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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而李騰蛟則是樂不可支的咯咯出聲。
笑過之後,李夫人才道:“蛟兒,還不快動手,再稍遲一些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話剛說完,她手中的著兒也已向釜中湊了上去。
李騰蛟最好熱鬧,前時還嫌豕肉髒不肯吃,此時見不僅唐離,便是平日裡正容正氣的爹孃也攙進去搶吃,半是好奇,半是熱鬧的也持著夾了一塊兒。
只這一塊兒入嘴,頓了片刻後,她隨即落著如雨,其聲勢半點也不讓唐離,如此你急我搶,不過小半柱香功夫,一釜豕肉已是被搶吃乾淨。
“痛快,痛快!老夫數年來食肉,再無一次能有今天這般盡興,賢婿好手段!”看著空空如也的釜器,李林甫哈哈一笑道。
“不敢當岳父大人誇讚,這肉香也不過六成,只是今天食用時氣氛大好,為岳父大人倍添了四分心情而已”,痛快淋漓過了回癮頭的唐離由得李騰蛟幫他擦了擦嘴,不忘謙遜一句道。
就著蒿菜說笑間各自吃了一碗麥仁飯,飯畢之後,李夫人對女兒笑說了一句:“這園子你爹爹不許別人進來,沒有下人侍候,這收桌子洗碗的事兒也只能我母女做了。”
“唐離做飯我洗碗,這可是正正好的事兒!”李騰蛟咯咯一笑,隨著母親收拾起來。
母女二人收了碗盞向井邊走去,一時間草閣之下便只剩了這翁婿二人。
“早朝時王忠嗣之事你可知道了嗎?”注目遠去的老妻及愛女,李林甫語氣中似不帶一點情緒的問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廷仗〈二〉
見李林甫問起這事兒,唐離心中暗道一句:“來了!”,口中卻回道:“上午早朝後,小婿已得楊芋釗知會了訊息。”
“楊芋釗!就是上次你來為他說項的那個?”見唐離應是,李林甫微一點頭道:“這人我知道,有幾分歪才的!聽說滿戶部那些書辦,沒一個算帳能快過他的。加上他家世上還有些來歷,這樣人多結交些與你也是好事兒。”
李林甫身為攬權首輔,一天心裡要裝多少事兒?此時居然對楊芋釗提頭知尾,足見此人如今在皇城內也很有些小名氣了。聞言,唐離因笑道:“岳丈大人不知,這楊芋釗是個天生就的抬算肚腸,任什麼數一聽到耳朵裡,或加或減這結果立時就出來了,再沒個比他更快的。他原是個混混出身,在劍南家鄉呆不住才到京裡討生活,不成想一下子就生髮起來。要說此人過往雖有些尷尬,卻是個重朋友交情義氣的,人倒也可交!”。
“什麼朋友義氣!這也是你一榜狀元、朝廷七品命官該說的話?”,不輕不重的說了唐離這麼一句,李林甫按膝而起負手於後道:“且不說他,先說說你聽了今日早朝王忠嗣之事後有什麼想頭?”。
往日見了李林甫,翁婿之間都是客客氣氣,卻透出些假來,此時唐離得李林甫堵了這麼一句,反倒更覺的這才象一家人的自然,是以不唯不生氣,反向著老岳父微微一笑。
來相府路上,他早思謀著李林甫這時節找他來必定少不了要說王忠嗣的事兒,因也在馬車上好生想了一遍,此時見老岳丈動問。略一沉吟後回道:“還能有什麼想頭兒,這事兒明擺著是陛下想要保他,定他個‘交通敵國’的重罪,這是為了堵朝臣之口,讓那些言官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至於下大理寺,一則也有上面那層意思,再則也是借現任大理寺卿正護他個監中身子周全。定了罪又不發處分明詔,陛下想是有意要用‘拖’字決了,按他個半截一年,等風頭過去。不拘是翻案還是陛下行恩旨,依小婿看來,王忠嗣總還是要起復的。”
“嗯,還有嗎?”,李林甫負手看著前面稀稀疏疏的豆苗兒,續又問道。
“這還只是面上,雖說如今十鎮邊軍大都有交易庫舊軍器之事,但那些個都是異蕃小族,縱然得了兵器也多是用於內鬥。於我大唐成不了什麼威脅。但王忠嗣卻分外不同,他交易的物件可是年年襲擾我朝疆界,陛下恨之入骨的吐蕃,而且這些軍器裡還有兵部及將作監嚴令回收的弩弓等物,論理來說,陛下絕沒有要保他的道理,但今天早朝卻出了這事兒,說不得也只能往背後找原因了。王忠嗣出身東宮,與太子過從甚密,聽說他當初外放出去做官也是得太子一辦舉薦。論說,王忠嗣犯了這等重罪,太子那保薦人也少不得要但上三分干係,只是如今東宮那搖搖欲墜的模樣,那兒還經得起這事兒折騰?只怕他第一天上了謝罪摺子,第二天朝中大臣們彈劾東宮的摺子就會蜂擁而上。事情果真如此,王忠嗣一案立成廢保太子之爭,畢竟早朝時朝臣們都見了陛下的態度,誰若是再上彈劾東宮地本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