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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怎麼樣了?莫甘娜?”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攬在懷中,關切地問。莫甘娜,這個名字,一直以來所有的女王都叫這個名字。
但是她已經是第十四世了,而且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她也會是最後一個女王。
“我……沒事。”女子有氣無力地回答說,一面又細細看起眼前的男子。
多少年了,這個曾被她視為玩伴,視作兄長的男子,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守護著她,但是是什麼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她一直想知道,在他心中她是什麼,是妹妹,是女王,還是……
“讓你維持結界實在是太勉強了。那些石頭人大軍又準備越過地界,需要借用你的法力來支撐結界,你才會發病的。”顫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那裡滾燙如火。心裡又是一疼。
她這些年,實在是吃了太多苦。
“左使,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叫你哥哥嗎?”虛弱的女王的嘴唇裡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左使點點頭。
“那個女孩,她會幫助我們嗎?哥哥。”
左使知道那個女孩指的就是羽然,他支了幾個守衛去倒水來,輕聲在莫甘娜十四世耳邊說:“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要看命運的安排。”沒錯,他們都是一個虛擬世界裡的人物,對於命運一向只能逆來順受。
“沒事的……好好睡吧。你太累了。”左使輕聲哄道。
“不行。我睡著的話,結界就支援不了多久了。”女孩掙扎著要起身,卻沒有一絲力氣,只有一滴淚水從眼角滾落絕美的容顏。
男子沉默不語,從小到大,看著這個一直被自己保護的女孩成為萬人敬仰的女王,他只能把心裡的疼惜隱藏起來,但是那種心疼卻從未消退過。
她有太多的責任,那些責任總有一天會要了她的命。
“莫甘娜……”男子輕聲說,“如果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去管這些事情好不好?”
女子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光華,但是又立刻黯淡了下去。
“我……哥哥。你這麼說我很高興,我很願意跟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離,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拋下我的子民,我不是普通人。我必須對我的子民負責。”
男人不再說話了,只是輕輕拉起她的手。修長美麗的手,卻不是他一個人的,因為她還要對那麼多子民負責。
“我會與這座宮殿共存亡。”女子輕聲但堅定地說。
“好的,我知道了。”男子答應道。
羽然逛了一圈,決定走遠一點。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石頭人的老巢。
“竟然要在一天之內殺一百個,應該不是什麼很難打的怪物吧……”一邊碎碎念著。羽然一邊漫不經心地往前走著,絲毫沒有發現已經走出了妖精的洞穴,走進了一座大森林。
腳邊都是一些碎葉子和藤蔓,時不時會有幾塊發光的石碑在樹枝後面發著微微的光。
“石頭人……應該是妖精的死對頭吧,不然怎麼會要殺那麼多。哎呀。我走到什麼地方來了?”羽然抬起頭環顧四周,陰森的森林裡一絲陽光也無法透進來。
可怕的寂靜籠罩了整片土地。
“這裡是哪裡?”羽然下意識地退後幾步。卻撞到一個樹幹上,嚇了她一跳。
接著,又傳來了幾個低沉的聲音。
“大哥,我們再努力一把就可以把這結界衝開,到時候,我們就可以收回失地了。”
“是啊,已經過去幾百年,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結界的力量已經明顯減弱了,可見那個女妖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待我領兄弟去取她的人頭祭祖。”
地面不斷震動,羽然細心聆聽他們的對話,心中大致猜到那些人應該就是石頭人了。但是他在說什麼結界呢?
算了,先不管這些。羽然小心翼翼從草叢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三個足有兩人高的石頭人立在那裡。全身都是長滿青苔的石頭,依稀可以看出身體和頭部。
“大哥,我再去多叫些人來。”一個石頭人對另一個說。
“多叫些,把所有的族人都叫來,今天我們收回失地誌在必得,攻下之後直接就在這裡慶祝,把那些妖精生宰了吃。”
“是,大哥。”那個石頭人說完領命走了。
羽然在草叢中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這些石頭人是準備要今天攻打妖精的宮殿啊,羽然明白了,難怪那美男要她來殺一百個石頭人,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