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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卻冷不防摔到木質地板上,於是陡然驚醒。
幸好沙發高度不高,她跌得並不疼,她賴在地上,思緒呈現片刻蒼白。
睜著猶然惺忪的睡眼,她環顧寬敞明亮的挑高空間,白色與原木的基調,風格清爽又溫暖。
千雅拿起玻璃茶几上的杯子,輕啜一口,甜味在口中化開,甜蜜了她揚起的嘴角。
她細細回想起昨夜發生的種種,苦澀的心情也裹上了一層蜜,淡化了失意和悵然。她隱約記得自己不斷重複喊他的名字,那份渴盼,就像是沙漠中直喊著要水的旅人,一定很丟臉……
千雅呆坐了一陣子,才躡手躡腳地尋找洗手間。
看著鏡中反映出的自己,面有菜色、嘴唇發白又一身凌亂,簡直糟到最高點。
她掬了一把清水潑洗黯沉的臉、用力拍打雙頰,試圖提振精神。返回客廳,卻遍尋不著她的黑色大型提袋。
“難道放在PUB了?”她喃喃自語,身陷窘境。
身無分文,她要怎麼搭車回家?
她苦惱地摸索牛仔褲口袋,希望把零錢隨手塞進褲袋的習慣,能夠幫自己一個
“有了!”她在右邊口袋掏出幾個拾圓硬幣,如孩子般露出大大的笑容。
千雅在擺放電話答錄機的櫃子上,找到紙筆,揮筆寫下心中誠摯的感謝之意,把紙條壓在她清洗過的玻璃杯下,悄然而別。
她一步出建築物,不禁傻眼──
“這是哪裡?”她面對的是一條山路,四方蟲鳴鳥啼,夏季清晨的郊區,竟讓她感到些微寒意。
站在路邊怔愣了好一會兒,千雅踅回警衛室,打探交通資訊,同時,她也默默記住了這幢歐式建築的所在地,再一次無聲地向它道別。
值班的警衛好奇地打量她,並且問及她是哪家的住戶,印象中,他沒有被告知有新住戶搬進來,況且,她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住得起這昂貴樓房的人。
千雅簡單打發,迴避問題核心。
見她不願回答,警衛也沒再詳問。“前面轉角有個候車亭,半小時有一班車下山。”
千雅謝過,走了十幾分鐘的路,到達候車亭。
冷瑟的空氣直鑽進面板,她坐在候車長椅上,來回摩挲著手臂,企圖給自己一點暖意。
輾轉回到家,她連忙梳洗、換上乾淨的衣裳,並從零錢罐裡取了兩百元銅板,又急急忙忙出門上班。
她盤算著,等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再去Room8 PUB拿回提袋。
下了班,千雅先打電話到Room8 PUB詢問,得到的結果卻是沒有人拾獲她所形容的黑色大型手提袋。
“怎麼會這樣……”她苦著臉哀號。
她的包包被丟到哪去了?裡頭有一堆工作資料,還有她的記事本跟皮夾,弄丟了她會很困擾。
“昨晚,堂義先生好像把你說的手提袋一起帶走了。”接電話的服務生突然想到。
“謝謝。”掛上電話,雖然得知了幾乎不離身的包包下落,但又陷入另一個煩惱之中。
和他見過幾次面,可是她完全不曉得堂義的聯絡方式呀。
不得已,千雅只得先前往醫院探望母親。
她拐進長廊,發現前方不到一百公尺的距離,一抹熟識的男性身影。
她加快步履試圖追上對方,無奈,還是慢了一步,她被隔絕在電梯之外,沒能和對方見面。
千雅嘆一口氣,她木然地盯著電梯燈號,等另一部電梯下樓。
等候過程中,來了兩名年輕的護士小姐,交頭接耳、神秘兮兮地不知在談論什麼。
千雅起初沒特別留意聆聽,直到出現敏感字眼,忍不住豎耳傾聽。
“剛剛Miss李被call到VIP病房,真是賺到了,可以近距離看堂家二公子。”
“聽說他爺爺病情加重,有生命危險耶。”
因為離兩位護士很近,所以聽得一清二楚,千雅的心不禁往下沉。
“沒想到他滿孝順的,三天兩頭就來一趟。”
“誰知道是不是為了遺產……”
“有可能喔!像他那種一天到晚花天酒地的絨褲子弟,大概也是為了財產才做做樣子的……”
電梯來了,千雅和護士一同搭乘。
兩個年輕護上改變了話題,談論著休假時參加的聯誼趣事。
但她們剛才的談話內容,卻深深撼動千雅的心,既難過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