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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玉真公主眼中的心傷與那聲聲微不可聞的啜泣……
室內歌者並聽眾早已沉迷,而簾外的唐離也是心神激盪,親耳目睹李白長歌,這一刻他心中的感受實在難以言表。置酒會友,本是人生快事,然李白恰值“懷才不遇”之際,於是對酒狂歌,其詩情借這一首《將進酒》揮灑的淋漓盡致。長歌之時,李白的情緒與文思在這一刻如習打風暴雨勢不可擋,入熾江河入海一瀉千里。
時光流逝,如江河入海一去無回;人生苦短,看朝暮間青絲白雪;生命的渺小似乎是個無法挽救的悲劇,能夠解憂的惟有金樽美酒。這便是李白式的悲哀:悲而能壯,哀而不傷,極憤慨而又極豪放。此歌看似在感嘆人生易老,需及時行樂;然內在卻是盡情抒發懷才不遇,人已老而功未建的人生大悲哀。面對這樣無可排遣的悲哀,李謫仙只能把沖天的激憤之情無奈化做豪放的行樂之舉。
一曲《將進酒》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喜、轉狂放、轉激憤、再轉狂放,最後歸結於“萬古愁”而回應篇首,其勢如大河奔流,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實足以驚天地而泣鬼神,這是李白以天性為詩的最佳佐證,人如其詩。詩如其人,唯有李白能做出這樣地長歌,也唯有這樣的長歌能徹底顯露出李白的精魂……
也不知默立了多久,心底一聲長嘆的唐離黯然轉身,與來時的興奮與初聞李白在此的激動不同,他的心中現在也滿鬱著那股慷慨沉鬱之氣,以至於他竟然不能徹底掀開身前這道簾幕。他不知道該怎樣與現在地李白相見!也不知道相見之後除了痛飲解愁外。還能說出什麼樣的安慰話語來。
後世今生!因一曲長歌而心志被奪,這於唐離而言。確乎是前所未有。
心中滿諡著無法訴說地情懷,唐離一步步退出了家廟,對於素來性格散淡的他而言。或許無法理解李白這份對功業的渴望;但做為一個兩世為人地穿越人,他卻可以超越詩歌本身,深深的感受到李青蓮這份痛入骨髓的人生大悲哀。
“阿離,你回來了!這兩天是我錯了,你別生我地氣了好嗎?”。見著唐離進了後院,正好探身出門的李騰蛟粲然一笑小跑著迎了上來,一如往日般輕搖著夫君的臂膀半帶嬌痴說道。這些話說完,卻不見回應,李騰蚊抬頭卻見到唐離臉上神色不郎,阿罰,你怎麼了?。
“沒什麼””伸手攬住李騰蚊,因入詩境太深的唐離自失的一笑,半是嘆息,半是自語道:“李青蓮來了”!。
“謫仙人來了!”!聞聽此言,李騰蚊也是一愣,隨即滿臉興奮道:“他在那兒?。
“在家廟裡!”口中說著話!唐離伸手拉住正轉身要跑去地李騰蚊,“你就這麼去?。
“還要怎麼去?”,李騰蚊轉身之間正對上唐離微微泛紅的臉。
抬頭看了看天上那輪明月,低下頭來的唐離長撥出一口氣地同時,決然一笑道:“蚊兒!你速命下人將年節時的花燈都掛起來,花燈要一路延續到家廟,再把卿兒,蟈蟈及關關也都叫來,我要火樹銀花舉家相迎李青蓮;時隔兩載,我要謫仙之名再於一夜之間復振京師“,。
“好的!我這就去!”李騰蚊生性本就是個好熱鬧的,聞聽此言那裡會不歡喜,當下轉身就向院外跑了出去。
正房內,丫頭蓮兒聽唐離說要梳洗更衣,一邊忙著收拾,一邊詫異問道:“老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我要迎客!”唐離的這句話更讓蓮兒吃驚了,邊自水甌中倒水,她邊訝然出聲道:“這麼晚的時節,有誰能當得起老爺你如此相迎?莫不是……莫不是陛下要來了?”。
“做你的事就是,那兒有這麼多話?”,唐離隨手捏了捏蓮兒的臉蛋兒,“衫子我自己換就是,你先去通知二夫人她們,就說我要迎客,請她們也梳妝打扮後同去!。
“噢”,答應一聲後,蓮兒轉身去了,邊走之間還能聽到她的喃喃自語道:“誰能有這麼大的面子……。
“彔彔錄”的敲門聲在唐府家廟中響起,醉意朦朧的懷素伸手桃開簾幕,就見一身簇新衫子的唐九正輕輕敲著門框。
“唐九你進來就是,搞什麼玄虛?”,聞言,唐九隻是一笑,卻沒有隨意進屋,反是退後一步,躬身間將手中那份繪竹精工名刺遞了過去,“少爺命我來拜請太白居士前往正堂赴宴!”。
“請李謫仙!”,懷素古怪的一笑,“這才幾個月不見,別情怎地就學會做精作怪了!”。
懷素轉身進房不久,就見腳步有些踉蹌的翟琰率先跑了出來,“唐別情在那兒?”口中邊叫,他邊向廟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