被她看到他毫無防備的模樣也無所謂。
堂義眉宇低斂,找不出任何理由解釋對她的特殊情愫相信賴感。
感受到他凝視的目光,千雅的心,依然沉重得無法歡愉的跳動。
“回答我的問題!”她的不理睬,讓堂義欠佳的情緒更為浮躁煩亂。
千雅也不太高興,憤然回嘴道:“你會需要我嗎?既然不需要,問那種問題不是太多餘?!”
“哪來那麼多廢話?”他瞪住她生氣的臉,沒好氣的駁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總是這樣,跟她說話的時候,想法和表情是一致的,不假掩飾。
千雅篤定地點了點頭,低語道:“如果你需要我的話……”
話甫落,堂義便拉住她的細腕下樓。
“你……要去哪裡?”千雅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陪我。”他丟擲簡單兩個字。
他走得好快,千雅跟不上他的腳步,好幾次都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走慢一點……”她皺著眉,姿態狼狽。
堂義置若罔聞,直到一樓時,千雅一腳踩空,從階梯上滑了下去,他才放緩步伐,回眸睇著她。
千雅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明顯的紅痕,隱隱發熱著。
“反悔了?”堂義忽然發覺戲弄她的樂趣,喜歡看她敢怒不敢言的倔強模樣。“記者都只會說好聽話?”他譏笑她。
“不是。”千雅氣惱的否認。“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被他搞糊塗了。
他在遷怒,把心裡的不痛快,藉由捉弄她發洩出來。
“沒怎樣。”他冷著臉,逕自下樓,走往地下停車場。
千雅猶疑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全球限量的黑色跑車在公路上馳騁,猶如一頭出柙黑豹,狂野難馴,駕駛座上的男人緊皺著眉,鬱鬱寡歡。
堂義雙手牢牢握住方向盤,力道之大,令他小麥色的手背上青筋浮現、指關節微微泛白。
過快的車速讓千雅的心提得老高,心臟好像隨時都會從嘴巴跳出來。
她偷偷打量他冷肅的俊臉,緊鎖的眉心不知承載著多少不為人知的心事,也壓得她的心隱隱發疼。
“看夠了沒?”堂義冷不防開口。
千雅像做壞事被逮個正著的犯人,紅著臉急忙轉移視線。“你開車老是這麼快嗎?”
“看情況。”他答。
“是看心情吧!”千雅糾正他。
“你倒是很瞭解我。”他冷嗤,心頭卻迅速掠過一抹暖意。
他很意外,跟她談話可以如此輕鬆沒有芥蒂,說著不著邊際的瑣事,他卻反而自在,無須顧慮太多,更不會有利害關係。
千雅黯下眼眸,思緒複雜。
她多想進駐他的心,把他看個透徹。
沒見到他的日子,她以為就能拔除悄然滋長的愛苗,與他四目相接的剎那,禁錮的迷戀又傾巢而出,彷彿比先前更深刻濃烈……
“你心情不好?”千雅語氣很輕,像在自言自語。“堂老先生狀況不好嗎?”她揣測著。
去醫院的人,心情恐怕都很難好起來吧!幾次不期而遇,他的臉色都很凝重,勢必是跟他爺爺有關。
堂義微怔,然後若有所思地覷她一眼,沒有接腔。
然而她的每句話,都直擊他心裡最脆弱的部位,是她太聰明敏銳,還是他表現得太明顯?
見他抿唇不語,千雅以為自己說錯話,感到過意不去。“對不起,我不應該亂猜。”
過了一會,堂義才徐徐坦承道:“你沒說錯。”
他低沉的嗓音飄散在空氣裡,化為一縷寂寞植入她的心田,千雅能感覺到他深沉的憂傷。
由此可見,他和爺爺的感情一定很好,不想失去又不得不失去的恐懼,勢必時時刻刻都折磨著他。
她不會安慰人,有時候,沉默的陪伴即是最好的安撫方式。
只是,她不懂,他身邊圍繞的女人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