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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排滿了各式車駕,直通到他府門口處,擁擁嚷嚷的喧鬧不堪。
看著眼前自己府門前煊赫的場景,唐離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林甫生前,相府門口經常上演的這一幕,隨即一變,他彷彿重又看到了自己罷官時“門前冷落鞍馬稀”的場景,還有如今小李相公府前的冷清。這一刻,他腦海中竟然不合時宜的憶起了一首曲辭:
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過風流覺,把五十年興亡看飽。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鳳凰臺,棲梟鳥!殘山悶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換稿,謅一套“哀江南”,放悲聲唱到老……
第二百六十章 家事
長安靖安坊。
靖安坊門前,唐離透過軒車內的簾幕看去,見外邊的情形真如蓮兒所說一般,各式官宦家的馬車演著坊街排成了兩行,擁擁的熱鬧不堪。
見是唐離的軒車到了,那些馬車都紛紛調整著讓開了中間寬闊的道路,因這些前來拜訪的人都知道狀元公最近忙的“皇帝片刻都離不了。”所以也都不能確定這兩軒車中是否有狀元公本人,但要真個任這輛軒車過去而自己還端坐在車駕中,心裡也畢竟不安,正是在這種兩難的心情下,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沿途的車門開啟,車中前來拜訪的人都站在了車駕前,口中雖然沒有招呼見禮,但無一例外的都向著漸次行進的軒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如此一來,這兩日被攪擾不堪的靖安坊中住家算是大大的開了一回眼界,因知唐離不在家,所以這些來訪的也多是各家女眷,這些平日難得一見的豔麗婦人此時一字排開的靚妝露面,於看熱鬧的觀者而言,還真有“亂花漸欲迷人眼”之感,連帶著原本嚴寒的天氣也飄出幾分“奼紫嫣紅”的春意。
“哎呀!怎麼京裡又開始流行‘小山‘眉式了?“唐離既已坐起身子,不再按摩推拿的蓮兒便也起身湊到車窗處向外探看,邊看口中邊自嘰嘰喳喳的評論道:”這幅七破間裙好看,該是西市柳五姑的手藝,不過要論顏色,還是前幾日大夫人那幅大紅的更好看。“”別揭窗簾!“口中吩咐著,退回身子的唐離重又依著抱枕斜靠了回去,他原本還準備著見禮問好,但看了外面的景象,也只能無奈舍了這個想法,現在不是顧忌”禮“的時候了,這麼些人多是女眷,一來不好寒暄見禮,再則或真要一一見禮,還不知要花費多長時間。
馬車一路到了府門外,唐離就見靠著府門而建的門房處,下人們川流不息的進出不停,間中還有唱名的下人宏亮的嗓音響起,這種種熱鬧處比之年節猶有過之。”太鬧騰了,走側門吧!“隨著唐離一聲吩咐,馬車續又向前而去。
沿著左側門進了府。走不幾步就正好到了書房所在的院落,聽著書房中懶洋洋的誦書聲,唐離順手推門進去,就見小胖球鄭鵬百無聊賴的趴在書几上,口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誦讀著手中的書卷。
見唐離進來,小胖球隨即坐正了身子,口中的誦經聲也陡然大了起來。
見到他這個樣子,唐離竟是沒來由的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那時上早自習時的背書也該是同樣的光景。”別裝了!“唐離與自己這個小舅子之間的關係真有點亦師亦友。甚至還有些兄弟之情,所以兩人日常裡倒也沒講什麼師道尊嚴,隨意在胡凳上坐定之後,唐離也不等小胖球涎著臉說笑,已自開口道:”把前些時給你佈置的【諫太宗十思疏】誦來聽聽!“
李睿做了皇帝,近來府中人都忙,小胖球就無聊的很,此時好容易見姐夫回來,正要涎著臉說笑幾句,但一聞此言,也只能規規矩矩的起身,朗聲背誦道:”臣聞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根源,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源不深而望流之遠,根不固而求木之長,德不厚而思國之理,臣雖下愚,知其不可,而況於明哲乎!人君當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將崇極天之峻,永葆無疆之休……“
唐離授徒時並不像當時大儒那般緊扣著師道尊嚴,與學生之間言行舉止都是素肅然如對大賓,但平日裡玩笑無忌自然可以,真到檢查課業的時候,唐離也是半點不肯苟且的,因知道他這習慣,所以小胖球才有如此表現。”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唯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苯車朽索,其可忽乎……文武爭馳,君臣無辜,刻意盡豫遊之樂,可以養松喬之壽,鳴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勞神苦思,代下司職,役聰明之耳目,虧無為之大道哉!“小胖球儘自人憊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