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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唐七抬頭見正啜著參茶的少爺並不曾開口說話,乃又接著說道:”至於哥舒翰大人的回書,裡面有三個意思,第一是遺憾不能跟少爺把酒言歡,第二是阿三計程車他必定為少爺辦好,第三則是此次凌州守城,哥舒大人在信中說必定會為少爺請功。除此之外,哥舒大人回書中還數次提到了沙苑監,他雖然說的隱晦,但其中的意思卻是想請少爺在牧馬監的重新設定及戰馬分配上給王縉大人打個招呼,照顧一下隴右。“
自王縉上任沙苑監正並巡視了兩河,關內道及隴西的官馬牧場後,乃有意重新安排牧場的設定,畢竟這些舊場址多還是在太宗及高宗時候定下的,幾十年過去了也實在有變動的必要。而這也正是當初唐離的意思所在,透過這次大規模的牧場變動,儘量將原河北的牧場及軍馬轉移到河東及隴西安置,吸取史書中安史之亂的教訓,首先在戰馬這個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上卡住安祿山的喉嚨。
只是沙苑監的這番動作立即引來周邊這些統軍人物的連鎖反應,河東郭子儀因早得了唐離的承諾倒還沉得住氣,不說哥舒翰回書中的意思,就連至此將他從凌州接出的朔方節度使安思順,在送行的時候也一再提到這個事情,其話外之意可謂是不言自明,看來,這些節帥都知道王縉的來歷與背景,是以就先到他這裡撞起了木鐘。
哥舒翰所要求的正是他原本的打算,是以唐離也不介意順水推舟送他個大人情。
心下這樣思量定了,唐離卻沒有再接著說這個事情,而是接話問道:”信箋中可曾提及安祿山之事?“”人若有不臣之心,某豈無除奸之刀乎?“事關重大,唐七不敢依著自己的判斷回答,而是直接念出了回書中的原文。
點點頭,放下一宗心事的唐離乃轉而問道:”史思明處可有回書?“”不曾,“聽了唐七的話,唐離”唔“了一聲後便沒在說話,雖然當日給史思明寫信時便知可能由此結果,但真聽到這樣的回答,唐離心中還是有點不甘心。說來他這封信中絲毫不曾提起安祿山三字,如此情況下史思明依然不願回書,由此倒也看出如今河北對自己的顧慮之深了。
凌州戰後,原本二十八人的護衛僅僅剩下九人,依李光弼所請,唐光七人直接在他麾下入了軍職,經過那幾日的相處,唐離發現唐七雖然面目粗豪,然則心細如髮,忠心無二,乃在自己身體不適之時將來往情報信箋之事交予他一併處理。說來,現在的唐七倒名副其實的擔當起了”秘書“的職責。
見唐離不再說話,唐七乃續又道:”除這幾件事情之外,趙陽明回到晉陽已有四天了,兩天前,前往新羅做人身貿易的船隊正式從登州啟航,早則二十日,至遲不過一月就能返回,總之趕在年前做成第一宗生意當無問題。昨天,蟈蟈小姐也已動身在河東返京主持前期的諸般準備事宜。另外,教坊司蘭心小姐也有回書,演舞臺只是因有鄭大人支援,是以進展極快,如今在河東各地的架子都已經搭了起來,趕著除夕及上元的好時機,應該能正式紮下根來。“”依著蘭心的能力,她辦這些事情我倒不擔心,只是這次在凌州我倒是收了啟發,遞過參茶,覺得身上有些燥熱的唐離去了背後披著的紅雲大氅,略一沉思後道:“罷了,你且做一封回書,將凌州梅七姑等人在守城中的行事一一說明,我想蘭心應該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點頭應下之後,唐七見少爺臉上的倦色仍未消退,乃起身告辭,只是將要下車時,驀然又想起一事的他扭頭道:“少爺,還有一事……”
自染病以來,唐離總覺得身子睏倦的很,每每坐不多一會兒,腦海中就昏昏沉沉的有了睡意,只是此時唐七事情未完,他也只能強支著道:“什麼事兒?說吧。”
“自上次四娘派人接替天王掌管暗線情報網路,這新掌總的人昨日也傳來一封信箋,信中先是直承其罪,並言及當日負責大非川一線情報蒐集的四人已全部處死,另一併自請處罰,此信如何回覆,還請少爺示下。”
“什麼,處死四人!”黑天及四嫂手創的這張情報網路,其觸角剛剛由兩河伸展到隴西,加之此次吐蕃人來的又快,是以唐離雖也對當日情報滯後不滿,但時至今日倒也覺得情有可原,只是此時聽到這個訊息後也是一驚,相比於黑天來說,這個新掌總之人可謂是手狠的多了。支著靠枕想了片刻後,唐離答覆道:“此封信箋無需你作答,直接轉給四嫂就是,這一塊兒歷來都是她在負責,咱們還是不妄插手為好。”
唐七答應著下去了,而睏意又起的唐離在寶珠的侍候下躺倒身子不片刻,復又昏昏睡去。
當日,朔方節度使安思順接到京中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