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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前一個難得的陽光燦爛的冬日,但京城長安楊府溫暖如春的書房內,當朝宰相楊國忠臉上卻是一片陰沉,對於眼前這個突然而來的弊案,他自然比誰都清楚,但讓他不解的是這股風潮到底是從那裡刮起來的,身為宰相之尊,又是總管大唐錢糧的主官,他自信自己在關內道的事情做的極為隱秘,但是現在卻鬧的如此眾所周知,他自然不相信此事的內幕會是御史臺一個八品監察御史能發現的,而御史大夫黃伯南突如其來的發難也讓他氣惱莫名。
“黃伯南做官素來奉行中庸之道,三十年中規蹈矩,難不成現在一夜之間改了性子。國忠抹了一下額頭後又冷聲道:“還有,楊義那個殺才現在到底在那兒?”。
“來呀!把老爺身前的那個火籠給撤了!”,楊府大管家楊忠先喚人進來撤了火籠後,才看著楊國忠躬身小心說道:“遵老爺吩咐,奴才中午散衙後去過黃府,黃伯南對奴才倒是客氣的很。話也說的通透,看他的意思應是不知道此事關涉老爺您,奴才出來後邀相送的黃府管家到謫仙居小坐了片刻,從他嘴裡倒是知道黃伯南原與關內道觀察使曹大人有宿怨。天寶五年工部侍郎出缺,當時黃,曹二人都有意此職。但最終曹大人走通了老李相公的門子佔了先機,此次以奴才看是黃伯南見機可趁,有意報此宿仇,倒不為針對老爺您”,言至此處,楊忠又看了看老爺的臉色後,低下頭遲疑說道:“至於楊義那殺才,至今也沒個訊息。不過奴才今兒一早又譴了一撥人去找他,想來這兩天就該有迴音
“這就是你保薦地人!蠢貨”,聽說楊義音信全無。驚怒之下的楊國忠順手將身前案几上的茶盞隨手扔去,正中楊忠額頭,鮮血涔涔好不瘮人,但楊忠卻連伸手去擦也不敢,反是應聲跪倒在地。
雖然書讀的不多,但楊國忠的政治敏感卻是極高,在如此時刻楊義失蹤,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刻,他就意識到有了大麻煩。摔了一個茶盞暫時解了心火之後,強迫自己沉靜下來地他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尋思敵人到底是誰,他還知道多少?
幾乎是在這個問題出現的同時,唐離的影子就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如今朝中能有這個能力與自己作對的恐怕就只有此人了,想到這裡,微微有些分神的楊國忠未免也有些傷感,若非事涉權利。他還真不願意與唐離相爭。
不說初來時長安時的幫助,唐離在楊國忠心中實在是第一個真朋友,儘管他才名滿天下,但他對自己確是以友道待之,時至今日,兩人已是暗中相爭時,楊國忠想到以前與唐離的相處時可以肆無忌憚地罵娘說粗話的快意,還忍不住露出絲絲笑容,而隨著這一閃而逝的笑意,他那一聲悠長地嘆息也隨之而起。高處不勝寒,而新皇對唐離的倚重又實在太深,長此以往,唐離未嘗不是另一個老李相公,與友情相較,還是權勢更來的重要,念及此處,楊國忠的嘆息之聲愈發的重了。
這種傷感的嘆息持續的時間很短,隨即楊國忠的思緒就回到了眼前,搖搖頭,他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儘自哥舒翰遮掩地緊,但唐離在勝州失蹤的訊息卻沒有瞞過他,雖然他知道這一訊息時唐離已經在返回靈州的路上,但愈是如此,他愈發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不是唐離所為,當楊義第一次沒有按時回書時,唐離該還在衛州,他根本沒有時間來安排這次事情。
不是唐離還會是誰?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弄到的這批錢糧是送去了劍南道,以用於劍南鎮的擴軍?正當眯著眼的楊國忠在沉思這些問題時,卻見一個家丁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什麼事兒?快說!”,沉思被人打斷,楊國忠很有幾分慍怒,但家丁地話卻讓他全身一震,“回稟老爺,御史臺劉大人剛譴小廝傳信,一個時辰前,三管家被人送到了御史臺”。
“誰送的?”。
“慶州刺史錢南森,他一併是往御史臺投案的”。
“錢南森!”,將這個名字喃喃唸誦了一遍,沉吟片刻後驀然起身的楊國忠轉眼向跪在地上的楊忠道:“楊義的事交給你去辦,這次的事情若是再辦砸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是”,看到楊國忠眼中一閃而逝的寒光,楊忠答應一聲後頭俯的更低了。吩咐完這句,楊國忠沒再理他,邊向門外走去,邊沉聲道:“來呀!更衣,備車,我要進宮”。
……
靈州監軍使府,正俯案看著近日戰報的唐離聽著門外重重地腳步聲,頭也沒抬的笑言道:“反襲擾戰正打的激烈,哥舒將軍正該是忙碌的時候,怎麼有心思來我府上?”。
“此次雖然戰線拉的長,聲勢也大,但歸根結底每戰不過都是些數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