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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李光弼在說到劉使君時眉頭忍不住的微微皺起。
不管平日如何,在骨子裡而言唐離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愛國者,加上他如此的熱血年紀,又處身於戰陣上這樣特殊的環境,聽說能對守城有益,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李光弼的提議。
一一拍了拍唐光等人的臂膀,唐離帶著僅剩的兩個護衛及那個錄事參軍下城直往凌州府衙而來。
走在路上,唐離聽那錄事參軍介紹後才知道,原來這個凌州劉使君竟還是個正牌子進士出身,當年過了吏部關試之後,放下去在江南東道由縣丞到縣令,隨後再到一州副貳的別駕倒也順風順水,只是做到別駕位置上後,官運就此到頭了一般再難有寸步之進,連著三任送走三個刺史,眼見自己一年老似一年而又升遷無望,劉使君一發狠,索性向吏部報了備選,來這別人都不願意到的四戰邊州扶正做了使君,好歹也算是邁進了正五品這個官員升遷的大坎兒,在他想來,苦熬個一任兩年打個轉兒之後,不管是進京還是調往中原各道為官,都是另一番氣象,總比原先的溫吞水要強。這番打算倒是沒錯,無奈此人運氣實在太差,剛到凌州不久,府衙正座上的凳子都沒坐熱,餓急眼的吐蕃人就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
可憐劉使君自小生在江南,長在江南,做官之後還是在青山軟水的江南,哪曾見過這樣刀槍如林,殺氣騰騰的場面?聞報之後顫顫巍巍的上了城樓,看著下面臉塗褚紅,黑麵辮髮的吐蕃蠻兵似要擇人而噬,已是先自眼暈。再聽說吐蕃人竟然來了整整一犛牛部的六萬兵力,而本州兵馬不足六千,當下頭眩發作,回府之後竟然就此臥倒,再難視事,更不用支應保障戰事了。
“若單是軍中供應,我們州軍自己倒也應付的來,只是這守城之戰所需物資甚多,且枝枝蔓蔓都涉及合城百姓,這些民政上的事情異常瑣細繁雜,使君大人這一抱恙病倒,立時就成了一團糟。戰事緊急,咱們州軍也抽不出足夠的人手前來幫忙提調支應,邊鎮小郡的,刺史府中也沒人能擔當起這樣的重任,這兩日若非兵馬使大人兩造裡操心,只怕早就成了一團亂麻。只是這樣也不是個長法,”言說到此,那騎在馬上的錄事參軍簡直就是在對唐離作揖打拱了,“如今實在是沒了辦法,兵馬使大人才會將此事託付公子!若公子能擔當下此事,物用不乏的支應到守城結束,那整個凌州百姓都足感您大德了!”
“都是為國效力,魯參軍無需如此!”無暇顧忌魯參軍言語中對自己能力的懷疑之意,聽了這番話,唐離才知道這個任務的繁難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面對十倍於己,虎狼之師的吐蕃兵,似這樣以少敵多的守城之戰,前方將士肯拼力效死固然重要,但若無充足的後勤供應,要想守住凌州只能是一句空話,打仗打的是後勤,這句話對於眼前這種情況而言簡直是再正確不過了,自己差事辦的好壞甚至直接關係到凌州到底能守幾天,最終能不能守得住。
遇強則強,這是外表俊逸的唐離骨子裡生就的天性,長出一口氣後,他驀然一揮馬鞭,催馬直向府衙疾衝而去,自高中狀元入仕以來,對於公事,唐離從無一刻象此時般如此盡心而急迫。
北地初冬,凌厲的寒風呼嘯而來,催馬狂奔中,唐離身上的白衫迎風而起,烈烈抖動之中,胸前那朵鮮血染成的梅花似是活了一般,天愈寒,風愈疾,而愈放愈盛……
第二百零七章 商事
唐朝官署乃是以宏大軒敞著稱,縱然凌州這樣的邊地州府也不例外,府衙的設定一分為二,後面乃是主官的休憩家居之所,而前面的部分則是料理州事的所在。
一路馳馬到了凌州府衙,剛進了前院大門,唐離就聽到一陣噪雜的忙亂聲,走近幾步看時,見前面那連排的公事房中,許多小吏如亂頭蒼蠅一般竄進穿出,連帶著口中呼喝個不停。
“本州別駕上月丁憂出缺,吏部新調派來的人選還不曾到任,長史大人是個酒迷糊,一個月裡難得有幾天清醒!”陪著唐離向裡間走去的魯參軍臉上一副如喪考妣的神情道:“唯一可堪大用的司馬參軍昨天上午上城時又不幸身中流矢而亡,所以如今的府衙之內已經沒了能撐場面的人物,鄭公子,這邊走!”
一路走進原別駕佔用的那間大公事房,魯參軍叫過一個雜役召集來所有的辦事吏員後,也沒有半句客套寒暄,直接介紹了唐離的身份及來意。
州城被圍,城外數萬吐蕃軍如狼似虎的連連攻城不停,這些吏員們也都忙翻了天,因守城關係到自己及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是以這些人並不反對有人來掌總體調戰事支應之事,但見來人竟是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