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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意加上失落,以及滿滿的空虛與孤單大舉入侵,促使她想藉由酒精暫時麻醉知覺。
她不喜歡酒精的苦澀,遂憑著對顏色的喜好,點了杯冰藍色的調酒,入口時滋味爽口甜美,像是新口味的果汁。
調酒的份量不多,她一方面貪著新鮮,另一方面想多再逗留一些時間,期盼堂義的到來。
一段時間後,千雅漸漸覺得腦袋昏沉,精神無法專注,緊接著,身體發熱、氣息急促。
嘈雜的聲浪一波波席捲而來,千雅感覺頭部似乎要爆炸,逸出難受的呻吟。
殘餘的理智警告她必須離開,可是她又不願放棄等候。
她好想找個人說話,好想念他溫暖寬大的手掌、想念他嘲弄的笑容、想念在電梯時被動地依偎在他胸前的怦然心動,甚至回想起來,連他惡作劇將她絆倒的幼稚舉動,都令她的心窩發燙……
“堂義……”千雅近乎囈語,她懶洋洋地伏在桌面上,眼角溼潤。
夜店通常越夜越美麗,午夜十一點多,Room8的側門開啟,一名外型搶眼的年輕男子入內,服務生立刻上前迎接。
“堂先生,你的位置有一名女客人在。”服務生壓低音量,歉然告知。
堂義直接走往他慣坐的座位,看見一個身材纖細的女人趴在桌上,似乎醉了。
“堂義……”女人嘴裡吐納著濃重的喘息與他的名字。
他斂眸,俯身看清她的模樣。“宋千雅?!”
隱約聽見有人叫自己,她勉力仰起臉、掀開眼皮,卻因酒醉而眼前模糊一片。
真的是她。堂義好看的濃眉微微攏起,瞅著她有別以往的嬌媚醉態,以及閃爍的淚光。
沉吟了會,他淡淡地問:“為什麼喝醉?”
“嗯?”千雅從喉間發出細碎軟儂的單音,聽起來像是尋求撒嬌撫慰的貓兒。
堂義的目光膠著在她泛紅的小臉上,微啟的雙唇色澤粉嫩,似在邀人品嚐。
“你又怎麼了?”他對著醺然的她,不耐煩地質問著。
每次遇到她,這女人不是愁眉苦臉,就是失魂落魄的掉淚,現在也是!
千雅眉心緊蹙,認出了他的聲音。“堂……義?!”
下一秒,她又分辨不清是現實抑或夢境。
堂義沒好氣地輕哼一聲,煩上加煩,於是轉身打算離開,到別處喝幾杯。
“堂義……”幽幽的低喃飄進他耳裡,絆住了他離去的腳步。
獨身女子在夜店醉倒,通常沒什麼好下場。
比起和他未來的妻子孫琦見面、玩樂,他寧可把時間浪費在這個女記者身上。
至少,跟她相處起來自在又輕鬆,沒有任何一方面的顧慮。
“我送你回去。”堂義踱回原位,輕輕扯動她的手。
千雅只是不斷重複喚他的名,讓人搞不清楚她的意識究竟有幾分清醒?
“對!是我。起來!”他繃著俊臉回應她,這女人到底是醒的還是昏的。
他請服務生把她的消費費用記在他帳上,然後扶著她出了夜店。
憑著記憶,堂義順利抵達千雅居住的巷子口,他把車子暫時停在停車格里,然後攙扶她下車。
“唔……”好不容易才人眠,擺脫酒醉的不適感,突然被吵醒,千雅覺得腦殼裡彷彿有千萬根針扎著神經,頭痛欲裂。“頭好痛……”她難受地呻吟。
堂義摟著她走進暗巷,小徑出乎意料的狹小且視線不良,兩旁的住家屋齡看來都不小,居住環境十分不好。
他不自覺皺起眉,心裡不太舒服。“宋千雅,你家幾號幾樓?”
千雅腦袋空白了幾秒,才聽見他的問話,又間隔幾秒才有氣無力回答道:“兩百五十六號……頂樓……”
簡單幾個字,她說得斷斷續續、稀稀落落,堂義還沒聽清楚,她微弱的嗓音便飄散在空氣中。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堂義垮著俊臉,煩躁的語氣有些沒轍。
“兩……杯……”喝醉酒,連帶反應也遲鈍不少,千雅的答覆總是慢好幾拍。
“兩杯?”他的臉色更臭,酒量絕佳的他完全難以想像與體會。
千雅靠著他的臂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讓她的頭不那麼疼痛,於是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
酒醉的時候,許多動作與反應都出自本能。也唯有這樣,她才能不感到彆扭的與他獨處。
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填補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