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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泡在了溫泉中,周遭淡淡的水霧蒸騰而起,處身水中的唐離在感覺溫暖的同時,但覺骨子裡自凌州積下而至今未散的乏意如遊絲般被一根根抽了出去,腦子雖然愈發的昏沉,但四肢乃至酸脹的鼻眼卻都舒服的多了。
“嘩嘩”聲微不可聞的水響卻不曾驚醒唐離,等感覺到四隻柔滑的小手撫上身子睜開眼時,他才發現不知何時身邊竟多了兩個身形高挑的豐滿女子,而最致命的是,這兩個女子身上竟然穿的都是如當日寶珠一般的輕容紗衣,而這樣的紗衣在沾水之後,除了更增誘惑外,簡直沒有半點遮蔽的效果。
來唐已久,唐離知道這時的富貴人家有遣侍女為佳客陪宿的風俗,但他沒想到楊國忠居然在浴池中也來這麼一套,至此他才明白這個國舅爺剛才在長生殿前古怪一笑的來歷。
見這兩個侍浴女子面色坦然,原本正欲出口喝退她們的唐離倒不便疾言厲色了,再一想到楊國忠那古怪的笑意,怕是自己這一聲喝下去,就該是他永恆的笑柄,自知如今這身子做不了惡的唐離索性閉上了眼睛順了風俗,任這兩個推拿手法老道的女子幫他疏鬆乏力的身子。
四隻游魚般的手兒在身上四處遊動,那或輕或重的使力都是恰到好處,看來楊國忠誇讚她們的話還真為不虛,這每一個手法下去,身子裡都酸酸的好不舒服。
“公子便是新科狀元公唐離別情大人?”一個呢噥軟語輕輕響起,唐離聞言卻不曾答話,閉目間微微一笑反問道:“你是越女?”
“公子怎麼知道?”
淡淡的一笑,依然沒睜開眼的唐離只是隨意的回了一句道:“奚奴伶俐,越女脂滑!”
“公子連眼睛都不曾睜開,又怎地知道蓮兒妹妹肌膚到底滑不滑!”這回說話的卻是另一個侍女,說完這句後,便聽她吃吃輕笑續道:“莫非世人交口稱讚的狀元才子唐別情唐公子竟是個膽小鬼?真是可惜……””榛兒姐姐,可惜什麼?“
這次,榛兒並不曾立即接話,輕按著唐離肩頭的手不停,迷濛的水霧中就聽一個輕柔的聲音曼聲而起道:
去年元月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淚溼空衫袖。
低低的吟完這首【生查子】,那榛兒又一聲惆悵的嘆惋之後,沙沙的聲音才又續起道:”如今長安市井間都讚許別情公子乃是繼李謫仙之後的大唐第一才子,相比於謫仙人的豪放飄逸之辭,別情公子這些柔媚的曲辭反是更能撥弄女兒家的心絃,天生俊挺,風姿飄逸,再加上如此的才情,如今帝京城中不知有多少閨閣小姐都將一顆心繫在了別情公子身上,偶有一首‘離辭’流出直可使長安紙貴,可惜呀可惜,能寫出如此九曲婉轉之辭的狀元才子竟是個木頭般的膽小鬼!蓮妹你想,若才子不風流,便如那最好的鱸魚膾少了香柔花汁,還有什麼味道?若李謫仙是個循規蹈矩的儒生,便縱然他吟出‘五花馬,千金裘’來,又如何令人心動?由此可見,才子豈能不風流!蓮兒妹妹,我是替那些閨閣小姐們可惜罷了,可惜它們若是知道別情公子竟然是個膽小鬼,只怕是再也不肯夜夜守著閨房外的月亮來遙思咱們的狀元才子了!到那時,一城少女心碎,難道還不可惜?“
榛兒這番話說完,不僅是蓮兒吃吃而笑,便是唐離也忍不住啞然大罵道:”好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我如何能與謫仙相提並論,便是長安女兒家的心豈是說碎就碎的?“心知若是再刻意閉著眼睛,難免就著了相,唐離索性睜開眼看著右邊女子清秀的面容道:”不過你這番話倒是有幾分見地。“”榛兒姐姐在教坊的時候可是每次比校都得第一的。“那侍女蓮兒是典型的越女容貌,整個面孔精緻清秀的很,而且一身的肌膚也絲毫沒有辱沒”越女脂滑“的讚語,如此滿帶孩子氣的長相與她那豐滿的身子形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反差,別樣的生出一種迥然不同的誘惑。
蒙著一層亳州輕容的豐膩**隨著蓮兒的吃吃輕笑顫動不已,在清澈的溫泉中蕩起了一層細細的輕波,唐離的眸子無意間追隨到此,再一聽她的話,當即抬起頭來驚詫問道:”你們是教坊司的?“”我們只在教坊司學藝,兩月前藝滿才來的楊府。“蓮兒倒是嘴快,”榛兒姐姐在教坊司學藝的時候,不拘琵琶詩書,每次考校都是得第一的。“
聽她這麼一解說,唐離倒是明白過來,唐時的教坊司為彌補收入缺失,倒是有另一個功能,那便是替那些青樓妓館培養資質好的姑娘,教習們由那些年老的教坊司樂工承擔,從琵琶到書藝一點也不放鬆,這種資質絕佳的姑娘一般多是在七八歲就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