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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給我!”。
一雙圓睜的杏眼緊緊盯在唐離身上,直到將緊束在腰間的密信遞給唐離後,石榴才期期艾艾地說了一句道:“你……你就是唐離?”。
“如假包換!”,口中調笑了一句,拿著信箋的邊轉身向外走去,口中邊微笑著道:“這一路來你也辛苦了,且好生歇歇,等我回來後跟你說話!”,話剛說完,唐離已掀開花廳簾幕而去,花廳內,石榴的自語聲隱約傳來:“原來他就是唐離,難怪三夫人這麼喜歡聽離辭……”。
…………
哥舒翰帥帳中,唐離手執信箋笑道:“好訊息,薛嵩已決意起兵歸唐,有此四州之地,叛軍若想回軍河北,無論怎麼走,縱向上都需連破三州,如此哥舒你再不用擔心我軍防線太薄了”。
“真有這等好事?”,聞言,哥舒驀然站起,“他有什麼條件!”。
邊將手中信箋遞過,唐離邊笑著道:“主要是要糧,其他保全個人身家之事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一目三行的將信箋看完,哥舒翰朗聲笑道:“看來薛嵩還真是餓急了,不過這倒也不足為奇,如今河東本就軍糧匱乏,連阿史那承慶這范陽嫡系都餓的在河南呆不住了,那兒還有糧給他?相衛四州疲敝,就是象其他胡將那般搶也搶不到,不降奈何?”。
“相衛四州雖然疲敝,卻也正是決戰的好所在,我已決意納降,至於調兵進駐四州就是哥舒你的事了!若是事機得當,正可將冒進的阿史殘軍聚而殲之”,唐離此言引來哥舒翰會心一笑,當下二人各自行事不提。
自去歲以來,安祿山眼疾日重一日,對身邊人及手下將領動輒打罵,及至過了年關,眼疾愈發加重,原本僅是左右失明地他如今連右眼也漸漸模糊不清,三步以外便不能視物,如此以來,他的脾性也就越發暴躁,如何還能統兵?而隨著史思明留守范陽老巢,如今河東道分地駐紮的叛軍已是散沙一片,混似群龍無首一般。
經過一個大體上相安無事的寒冬,隨著河北亂起,哥舒翰大軍進駐河北,被截斷退路的河東叛軍終於慌了心神,再也難以按兵不動,當下,隨著孤懸河南,度日如年的阿史那承慶一馬當先回軍河北,分兵駐守河東各地的叛軍紛紛聚兵向最靠近河北道的雲州集結,意圖將隴西軍聚殲於河北南部。
第二百八十一章 劍南〈六〉
北道南部相州刺史府,雖然外間因缺糧早已是飢聲一府花廳內卻酒饌飄香,年過三旬的安參將正擺酒宴客。
“安將軍,此次三十九馱金珠細軟均已平安運抵河北范陽尊府,這是令尊老大人親書的回執,請將軍查收”,接安參將邀飲一盞後,四通貨棧大掌櫃張雲祿放下酒樽,笑著自懷中取出一紙便簡遞過,在安參將低頭閱看家書的當口兒,張大掌櫃執甌將二人身前的酒樽滿斟,口中隨意笑言道:“自老大人處得知將軍自幼嗜好羊肉,正好本貨棧趙州分棧新進得了十多腔苦泉羊,此次也一併帶了過來進獻將軍”。
“苦泉羊,洛水漿”,這是大唐百姓人人皆知的民諺,京畿道扶風縣內有一泉流,此泉水苦澀不堪入口,人不能用,卻最宜飲羊,是以此地出產的羊肉最為甘美,實為北地第一,長而久之就入了民諺,被人口口傳誦。
“苦泉羊!”,收好老父的家書,安參將嘿嘿一笑道:“苦泉羊歷來都是貢品,便是以前也難弄到手,自河北起兵以來,更是難得,張掌櫃有心了!來,本將就以此盞為謝。”
安參將舉盞邀飲,張雲祿口中連稱不敢,只是不待二人一盞飲盡,就見花廳外一個牙兵裝束的軍士急忙走了進來,行禮後道:“稟將軍,適才城門領來報,薛兵馬使已到城外十五里。”
“噢,薛嵩到了!他不在衛州待著,跑我這裡來作甚?”,對於這個漢將上司,身為安祿山遠方族親的安參將素來就不太看在眼裡,向張雲路一拱手後,他起身之間口中猶自嘀咕道:“晦氣!”。
至此,便宴自然取消,自有府內下人領著張掌櫃下去安歇。安參將邊由家人服侍著穿上軍甲,邊口中吩咐道;“來呀,速去牛軍糧使府傳令,著他兩柱香後去南城門,隨本將軍往迎薛兵馬使”。
相州城外十里長亭,相衛四州兵馬使薛嵩並三百貼身牙兵到十里長亭歇下腳許久。才見前方一陣煙塵騰起,卻是安參將、牛軍糧使領著一群貼身牙兵到了。
任安參將對薛嵩心裡如何不屑,這大面上的參禮卻也少不得,在長亭前翻身下馬,帶著一陣甲冑撞擊聲,安參將等人道:“末將等參見將軍”。
“安將軍辛苦了!”,不等安參將彎