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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一路小跑到那黑衣青年身邊,剛剛喘著氣,還未說出話來,邊看見青年收回瞭望向天空的視線,帶著微笑注視著他,那眼神仍舊如方才一般深邃悠遠,彷彿就在其中藏著一個宇宙。
“請問您是……是……”
葉凡想問問那人的身份,只是說到“是”這個字時,話卻在嘴裡打著轉,怎麼也吐不出來。
到底該用什麼字眼形容眼前這個青年?
——神仙?妖怪?
打了半天的繞,葉凡終於問出來了:
“……您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您先前突然之間消失……”
葉凡一邊問著,心中卻是思緒澎湃。
久讀古籍的他本來就對那諸多神秘之事半信半疑,也時常懷疑這世間藏著諸多奇妙玄奧之物,之人。而今卻終於在眼前撞上了這樣一樁,這如何不讓他訝異!如何不讓他驚喜!
杜澤瞥了他一眼,卻只是平靜一笑。
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天上,若有所思道:
“我之姓名也算平常,不說也罷。道名倒是無妨,“鴻鈞”二字便是。若要說的話,曾經倒也有人喚我一聲‘道祖’……”
青年負手而立,話語間不盡瀟灑磊落,只是那話中的意味卻讓葉凡登時便是一驚,硬生生將口中想要說出的話都嚥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青年——
道祖?
鴻鈞?
雖然遮天位面與洪荒位面無甚牽連,但是“道祖”這兩個字卻還是給人一種無比沉重,無比尊貴,天上地下獨一無二至高的感覺!
何為道祖?
大道之祖,萬道之尊!
縱然是在遮天位面中,它也絕對是堪與天帝這種至高稱號相提並論的尊號!
放眼古今,誰人有資格以此為尊號?
而眼前這個青年卻以如此堂而皇之又輕描淡寫的姿態這樣稱呼著自己!
葉凡訥訥了起來,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自己先前是看錯了,其實這個傢伙只是個瘋子而已?!
他在心底苦笑一聲,不由得有些腹誹。正想著該說些什麼話才能更自然地離開,也就在這時,一個同學的聲音傳來:
“喲,葉凡,你在這兒幹嘛?那是你朋友嗎?”
葉凡循聲望去,立刻看見了劉雲志那張令人生厭的面龐。
但見劉雲志的臉上帶著令人不快的笑容,隨步走來,而就在他的身旁,其他的同學也都跟來,頗為好奇地打量著那個黑衣青年。
其中就有李小曼,葉凡的前女友。
她帶著得體的微笑,目光審視著葉凡還有那黑衣青年,滿是疏離和淡漠,就像之前和葉凡分手時所看到那樣。
葉凡眯了眯眼,還沒說話,也就在這時,那黑衣青年忽然啟唇,淡然道:
“不要誤會,我與爾等並無什麼牽連,今日到泰山頂,我只是為了搭個便車而已。”
“便車?”
劉雲志咧了咧嘴,有些驚異地看著這個青年,眸子裡卻全是戲謔:
“老兄,這可是泰山玉皇頂,這裡哪有什麼車?纜車嗎?還有,你那個‘爾等’也太復古了吧?葉凡,你朋友不會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吧?”
劉雲志哈哈大笑起來,周圍大部分同學也都一起隨著笑了,只有王子文和林佳這兩個與葉凡素來交好的同學緊緊地皺著眉,沒有笑。還有據說背景深厚的周毅,他的表情好像永遠都是那副微笑一般,沒有變化。
倒是李小曼居然也笑了起來,帶著些許俯視的感覺蔑了葉凡一眼。
葉凡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明白,恐怕劉雲志也是聽到了他先前和那自稱“道祖”的青年之間的對話,以為自己居然有一個瘋子朋友。所以才故意帶著同學來嘲笑自己。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就在這時,黑衣青年忽然再次開口了。
“等了一段時間,這便車總算是到了。”
那青年聽著身邊諸人的嘲笑,臉上竟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周圍只是蟬噪蛙鳴一般。
但見他微微頷首,微微一笑。
劉雲志冷笑一聲,還想再度嘲諷一下。但是也就在這一刻——
“轟!”
天際間出現幾個黑點,而後逐漸變大,竟傳來陣陣風雷之響!
九條龐然大物從天而降,像是九條黑色的長河墜落下來,在這一刻泰山上所有人都被驚的表情凝固,愕然相望!
那竟然是九具龐大的龍屍,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