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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位面聊天群進行位面穿越時,宿主會被自動定位在位面錨點,也就是該位面當前時間線的主角身邊。所以知道這點的杜澤很輕鬆地便運用神念掃視四方,開始定位起來。
作為六級位面,三體位面能夠容納的力量上限極高,所以杜澤身處此方天地時並未感覺到一點壓制,只是有一點生澀感,不過神魂一震,氣機血氣一抖,那點生疏感也就自然而然被驅趕走了。
隨意選定方向,杜澤抬步便向自己的目標走去。
漫步而行,行走在這個位面的街道上,杜澤的感覺頗為奇特。
這個時間點的人類文明,已經發展了兩百多年,相較於現在還類似這個世界兩百年前的杜澤故鄉的地球文明,這個世界的科技產物也確實讓他感覺到頗為有趣。無論是高聳的建築,翠如白玉的街道,浮空的軌道車,遍佈四周,隨處可見的網路資訊屏……這個時代的人類文明已經在改善人類生活的道路上走得非常之遠,再加上這個時代發達的星艦技術與可控核聚變技術,還有太空電梯,星際移民,冬眠技術……
杜澤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此時的人類文明足以吊打本源位面的人類社會。甚至可以說,這個時代的隨意一艘百分之十五光速級別的星艦放在本源位面,就是全人類繞不去的檻,那樣的一艘裝載了星際魚雷,軌道炮,太空鐳射炮,足以摧毀行星表面的戰艦,僅僅一艘便足夠威壓全球。
――畢竟是兩百年的差距,哪怕這兩百年這個世界的人類文明被智子封鎖了基礎理論的發展,但在應用技術上卻依然有足夠的飛躍。只不過……
看著街上一張張清秀美麗,帶著一種易碎瓷器般質感的臉,以及人們臉上帶著的無望與死氣,杜澤不由得搖了搖頭。
“強者的強大源自於心境,強大的文明也有著自己的道心。就好像我如今縱然剝去彼岸境的修為與虛勁的體力,也依然有自信不在任何資源的輔助下,單憑國術修行走出一條道路來,將自己的肉身重新推到虛勁乃至於更高的地步……心境強大便無所畏懼,我早已明心見性,如今更是隻差一線便能堪破至誠之道,所以生死不懼寵辱不驚……”
“……但這個位面的人類文明卻不一樣,他們突破著,前進著,卻總會因為自己內心的膽怯和懦弱而失去努力的勇氣。三體位面的人總在尋找一個救世主,開始Eto對三體人的祈禱盼望是如此;之後全世界開展面壁計劃是如此;水滴武器封鎖太陽系後,全人類將羅輯視為聖人還是如此;乃至於之後的程心,人類給她冠以聖母之名,將執劍的權力放在她手中猶是如此……”
“……總在索求,總在祈禱,總在盼望救主,從來沒有壁虎斷尾的勇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作為一個文明,三體世界人類文明的道心是不具備的。”
“實在要說起來……”
杜澤喃喃自語著,忽然抬起了頭,看著天空,面上若有所思。
“……三體位面中,三體文明從未放棄,從未停止,堅毅頑強,一路攀爬,在環境困厄無比的母星掙扎著一步步走到了星際文明的地步,並且在與地球的戰略對決中雖屢屢失誤卻從未洩氣,一步步修正著自己的戰略,最終雖然在即將到達地球之前被萬有引力號一個廣播摧毀一切,卻仍舊不憤懣不喪氣,繼續在宇宙間繼續著自己的遠途……這樣頑強而堅決的文明,其道心之堅硬,也著實令人欽佩了……”
杜澤忽然間一挑眉,自嘆一笑:
“不過很可惜,雖然欽佩,終究只能請你們入滅……畢竟相較於Eto裡的那群“內心三體人”,我卻是純種的人類啊……”
微笑著,杜澤一步向前走去,目不斜視,淡淡自語著。
“雖然,三體位面的人類文明軟弱而傲慢……但是,與本源位面中的人類文明極相近的人類文化,還是讓我有不少興趣,而這個位面中的許多科技產物,也確實很讓人眼熱,如可控核聚變,量子通訊,星際飛船之類的技術,如果拿到本源位面去,一定能讓現實世界產生飛躍……”
“……更何況,作為一個與本源位面極其相似的人類文明,這個三體世界的地球……著實也能算一個極好的試驗場呢!”
眸中閃著點點微光,就這樣自說著,杜澤停下了腳步。
到了。
先前一步步看似漫不經心,但卻都是“縮地成寸”這種功夫的體現,一步十丈輕輕鬆鬆。所以不一會他便跨越了數十公里距離走到了羅輯所住的地方――冬眠者社群。
“就是這裡了。”
杜澤淡然自若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