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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為妻子,繼續他璀璨光明的未來,她原諒與否,又有什麼重要?!
他說她懂他,真是太抬舉她了,她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他狠狠捅了她一刀後,再說千千萬萬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傷痕嗎?
她可以忍受他不愛她,卻原諒不了他的惡意欺騙。
人在傷心到一個極限後,反而流不出一滴淚。
如果她不放自己一馬,一直沉浸在悲苦的情緒中,那麼幸福永遠不會來臨。
雖然千雅對於幸福的感覺模糊得幾近虛無,但心底深處,她仍保留著微弱的希望火苗。
因為唯有如此,她才能不放棄生活,努力活著!
在不算幸運順遂的日子裡,尋找、創造一點點簡單的小幸福。
她沒有失去什麼,只是迴歸到最初的平淡生活……
她已沒有什麼可以失去。
堂義開著賓士車漫無目的地晃了半個多鐘頭後,來到聖嘉醫院探視爺爺。
他進病房時,老人家正在睡覺,他放輕腳步及音量,深怕驚醒老人家。
看著日漸消瘦的老人,堂義的心更加煩亂。
他靜靜坐在床邊,守候著爺爺,看著佈滿皺紋、歷經風霜的衰老容貌,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想起堂司說的,賭賭看在老人家心目中,是延續“風光堂”的榮光重要,還是他的幸福重要,准許他選擇所愛?
認識千雅以前,他真的覺得娶哪個女人都無妨,反正長輩要的只是傳宗接代,找個家世良好又聰明漂亮的女人,生個優秀的孩子,便算完成眾人的期望。
總之,妻子不過是一個身分,相處久了,就算沒有感情,也會成為習慣。
接觸千雅之後,他才明白彼此間心靈契合的絕妙感受,多麼令人著迷且不可自拔!
他說了一,她便能接二連三,他什麼場合皺了眉、什麼時機露出笑容,背後所代表的涵義,無須言明,她都看在眼裡,給他安慰或陪他一同開心。
她曾說,他帶給她太多新體驗、新眼界,她又何嘗不是給予他許多新體認、新感觸,也讓他對愛情與婚姻,有了嶄新的看法與定義。
堂義想得入神,沒察覺老人已醒。
“渾小子!”堂振風習慣這麼喊他。
“爺爺。”他收斂翻騰的心思,用笑掩飾苦澀的心。
“婚禮籌備得如何?”堂振風一開口就關心進度。
“一切都在進行。”堂義一語帶過,絲毫不想多談。
堂振風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又說:“前陣子阿司說你跟一個雜誌社女記者在一起。”
堂義心口一震,沒料到他老人家會提起。
“跟她分手了嗎?”
堂義繃著嘴角,竟開不了口。
“我問你是不是跟她分手了?!”堂振風沒好氣地質問。
分手這字眼宛若一把劍,插在他的心頭上,令他疼痛難當。
堂義依舊無法鬆口,彷彿一承認,他們之間就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當初你既然答應我這門婚事,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堂振風鄭重宣告,也等於摧毀堂義心中最後一絲期待。
他啞口無言,絕望全寫在俊臉上。
堂振風是病了,但腦袋還很清晰,自然沒錯過最疼愛的孫子毫無隱藏的憂傷神情。
他相當清楚,堂義的痛苦有一半是源自於恪守爺孫倆的約定,不願讓他這個瀕死的老人失望。
否則以他的個性,早就帶著那個女記者遠走高飛,哪還管自己是何種身分!
“你走吧!愁眉苦臉的,觸我楣頭!”他揮手趕人。
“明天再來看您。”堂義面無表情,口氣僵硬。
等他離開,堂振風按下呼叫鈴,請醫護人員幫他備妥紙筆,親自寫了一封信,一筆一劃、一字一句,把他想說的話訴諸於文字,然後壓在枕頭底下。
堂振風閉上眼睛,很快地又睡去。
換了一套又一套名貴的西裝,儘管攝影師不斷要求新郎要有笑容、要求親吻新娘、眼神要深情,但堂義沒有一項辦得到,連作假都打從心底排斥!
從頭到尾,他都冷著俊顏入鏡,和巧笑倩兮的新娘呈現強烈對比。
無論拍了幾次,下場全都一樣。
一個冰冷無情的新郎,這樣的婚紗照怎麼見得了人?!
孫琦一次次要求重拍,堂義也順著她,可是他永遠都是一號表情,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